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池漓吃驚地望着那斷手神祇,她什麼時候又多出一個古羅真域人的身份來了?她自己怎麼不知道!
“休得胡言‘亂’語!”東池漓皺起了眉頭,略微有些薄怒地對斷手神祇說道,“有誰會相信你的鬼話?你這根本就是臨死關頭的最後一咬。”
“小賤人,你裝得還‘挺’像。”斷手神祇冷笑了一聲,“同爲古羅神祇,你如此陷害我們,不就是想在‘玉’皇真域裡獲得更多的報酬嗎?”
雖然趙曉生三人並沒有多說什麼,但是所有神祇都已經將目光投放在了東池漓的身上,一臉疑慮地望着東池漓。
如果東池漓真的是古羅神祇,讓她活着出了這片星域,那在場的諸神祇,豈不是依舊得罪了古羅真域?
倘若如同斷手神祇所言,那麼……東池漓是萬萬不能活下去了。
“又是月夜半神,又是‘玉’皇半神,現在又是古羅半神,”那‘陰’沉着臉的半神,冷笑了一聲道,“東姑娘,你究竟是何方神聖?倘若不如是招來,我們可就對你也不客氣了。”
東池漓握了握拳頭,這些神祇的疑心是最重的,而且是最小心翼翼的了。
她現在很可能就因爲斷手神祇這樣無憑無據的一句話,而成爲衆矢之的,她不得不爲自己辯解道:“我手上握有老天爺親手‘交’給我的木牌,我是‘玉’皇半神無誤。你們堂堂神祇,竟然會聽信讒言?趙前輩、慈前輩、盧前輩何曾懷疑過我了?我的身份何需你們來介懷?”
此時,趙曉生三人已經停止了跟古羅神祇的纏鬥,如果將古羅神祇打重傷了,誰來給他們探路?
說着,東池漓將木牌拿了出來,諸多神祇的神識往其上一掃,便都點頭道:“這確實是‘玉’皇真域的木牌。這麼說來,那古羅神祇,是當真在胡說八道了?”
東池漓這纔將木牌收了回來,眼神略有不善地望着斷手神祇。可是,東池漓內心卻更加的不安了起來,因爲她看到一抹得意而自信的笑容從斷手神祇的嘴邊綻放了開來,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似的。
斷手神祇往前走了幾步,忽然一掌向東池漓按了過來,巨大的手掌震散了四周的草木之氣,威力驚人而可怕。
“放肆!”趙曉生怒斥了一聲,連忙閃身攔了過來,弧扇猛地一攤,那巨掌之力轟然按在弧扇之上,趙曉生紋絲未動,雖然大部分的能量都被攔截住了,但有些能量還是散逸了出去,直衝東池漓。
東池漓一吃驚,身上紅光一閃,煞氣剎那間鋪了出去,日耀滄煌已然緊緊地貼在了她的身上,將她姣好的身姿都襯托了出來,並且那紅‘色’鎧甲看起來非常的堅固。
巨掌餘力剎那間衝‘蕩’在東池漓的身上,迫使她倒退了好幾步才勉強剎住了身形。
東池漓心中狂怒,真想喚出血羿,衝上去給斷手神祇捅幾槍,但是現在的她,並沒有這個能力,而且隨時都會被斷手神祇一掌擊殺。
這臨死之前的反咬一口,還真是咬得東池漓不輕。
東池漓怒視斷手神祇,斷手神祇卻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對着四周的神祇道:“你i們感受到了沒有!這就是古羅真域的氣息!森廣域主的氣息,想畢你們應該不會不認得吧?”
東池漓的心驀地一沉,所有的神祇都朝她投來了質疑和充滿殺意的目光,這和他們看向古羅神祇的目光是一樣的,他們想殺了東池漓和古羅神祇!
“哼,即便是死,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斷手神祇冷笑了一聲,旋即說道,“我記得你的火焰對樹妖有辦法,沒準對這些奇怪的植物也有辦法。現在你可是孤立無援了,你還是聽我們古羅的話,沒準還能有一條生路。”
“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東池漓皺了皺眉頭。
哪裡出了問題?森廣域主是誰?難道是古羅真域的域主?他的氣息……他的氣息是什麼?東池漓低頭一看,赫然臉‘色’一變,難不成……
“哼。”斷手神祇冷笑了一聲,“演得‘挺’好啊,想要假裝你並不知道你身上那件神物的由來嗎?諸位神祇,那件紅‘色’鎧甲,便是我們森廣域主親手打造的神物,所以其上纔會有那樣濃郁的煞氣,而那煞氣,唯獨森廣域主才擁有。而森廣域主親手打造的神物,一般只贈送給對古羅真域的出‘色’之輩,域主親手打造的神物,從不外傳。”
日耀滄煌是古羅真域的域主親手打造的?
東池漓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仔細想了想,她腦子瞬間一熱,他嗎的,森廣域主竟然也是來自辰青星域?放逐之地的神蹟古城,是森廣域主的舊址?
血羿和日耀滄煌都屬於森廣域主?
難怪之前在原始森林中,斷手神祇會突然收回了那致命的一掌,因爲他可能把東池漓錯認成古羅真域的人了。只不過沒想到,此時此刻東池漓會將他推倒深淵邊上,所以他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大不了要死,大家一起死。
再者,東池漓的火髓之力對樹妖有效,也許對老人頭也有效,那麼東池漓還能同他們殺出一條生路。
東池漓猛地擡起頭來,看向趙曉生三人,他們的眼眸,已經不再那樣的充滿信任了,而是略帶着幾絲懷疑。
完蛋了,這下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斷手神祇都說了,森廣域主親手打造的神物從不外傳。而且在場的神祇,疑心又那麼重,誰會相信是她是在放逐之地裡從死亡鬼儡的身上搶來的?
何惜君掐了一下童濤,並且瞪了他幾眼,要不是童濤一開始把矛頭指向古羅神祇,古羅神祇又怎麼會跟東池漓撕破臉皮。
童濤低呼了幾聲,小聲道:“這又不能怪我,我只是想給古羅神祇一點顏‘色’瞧瞧罷了,誰知道東姑娘跟那古羅域主森廣還有點牽連啊。喂,秦霄,現在怎麼辦?”
一落眯了眯眼睛,淡淡道:“怎麼辦?跟着她,還能怎麼辦。”
說罷,一落便站在了東池漓的身後,漠然地望着諸神祇。
他總是這樣無怨言地支持着東池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