帝天凌將東池漓拉到了一個冰屋之中,冰屋之中站着何惜君、九幽。
見東池漓終於出現了,二人連忙走了過來,將東池漓往椅子上就是一按,還未等東池漓反應過來,何惜君已經抄起胭脂水粉在東池漓的臉上塗塗畫畫了。
“哎喲我去,讓我有點反應的時間好不好咯”東池漓無奈地說着,眼角地餘光往旁邊一掃,就發現帝天凌早就不見了蹤影,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因爲九幽以前實際上也是個出生入死,成天打殺殺殺的女人,即便是現在安定下來了,她也是成天素面朝天,所以撲胭脂水粉這檔子事,跟她是沒有關係的。
九幽在一旁打理着大紅色的域主袍,說道:“那小子估計換域主袍去了,等會兒還會回來的。這域主袍怎麼紅成這樣,你們兩個確定是登基,而不是成親”
東池漓瞄了一眼,納悶道:“我怎麼知道,這域主袍都是其他人弄來的,我還以爲是金色的呢。”
“別說話別到處亂看”何惜君氣呼呼地敲了一下東池漓的腦袋,東池漓只能老老實實地坐着。
因爲要登基,所以素面朝天是不行的,不要求畫得漂亮,但是最基本的威嚴一定要畫出來。雖然東池漓平日裡看起來已經很英氣了,但那並不是一域之主的氣勢,因爲很多時候她在朋友間看起來更像是一個軟妹,所以需要用胭脂水粉來暫且改變一下容貌。
然而實際上,東池漓若願意的話,直接用化相千面變副威嚴的容貌就可以了,但她此時大概是不想打擾了何惜君的興致。
不過,在玉皇真域閒暇了那麼久,何惜君的技術倒是提升了許多,而且速度也非常快。
不消一會兒,冰鏡裡都顯露出了一個威武霸氣的女王妝容,而且再配上東池漓那一頭被何惜君打理過的雪發,她的氣勢一下子就孤冷了起來。
就恍如在一片冰川之上,森冷森冷的夜裡,那徐徐攀升到天際中央的淡藍色孤月。
東池漓挑了挑眉,頗有興致地開口說道:“如果不是要穿那件紅袍,我都快覺得我纔是月夜掌控神了。”
何惜君陡然道:“你別開口說話,爲什麼看着你的臉,我覺得好冷”
東池漓:“”還不是你給我畫的臉
“好啦,跟你開玩笑的。”何惜君笑了笑,“瞧你那委屈的臉兒,女王在委屈,女王心裡在咆哮,哈哈哈”
“好了,換衣服吧。”九幽將域主袍拿了過來,並且說道,“說到那個月夜掌控神,我在月夜真域那麼多年,除了知道他叫寒雲淡之外,其他一無所知,也從未見過他,就連萬神殿的留相石中也沒有他。”
東池漓道:“一域之主哪裡是那麼容易見到的只不過,我一直有個疑問,寒雲淡究竟是男的還是女的”
何惜君疑惑:“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你之前去月夜真域不是聽過他的聲音嗎”
東池漓皺眉:“我總覺得有兩個月夜掌控神”
何惜君跟九幽皆是疑惑:“兩個”
東池漓道:“我記得在嶺東郡,我成爲血脈甦醒的那一刻,是一個男人聲音稱呼我爲他的子嗣,然後那場冰難後,我解除了封印,從此可以修煉了。然而在攻打暗域之前,我又看見過月夜掌控神的幻象,是個女人。上次去月夜真域,也是個女子的聲音。”
九幽笑道:“月夜掌控神不可能有兩位的,你想多了。大概那男人是戰的先祖吧。”
東池漓點頭:“也許”但心中依舊是疑惑。
九幽笑罵:“好了,別想那麼多了,快穿上你的嫁衣吧。外面的人恐怕都等急了。”
“胡說。”東池漓啜了一口,一邊脫着自己身上本來的衣服,一邊說道,“倒是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麟姨也脫下這黑衣,穿上大紅喜袍呢”
“噗。”何惜君在一旁捂嘴笑了。
“我”九幽瞪了瞪眼睛,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悶了好一會兒才道,“快把你的域主袍穿上說我做什麼呢”
“好好好。”東池漓點了點頭,此時她身上光溜溜的,只穿着前幾天從地球街買的配套內衣,好生是誘惑動人。
何惜君擰了一把東池漓的腰,笑嘻嘻道:“怎麼不幫我買兩件”
“我也不知道你要呀。”東池漓接過域主袍,正要穿上的時候,一擡頭就看見了一襲大紅域主袍的帝天凌。
帝天凌穿着這件域主袍,頭髮也打理得十分得體,再配上他那原本就倨傲的氣質,高大的身姿,一域之主的威嚴就這麼彰顯了出來。
只不過此時帝天凌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東池漓,然後兩道猩紅的液體從他的鼻孔裡滑了出來。
“呀”
一聲尖叫蕩在了冰屋之中。
然而這尖叫聲並不是來自東池漓的,而是來自何惜君的。
“啊”帝天凌這才反應了過來,然後反身過去,並且擦了擦鼻子,說道,“我以爲你們已經打理好了。何姑娘,又不是你,你叫什麼叫搞得我好緊張。”
何惜君一愣,旋即竟不好意思地說道:“帝公子說得也是是我失態了。”
九幽也是搖頭直笑:“人家夫妻二人都不曾害臊。倒是帝公子,怎生還流鼻血了又不是第一次見。”
東池漓“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穿上了域主袍,束好了腰帶,然後走到帝天凌的身邊,笑眯眯道:“新買的漂亮嗎本來打算過幾天給你瞅瞅的”
帝天凌一直點頭:“漂漂亮”
東池漓噘嘴:“我漂亮,還是內衣漂亮”
“當然,當然是你”帝天凌爲了遮掩自己的羞澀,說得十分地快速,旋即敲了敲東池漓的腦袋,說道,“不跟你鬧了,走了。”
說着,帝天凌就卷着東池漓消失不見了。
何惜君連忙叫道:“誒帶我們一起去啊”
但是帝天凌已經聽不到了
何惜君和九幽相視了一眼,只能苦笑了一聲,旋即二人快速地掠出了冰屋,朝祭天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