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和寒戰、左思雲的交談中,東池漓對魔域和暗域的形式更加的瞭解。
原來在數千年前,這片大陸是整塊都屬於魔域的,在魔主的統治下,魔域和靈域相安無事,並沒有彼此入侵的想法,衆神隕坡也沒有靈魔屏障的阻擾,兩域非常的友好,還時常有切磋交流。
然而就在不就後,魔域一個自稱“一落”的絕豔天才忽然在魔域最爲黑暗的地方暗窟出現,短短的時間內,就擁有了自己逆天的修爲、兵力,並且逐漸地擴張自己的勢力範圍,稱作暗域,而自己則被稱作泣血暗主。
因爲暗域是從魔域分割張裂出來的,所以魔域和暗域到現在用的貨幣都是——魔晶。
而且在短短的時間裡,暗主的實力不斷的擴張,最終打下了魔域半壁江山。然而就在暗主殺死原魔主,即將吞併整個魔域的時候,寒戰的出現,阻擾了他的腳步。
原來,寒戰是魔域的最高存在,也是現任的魔主。
東池漓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暈,原本以爲自己只是一個散修的私生女,沒想到竟然是魔主的千金,這等變化,東池漓還有些接受不來。
不過,東池漓卻不得不接受現實,繼續聽了下去。
最終魔域和暗域便形成了現在這樣的局勢,魔域在北,暗域在南,幾乎平分了這塊大陸。雙方兵力相當,只是稍有差池,就會被彼此吞併掉一塊區域,而且很難再打回來。
所以東池漓來這邊後,見到魔域、暗域的實力這麼高強,會那樣的驚訝,但是暗域進攻靈域的兵力卻並不是那麼的強大,原來都是被魔域牽制住了,無法分割兵力罷了。
沒想到僅僅相隔着大死海,相隔着靈魔屏障,兩塊大陸的實力竟然已經相差了這麼多,難怪靈域在暗域的眼中不過是一塊肥羊,數千年來不斷地分出小部分的兵力要去吞併靈域了。
而暗域所謂的第幾軍隊,也不過是那些軍隊中的一小支兵力罷了,魁首、魈鳴、颯丘、閻肅等人,根本稱不上將軍,只是一個小小的帶兵人。
寒戰沉吟道:“看來這次一落是被逼急了,所以急着想要去吞併靈域,他派了大部隊到魔域的東南丘陵,然後小部隊去進攻靈域。他恐怕也沒想到我放棄了東南丘陵,親自帶兵去了衆神隕坡吧。但是我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沒有進攻嶺東郡,而是進攻了衆神隕坡,如果他進攻嶺東郡,靈域這次就完了。”
“寒皇丟了這片區域?”
東池漓的手在地圖上比劃了一下,顯得無比詫異,因爲東南丘陵這片區域,當真是大的可以,幾乎已經佔據了魔域區域的六分之一大,“寒皇爲什麼要放棄這塊區域,而去援助靈域?靈域的存亡似乎對魔域來說,並沒有直接的利益關係?暗主又爲什麼非要打下靈域不可?靈域有什麼吸引他的地方不成?”
東池漓這一聲一聲的寒皇,叫得寒戰渾身的不舒服,甚至吹鬍子瞪眼的,非常的不滿意,可是爲了不嚇走這好不容易纔回到自己身邊的小女兒,他忍!
寒戰深吸了一口氣,將憋屈的表情全部都收斂了起來,並且耐心地解釋道:“這其中要牽扯到一個至關重要的東西,叫做信仰之力。”
“信仰之力?”東池漓的眼眸中充滿了好奇,直勾勾地盯着寒戰,“那是什麼東西?”
這亮晶晶的眼眸盯得寒戰渾身酥軟,這感覺就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女孩兒,在問一個父親月亮爲什麼能發光一樣,天真可愛。
寒戰不由得感到非常的驕傲,因爲他能夠解釋這個問題!
寒戰笑呵呵地說道:“當你對一個人懷有崇敬、敬畏之意的時候,你身上就會產生一種無形的能量,以你的修爲,是看不見也摸不着的。但是這股能量能給你崇敬着的那個人,無上的修爲能量,這比魂幣、魔晶,甚至是一切的丹藥,來得更加的直接,因爲它能夠直接轉換成神力。”
“神……神力?”東池漓瞪大了眼眸,難以置信地驚呼道,“照寒皇這麼說,暗主吞併靈域,是爲了得到這信仰之力,而他……已經是一名神祗了?!”
難怪擁有那麼可怕的能力!連帝天罰都對泣血暗主無可奈何。
但是……眼前的寒皇,似乎有能夠同泣血暗主一戰的能力啊……難不成……
東池漓兩眼一翻,險些暈過去,她竟然是一名神祗的女兒?這麼強大的存在,嚇唬誰啊!這片放逐之地不是應該沒有神了嗎!
寒戰看着東池漓一驚一乍的樣子,不免有些好笑,他揉了揉東池漓的軟發,笑道:“你在驚訝什麼?我和一落都不是什麼神祗。”
“那你們爲什麼需要信仰之力,或者說是神力?”東池漓擡起頭來皺着眉頭問道,但是卻有些享受頭頂的摩挲,很是舒服。
“因爲我們現在都是半神。”寒戰縮回了手,東池漓似乎略微感到失落,但是寒戰並沒有注意到,他負着手,在包廂裡踱步道,“神是不會呆在放逐之地的,因爲早在遠古時期,這裡的神力就已經全部枯竭了,神祗離開後,這裡逐漸荒蕪,許久後才重新有了生機,只不過還是沒有神力,除了人們身上的信仰之力,信仰之力對半神同樣有不小的助益。”
“原來如此。”東池漓聽完內心有些震撼,沒想到這個世間竟然還有“半神”的存在,“那麼……這萬戰城的城主莫非也是一位半神?”
寒戰略微一愣,旋即笑呵呵地點了點頭:“不愧是我女兒,當真是冰雪聰明,這萬戰城的城主確實是一位半神,而且整個放逐之地,只有我、一落、萬戰城城主三位半神。不過,之前在衆神隕坡上見識了一番,靈域那邊的那位帝天罰,恐怕也快晉入半神了。”
“那個該死的老傢伙竟然要半神了?”東池漓吃驚,不由得有幾分納悶,“我在衆神隕坡上還險些被他丟進虛空裂縫了,以後想要報仇豈不是需要更努力?半神……真是遙不可及呢。”
“你說什麼?”寒戰忽地一拍桌子,勃然大怒道,“帝天罰那個小傢伙竟然對我的女兒做這種事情?我就說我們這一系和他們那一襲水火不容!老子殺了他去!”
說着,寒戰當真就往包廂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