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有些吃驚東池漓的不閃不避,可是又覺得東池漓罪有應得。
樑光川在一旁早便心中樂開了花,東池漓這一次算是在西溪鎮徹底失去了人心了吧,她怎麼可能還能招攬到靈脩士,以後嶺東郡也就那模樣了,或許等哪一天,聖殿親手接管了嶺東郡,那就一切都完美了。
東池漓呆愣地站着,面對地上那奄奄一息,面臨死亡的武者,有些手足無措,只能任憑那女人在自己的臉上劃下了一刀又一刀。
這個女人殺不死她,或許這樣能夠讓女人泄憤。
可是,爲什麼這個女人要刀刀都劃在東池漓的臉上呢?也許刀刀刺在東池漓的心窩,或許會更加的有效。其實說白了,女人對女人的容貌嫉妒心還真是可怕,在這種關頭都能夠自覺地表現出來。
東池漓不由得有些苦笑,不過所幸只是中等魂器罷了,就算被劃得面目全非,東池漓也能夠在很短暫的時間內恢復原樣。只是那一刀一刀劃在臉上的痛苦,非常的不好受罷了。
“你爲什麼要對我相公這麼做!你快還我丈夫啊!”女人發了瘋一樣的,繼續在東池漓的臉上胡亂地割着。
四周的武者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東池漓這麼好看的一張臉蛋,竟然讓這個女人肆意糟蹋,這女人恐怕心中是爽翻了。”
“是啊,自從棲雪年邁了以後,東池漓可是代替了棲雪的位置,成爲了靈域十大美人之一呢。”
“要不是她心狠手辣的名聲傳揚在外,恐怕她就超越樊念瑤,成爲十大美人之首了。畢竟這東池漓的身材,可是每個男人都夢寐以求的啊。少主真他嗎幸福!”
東池漓內心有些無語,她在這裡守着千刀萬剮之罪,其他的武者竟然還有心思談論這些,不過東池漓倒是有些明白了,爲什麼帝天凌對於火燒溪和火燒海會那麼的欲罷不能。
東池漓見這女人劃得沒完沒了,還越劃越興起了,臉上的仇恨已經轉向了癡狂,似乎有些得意自己能夠折磨“冷麪修羅”,最後甚至還想要去劃破東池漓的衣服,或許是聽到了附近靈脩士的討論聲。
她的身體豈是隨隨便便的人可以看的?
鮮血打溼了東池漓的前襟,她頓時有些不耐煩了起來,她正想說“夠了沒有”的時候,一道冷厲的聲音卻從人羣后方傳了過來:“你們在做什麼?”
下一秒,這女人已經被狠狠地摔翻在了地上。
“誰啊!”那女人吃痛,頓時就地上爬了起來,生氣地大叫着。
可是那女人一對上某人冷厲的眼眸,頓時就害怕得渾身一哆嗦,再不敢說話。
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東池漓的面前,東池漓頓時有種像找到了救星一樣的感覺,差點就熱淚滾燙了,不過已經稀巴爛的臉,她可不敢有太大的動作,不然皮肉就要綻開了,她只能小聲地叫道:“藥店……”
帝天凌一看東池漓的臉,頓時就有些狂怒了起來,他氣道:“你爲什麼要讓這個女人動你的臉,你不痛嗎?”
“痛啊,幹嘛不痛。”東池漓摸了摸臉,沒想到那女人下手還真他嗎狠,東池漓剛想給帝天凌解釋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你不要說話。”帝天凌塞了一顆療傷的丹藥到東池漓嘴中,有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旋即一雙深邃的黑眸在面具下閃着冷光,他環視了一下四周,方纔對遠處的一名武者道,“你說說,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帝天凌冷酷的眼神下,那武者竟然不敢反抗,可能是怕被帝天凌一把融黎火燒了,只能老老實實地解釋了事情的經過。
帝天凌聽說完事情,當即憤怒地一轉頭,怒視上了在一旁打算腳底抹油的樑光川。當即爆掠了過去,一拳砸在了樑光川的身上,怒道:“樑光川!你懷疑我煉製的丹藥?”
樑光川渾身發抖地驚恐道:“少……少主……我不是懷疑你的丹藥,是懷疑,懷疑東池漓。”
帝天凌的眼神越發的冷厲,他狠聲道:“我的女人也是你能懷疑的?回去告訴太上,不要再妨礙我的事情!”
說着,帝天凌就一腳踹在了樑光川的背,讓樑光川摔了個狗吃屎。
樑光川驚恐地跑了出去,所有人都以爲事情就這麼算了的時候,一縷融黎火卻從帝天凌的手中跳躍了出來,猛地朝樑光川追了過去。
“啊!”
樑光川再次滾在了地上,淒厲的慘叫聲讓所有人的心驚膽顫。直到樑光川的雙臂被融黎火燒沒了,火才熄滅了去。
“還不快滾!”帝天凌冷冷地低喝了一聲,樑光川就跌跌撞撞地跑了。
東池漓訥訥地對帝天凌道:“我覺得冷麪修羅這個稱號送給你也不錯……”
帝天凌白了一眼東池漓,生氣道:“你爲什麼不等我回來?爲什麼要讓這女人欺負你?你感到愧疚?”
東池漓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小聲道:“我險些讓一對夫妻陰陽兩隔,我很明白這種感受。你我聚少離多,我心裡都不好受,更何況陰陽兩隔?”
帝天凌這麼一聽,臉色纔好受了一些,他摘下了銀色面具,覆在了東池漓滿布血痕的臉上,不願讓他人看到東池漓這狼狽的模樣。他輕輕道:“以後不要再做這麼傻的事情了。”
東池漓點了點頭,詢問道:“事情畢竟是我造成的,你有沒有什麼方法能讓那武者的病勢恢復過來。”
帝天凌冷冷地看了一眼那武者,然後朝他走了過去,旁邊那女人頓時焦急道:“你要對我的相公做什麼?!”
“不想他死的話,你就給我閉嘴。”帝天凌冷硬地說着,那女人赫然就閉了嘴。
東池漓不由得苦笑,帝天凌對陌生人甚至比她還要殘酷冷漠,爲何“冷麪修羅”這個稱號卻是落在了她的頭上?
帝天凌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數十顆丹藥,一股腦地塞進了那被“燒傷”的武者口中,然後站了起來對那女人道:“帶着他滾。”
那女人連忙跑過去背起了輕飄飄的相公,正要跑路的時候。
“站住。”東池漓的聲音卻響了起來,那女人的腳步頓時就僵硬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