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長鶯飛,百花齊放,團團簇簇美不勝收。一座座的小院落錯落有致地散落在居住區裡,自成一道風景。
東池漓站在了一個漂亮的小院落門前,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回居住區的時候,她根據秋問酒入學式上的說明,在天元學院學生居住區的院落管理處,找之前分配住宿牌的老者領取了自己的院落。
老者說院落只要將校徽放上去,並且將手掌放在院落的門上,然後外放魂力波動,這座院落就屬於她了,以後通行無阻,但其他人除非是命修之境的大能,否則不能破開院落防禦。
摘下校徽將之放於凹槽上。
然後輕輕地擡起手來,緩緩地放了上去,果然看見一陣透明如水的漣漪迅速盪漾開去,“嗡”的一聲,漣漪在半空中碰撞了以後,又反了回來,如同水乳交融一樣,傳入了東池漓的體內。
東池漓的腦海中頓時便出現了院落的整個格局,不由得感慨了起來:“真是先進,命修之境的大能方能破開,嘖嘖,這種防禦系統,就連我這個二十一世紀的大盜,都無能爲力呢。”
“什麼時候才能命修之境呢?不能入室行竊,看來要手癢好長一段歲月了。”東池漓邊搖頭邊嘆氣,收回了校徽,推開了院門,濃濃的花香撲面而來。
縱使是這樣說着,這個世界的房屋就算沒有防禦系統,她也不敢公然入室行竊,否則指不定就要碰上哪些修爲高手,她還是老老實實地提升修爲纔是關鍵。
走過了花團錦簇,碧樹翠柳,池塘盪漾的院落,東池漓走進了房屋。房屋格局很是簡單,同和氏堂的房屋差不了太多,很符合修行者的特性。
不過東池漓的房屋內卻沒有那獨特的藥香,東池漓撅了撅嘴:“改天也要讓藥店把我屋子也弄成藥店,沒有藥香提神醒腦怎麼行呢?”
東池漓走到簡單的牀邊,擡起手來就舒舒服服地往後躺下:“終於又有個家了。”
一直就跟在東池漓背後的茵茵,開口嘻嘻笑道:“池漓姐姐,我算不算你的家人啊?”
“算,自然是算的。”
東池漓嘿嘿一笑,將茵茵拉到了牀上,二人在這張並不大的牀上打着滾,很有“兄妹”之情。
“對了,我先換上校服。”
天元學院給每個學生都發放了三件校服,以備更換。
東池漓從空間戒指中捧出了一團雪白的衣服,站起身來,將雪白勁裝攤下,並且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了一下,卻還是隻覺得這只是一件普通的男生校服,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男生校服,勁裝……
東池漓的臉忽地一白,將校服丟在牀上後,雙手在自己微微隆起的胸口上摸來摸去:“天啊天啊,這麼一穿,這兩個奶奶要被看得清清楚楚啊!難不成要說成是胸肌啊!鬼信啊!”
東池漓忍不住仰天痛呼:“九姨,能不穿校服嗎!”
“怎麼辦怎麼辦!”看東池漓苦惱的樣子,茵茵也忍不住緊張地團團轉,“要不要恢復女裝啊池漓姐姐!”
“恢復女裝?”東池漓動作一停滯,“難道不會被藥店埋汰死?天啊天啊,作孽啊。”東池漓也團團轉了起來。
“白癡。”習芒的聲音清清冷冷地響起。
東池漓腳一跺,不服氣道,“沒看見我正焦急得要死麼?你沒事罵我白癡幹什麼,混賬混球鳥人!”
習芒卻說:“你到底有沒有仔細觀察過那件校服,是件下等魂器。那變態老師不是說過,是特製的校服。你這個腦殘。”
“變態老師,你也是認爲她是變態哦,沒錯,就是變態!”東池漓煞是同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怒罵出聲道,“你纔是腦殘。”
“哼。”習芒傲嬌地冷哼一聲,再不說話。
茵茵白着臉,畏畏縮縮地站在一旁,絲毫不敢插話。
不過,經過習芒的提點,東池漓也冷靜了下來,她打量着校服,自言自語道:“特製的校服,還是件下等魂器?茵茵,你看得出什麼端倪不?”
東池漓發現茵茵沒有作聲,一副害怕的樣子,猛地響起自己剛纔那聲“你纔是腦殘”罵出了聲,該不會讓茵茵誤會了吧。
“茵茵不要誤會,姐姐不是說你!”東池漓連忙丟掉了校服,拍着茵茵的肩膀安慰道。
茵茵卻搖了搖頭:“我知道池漓姐姐不是在說我,你是在跟你體內的那位說話麼?”
東池漓詫異道:“你知道?”
“我見過他……”茵茵一想起習芒恐怖的氣息來,就又說不出話來了。
東池漓撓了撓臉,茵茵身爲六級魂獸,竟然會這麼害怕習芒,習芒究竟是什麼來路?又是幾級魂獸?
算了,不管了,先穿上校服試試看。
東池漓連房門都沒有關,就三下兩下地脫光了衣服,反正這件房屋有防禦系統,縱觀整個天元學院,也就東陵九曜和幾個長老進得來。
潔白可人的身子站在冰涼的地板上,東池漓摸了摸胸前依舊猙獰的傷口,還有傷口上那一小片的融黎火造成的一片紅,她嘆了口氣:“希望以後不要留下什麼難看的疤,不然我真的要揍死和氏堂了。”
不一會兒後,東池漓就已經穿戴整齊了。
一頭雪白的短碎髮,眉宇眼睫也盡是雪白之色,淡藍近乎虛無的眸子,略微有些血色的薄脣,鼻樑高挺柔膩,煞是俊朗無雙。這種清冷卻不失溫和的氣質,無怪衆多女子癡迷於她了。
而那一身雪白的勁裝,白色的馬靴,似乎令東池漓的身高顯得高了幾分,挺拔筆直。就猶如雪中走出冰雪王子,令人瘋狂嚮往。
東池漓丟掉了黑手套,也不在戴帽了,反正現在丹元境的她,已經不需要再懼怕陽光。而且,天元學院的人都已經認識她,再隱瞞下去也沒什麼意思。
“平平的!”
東池漓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那裡當真是叫一馬平川,曠野無垠啊!
“東池漓!”
忽然,門外傳來了叫聲,東池漓和茵茵連忙走了出去,卻發現和氏堂一臉鐵青地站在院落外。
“你幹嘛?怎麼不進來?”東池漓疑惑道,他的面具折射着陽光,有些刺眼。
和氏堂咬牙道:“進不去!”
“啊?哈哈哈……”東池漓忽然想起來,別人是進不來這院落的,她笑眯眯道,“那你就在外面呆着吧。”
說着,東池漓就拉着茵茵反身往屋裡走去。
和氏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