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爸,你說什麼?!”
東池漓驚訝得差點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當然,她現在雙腿無力,自然是站不起來的,她激動地拍了拍扶手,椅子咔嚓一聲就碎裂,她“噗通”一下就跌坐在了地上。
茵茵連忙跑過去將她扶了起來,而東池漓也不覺得羞恥,因爲在場的所有人,都同她一樣,正處於十分震撼的情況當中。
要知道,無論是哪個虛空風暴,都擁有着十分恐怖的威力,而在月夜真域時的那個虛空風暴,更是有讓時空掌控神和月夜掌控神都感到十分棘手的能力,那虛空風暴之中竟然藏有一人?這如何讓人能夠不震驚!
寒戰苦笑了一聲,搖頭道:“雖然我也很難相信這樣的事情,但不得不承認他的存在。無盡虛空之中,確實有這樣的人。這還是我當年身爲月夜真域第一心緣神時,從寒清谷口中得知的。虛空風暴中的那人,並沒有人知道他的由來,只知道他就在虛空之中,隨着虛空風暴在虛空常年累月地飄蕩着。如果不是因爲他實力的強大,人們或許只會認爲他是一個迷失在虛空之中的普通神祇。”
“然後呢?”東池漓焦急地問着。
寒戰便繼續道:“起初,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只是偶然之間,有神祇聽見了從虛空風暴之後傳出的聲音,而且他的實力強大到……甚至足以超越掌控神!”
東池漓驚駭得臉色都大變了好幾圈:“什麼?足以超越掌控神?”
她原本以爲掌控神已經是這個神域中最爲強悍的存在了,沒想到還有足以超越掌控神的存在,這如何能夠不讓她震撼。那該是一種強大到什麼程度的實力!
寒戰又道:“他的存在,一直都只在掌控神、化魂神之間流傳,我也是偶然得知,而因爲他的在虛空之中的隨意性,所以人們稱他爲風暴旅人。”
“風暴旅人……”
這四個字,深深地印刻在了在場的每一位腦海中。
果然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管再怎麼強大的人,都終究有一天會碰到比自己還要強大的存在,這就是神域星空的殘忍,這就是物競天擇。
寒戰皺着眉頭,疑惑地問道:“漓兒,你可知道,天凌是怎麼認識這風暴旅人的嗎?他看樣子和風暴旅人很是熟悉,或許虛空法則便是從他身上學來的。”
東池漓搔了搔頭,納悶地搖頭道:“我不清楚,他對於這方面的事情,很是保密,貌似和風暴旅人有過約定什麼的吧。”
此時,姜赤子卻忽然拍了拍手,恍然大悟道:“鄙人倒是知道一些事情。當初白衣公子爲了讓鄙人相信他的能力,他告訴鄙人他有一個師父,也說這個師父的能力甚至要超過掌控神和化魂神,照這麼推算看來,白衣公子的師父不就是風暴旅人了?”
事情的真相就這麼呼之欲出了。
“啊!”東池漓忽地打了個響指道,“你們還記得不,藥店在月夜真域的時候,的確是對着虛空風暴叩了三個頭,照這麼說來,他是在感謝或者請求風暴旅人的幫助了?因此,藥店的師父,就是這讓所有掌控神都爲之忌憚的風暴旅人?”
“很有可能!不對,這是必然的事情了。”姜赤子嘖嘖道,“難怪白衣公子在大蠻聖地的時候,總是那樣的有恃無恐,就是因爲他背後的靠山如此之強大,能夠超越掌控神的存在啊。難怪在大蠻聖地的時候,即便被那樣的虛空風暴捲了進去,他區區一個玄武神也不可思議地沒有死,僅僅只是昏迷了兩年而已。”
衆人結合帝天凌的種種行爲舉止,便斷定了帝天凌就是風暴旅人的徒弟。而之前謠言帝天凌是時空掌控神徒弟的事情,早就在帝天凌於月夜真域同時空掌控神撕破臉皮的時候,就不攻自破了。
諸人不得不對此時不在的帝天凌刮目相看。
唯有東池漓嘀咕道:“這個風暴旅人一定知道很多事情,否則藥店怎麼會知道那麼多關於我身上玄寒水、火髓之力的事情。”
姜赤子又道:“白衣公子並不將汝的火焰稱爲火髓之力,而稱之爲死亡之火。依他所言,死火會越來越強大。他沒有告訴汝這些事情,皆是因爲他師父的交待。因生死之力,需要汝慢慢去理解體會,外人不可強行干預,否則會影響了汝之初衷罷。”
要不是姜赤子管住了自己的嘴巴,守住了他同帝天凌的秘密,東池漓哪裡會知道這些複雜的事情?
帝天凌究竟是怎麼同風暴旅人認識的?
死亡之火……
真是可怕的稱呼呵。
那麼對應死火的存在,玄寒水,便是生水了。
東池漓拍了拍後腦勺,極度納悶,已經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了。她詢問過自己爲何會有擁有這樣奇怪的能力,帝天凌告訴她,是因爲她通過浮生圖錄進入虛空中,碰到一個神秘人所至,而且從那時起,她就丟了一部分的魂魄,至今沒有找回。
那麼,那個虛空中的神秘人又是誰?
東池漓忽然覺得自己有些頭疼得厲害,一些奇奇怪怪的畫面不斷地閃入自己的腦海,讓她整個人都惱火得慌。
“頭疼,我回房休息了。”
說罷,東池漓便讓自己的身子懸浮了起來,臉色陰沉地像幽靈一樣飄出了議事大廳,留下衆人面面相覷,卻又無可奈何,但更多的還是被帝天凌的身份所震驚。
風暴旅人的徒弟。
一個說出去,足以讓所有掌控神都爲之顫慄的稱號。
然而,在場的所有人,都選擇了將這件事情爛在了肚子裡,畢竟這樣的事情,是不可以到處宣揚的,否則對帝天凌、東池漓的成長之路都非常的不利。
東池漓把自己關在了屋裡,好長一段時間以後才重新走出了房屋,此時恰逢風早樓和童濤正在院中說話,便笑道:“你們在說什麼事情?”
風早樓轉過頭來,發現東池漓出來,連忙說道:“師父,前段時間月夜真域那邊傳出了消息,據說冰留地星一座城市給毀了,不過爲什麼而毀,他們給隱瞞了下來。”
“當然,不隱瞞的話,月夜掌控神的臉面可就掛不住了。”
“不過……還有一件事情……”風早樓看了看童濤,童濤的臉色並不好,風早樓咬牙道,“童話話已經兩個月沒回來了,似乎被昧奇真域的神祇……我們正在考慮要不要把事情告訴何姑娘和守年,童濤他想自己去昧奇真域。師父,我們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