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池漓身體的力量愈來愈強,而藥力能量還沒有徹底被煉化掉。
這可不能浪費,東池漓抓緊時間,拼命煉化掉藥力能量,讓魂力繼續去溫養內丹,從而使戰鬥的時候,能夠收放自如,讓內丹產生源源不斷的魂力。
這樣,她才能使用更多更強大的魂技!
又不知過了多久,東池漓順利將藥力能量煉化完畢,而自身的魂力波動也達到了一個頂峰,她從來沒有感覺過身體這樣的輕鬆暢快,而且富有力量!
東池漓睜開眼睛,卻發現身體黏糊糊、臭烘烘的,乾淨的海綿牀黏上了一層又一層的污漬。看來是在修煉的時候,身體排除了體內的污穢啊。
既然還沒有被客房轟出去,說明離新生選拔賽還有一點時間,她還夠時間去把生母蘇然青留給自己的魂技好好研究一下,在新生選拔賽上也好有更強的依仗!
向來有那麼一丁點潔癖的東池漓,當然是滾到浴室裡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換掉了黑袍啦!風月酒樓的浴室也一樣,用房牌上的魂力去控制熱水開關,不比地球差勁。
洗完澡,東池漓順便剪掉了這幾天來瘋長的長髮,還畫了個帥氣的妝容,又是活脫脫的一個小夥子。
做完這一切,東池漓已經不願意躺到髒兮兮的海綿牀上去了,她就地盤坐在虎皮地毯上,掏出了胸前的那捲秘籍。
東池漓上上下下地翻看了一下這本名叫《凌風步》的秘籍,卻發現秘籍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字,她根本看不懂,更不知道要怎麼用,她撓了撓臉後,徑直問道:“習芒,這個該怎麼用?”
習芒冷冷道:“蠢貨。”
東池漓氣定神閒地說道:“這樣啊,我就去九姨面前把你抖出來,她好像在找你。”
習芒哼道:“既然你這麼聰明,還需要我教麼?難道你不知道用魂識去讀麼?”
“魂識?”東池漓頓時恍然大悟,“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閉嘴了。”
“……”習芒果然無話可說。
東池漓拍了拍秘籍,正想引出魂識,去讀這本書的時候,客房裡忽然一陣異動,龐大的魂力轟然擠壓而來,狠狠地將東池漓彈出了客房……
“媽鬼!”
東池漓摸着屁股在走道上咧咧大叫,以爲還有點時間呢,沒想到這麼快就把她轟出客房了。這麼說來,過了今天,就是新生選拔賽了。
“客人走好。”
酒樓服務員冷冷地看了一眼東池漓,她可是很久沒有看到被客房轟出來的賴皮客人了,沒想到今天竟然叫她又看見了一會兒。
然後她高冷地走進了客房,頓時客房內發出了一聲尖叫:“啊!好臭!好髒!”
東池漓吞了口唾沫,連忙拍了拍屁股,一溜煙跑沒了影。
跑到了大街上,確定沒有人追上來後,東池漓才鬆了口氣,不服地自言自語道:“顧客就是上帝,怎麼可以對上帝這種態度!”
要儘快把凌風步學成才行,東池漓四處望了望,認準方向,飛快地跑出了交易區,找了個四下無人的小花圃,躲了進去。
迅速盤坐下來,魂識探測了出來,往秘籍上一掃,東池漓頓時目瞪口呆。她在腦海中浮現了一個畫面,只見一個長着白髮的高大男子,背對着東池漓,在偌大的原野上翕乎往返,無論東池漓再怎麼聚精會神地找尋他的身影,卻頂多只能抓看到他的一絲衣襬。
他的動作太快了,快到可怕!東池漓甚至已經無法相信,那是武者能夠達到的速度,真真正正猶如鬼魅幻影!
東池漓就這樣如癡如醉地看着高大男子的動作,實際上她很少能夠捕捉到男子的身影,但是她卻倔強地去捕捉。似乎捕捉得多了,她便有了一絲領悟。
而且,那高大男子的模樣,總讓東池漓生起濃濃的親切感,那一頭和東池漓一樣的雪發,那男子難道是她的親生父親裂翎?
只可惜眼睛抓不到他的具體樣子,否則東池漓一定要牢牢地記住高大男子偉岸的身影,將來在靈域上也好找一些。
因爲,蘇然青有三個字要自己帶給裂翎——對不起。
不知東池漓盯着那飄忽的身影多久了,總之,她能捕捉到的次數越來越多了,正當她以爲能夠完全捕捉到高大男子身影的時候,畫面忽然戛然而止,高大男子猛然化作一道白光,在東池漓猝不及防間射入了她的眉心!
一陣頭痛欲裂的刺痛過後,東池漓暈迷了過去。
當東池漓再次清醒過來,凌風步的使用方法,就這麼印刻在了她的腦海中。
“真是一門讓人驚歎的魂技!”
東池漓不由得在心中暗歎,凌風步,身法魂技,是地階魂技,但是東池漓隱隱覺得它是一門可以進化的魂技!
魂技分九等,一二三等爲下階魂技,四五六等爲中階魂技,七八九爲上階魂技。再上還有地階魂技,天階魂技,靈武魂技,造化魂技。
而東池漓竟然可怕地得到了地階魂技!而且凌風步還能夠進化,具體能進化到什麼程度,東池漓不知道。
但是這要是叫別人知道的話,一定會瘋狂搶奪,恨不得殺了東池漓的!一門會進化的魂技啊,足以讓靈域大多人人瘋狂了!
東池漓渾身一個哆嗦,連忙將秘籍丟入了空間戒指,萬萬不能讓別人發現這本書。
但是不能讓別人發現這本秘籍,不代表東池漓不能使用凌風步,反正別人也不知道她使的是什麼魂技,就算問起來,東池漓還可以說是高人所傳,沒有什麼秘籍存在呢。
東池漓鬆了口氣,站了起來,卻發現天色已經黑了,她擡頭一看,頓時驚駭失色,滿月!
“這麼快又一個月了!”
她臉色煞白地看着銀月漸漸移動到夜空中央,而身體的寒氣越來越重……她的牙齒開始打顫,正想找個更加隱蔽的地方躲避冰難,身體卻已經被從身體裡吐出的堅冰,全數包圍了起來……
一塊散發着驚人寒氣的堅冰,凍着一個黑袍人,躺在小花圃中,很快就引起了巡邏守衛的注意。
“快來看,這是什麼!”
“嘶——真冷!”
“快去稟告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