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池漓腦袋中一片空白,甚至停滯在空中,半分也不能動,因爲她的身子,彷彿被一股強大的能量鎖定了起來!
就在東池漓感到絕望的時候。
一道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他冷冽低喝了一聲:“不過是幾具傀儡,也膽敢在我的面前撒野?”
轟!
只聽見一聲巨大的轟鳴聲,一具面無表情的傀儡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這個傀儡手中握着的大刀,停滯了他的頭上,遲遲沒有落下。
“鳥人……”
東池漓看着眼前那道似乎閃着耀眼光芒的修長背影,不由得渾身的緊張感都悄然褪去,一下子就寬心了下來,只要有習芒在,似乎就連天塌下來,他也能幫東池漓擋住。
淡藍‘色’的頭髮輕輕揚起,習芒揮舞着他雪白的羽翼,凌立在人羣的上空,發着光的羽‘毛’輕飄飄落下。冰涼而修長的手握住了傀儡抓着大刀的右手,冷冷地哼了一聲,就像一個王者一般冷漠。他只是左手稍微一用力,那傀儡的頓時就化作一個冰人,咔嚓一聲,裂縫出現在傀儡的身上。
習芒輕輕放在手掌,那傀儡頓時就碎成無數冰塊,“砰砰砰”地砸落在了地上。
整條街道都被森冷的氣息包裹了起來,除了東池漓跟和氏堂,其他人都覺得渾身發涼,不得不驚駭這突然出現的,如天神一樣的男人,究竟是誰,又擁有了何等的實力!
習芒又是隨手往旁邊揮着手,頓時一道道‘肉’眼可見的寒氣,繾繾綣綣地飛速往外散去,幾個朝東池漓撲來的傀儡,頓時一頭往地上墜落下去,砸得四分五裂。
緊接着,他的身影驀地消失,這條街道上的所有傀儡,竟然全部一一墜落在了地上!
他微微地偏過頭,將那俊美無雙卻又冷酷的側臉朝向衆人,淡綠‘色’的眸子冷冷地瞄着那成羣的武者,淡漠道:“我不過回想起了一些往事,稍一不注意,就有人給這白癡製造了大麻煩,看來這並不是一樣安全的地方啊……”
彷彿隨着他的一言一行,整個街道都在不斷地下降着溫度。許多武者,在習芒的面前,竟覺得自己卑微了起來,自覺低下了頭。
東池漓不由得有些晃神,面前這個完美的男人,真的是一直藏在她的體內,並且對她不斷吐槽的人嗎?爲什麼他的行徑,和他的容顏,可以差這樣的多。
還記得第一次在藏地山脈邊緣見面的時候,他的話語,是那樣的少,惜字如金。而今,他的話卻越來越多了,似乎漸漸地愛上了吐槽東池漓的行爲。
但是她旋即臉‘色’一變,扇動寂虛寒羽飛到了習芒身邊,抓着習芒的一隻手,驚詫道:“你怎麼可以出來,你不是不能隨便出來嗎?”
習芒略一低頭,看了一樣東池漓抓住自己的手,然後擡起頭來,那悠遠曠綠的眸子盯着東池漓的眸子,溫和道:“你險些就要死了,如果我再不出來,我豈非要喪失宿主?”
東池漓咬了咬‘脣’,皺眉道:“對不起,是我沒有注意四周的情況。”
習芒拍了拍東池漓的頭,淡淡道:“不用說對不起,這不是你的錯,只不過這個地方,宵小太多了點。”他偏頭看向武者羣,看向了和氏堂,淡漠道,“和氏堂,你並沒有照顧好她,你的實力,還是太弱了。”
“你是誰。”和氏堂緩緩摘下了面具,一雙微眯着的漆黑而深邃的眸子裡,似乎蘊藏着無限的憤怒,甚至隱隱有火苗在他的眼中閃爍。
這兩個男人的身上,似乎都散發着讓人無法‘逼’視的光芒,他們都是那樣的優秀,那樣的強大,一寒一熱,遙遙相望,眼中似是充滿着無盡的威脅之意。
東池漓察覺到了這兩道極具敵意的目光,連忙就要攔到習芒跟和氏堂的視線中去,但是習芒冰冷的手,卻握住了東池漓的手腕,將她蠻橫地拉到了自己的背後,護了起來。
他們都擁有着一對雪白的羽翼,都擁有着一頭淡而幾乎無‘色’的發,他們身穿着一黑一白的衣服,一個高傲冷漠,一個堅韌不失柔美,在衆人的眼裡,似乎他們纔是完美的一對,而不是她跟和氏堂。
人羣中,漸漸地起了一些低低的議論聲。就連東池漓的同伴,也難以置信地看着習芒,不敢相信,東池漓的體內竟然藏着這樣一個強勢而又完美的男人!
習芒的‘脣’角微微勾起一絲淡漠的弧度,冷然道:“和氏堂,我期待着你徹底強大起來的那一天,那時候我自然會放心地將她‘交’給你。此時此刻,你的身邊潛藏着太多威脅到她的殺機,此次古城之行,就讓我帶着她吧。”
說着,習芒還未等東池漓反應過來,就將東池漓摟在了懷中,羽翼一振動,頓時就化作一道白‘色’的流光,朝古城深處飛掠而去。
東池漓從未感受過這樣快的速度,而且這速度恐怕還不是習芒的極限,因爲現在的速度,那些武者還能看得見,可是剛纔習芒抓住那傀儡時的速度,恐怕沒有一個武者看得見。
習芒是擔心東池漓的身軀受不了那樣快的速度,所以放緩了飛行速度。
“習芒!”和氏堂的咆哮聲從人羣中傳了出來,深邃的眼眸中燃着無盡的火焰,他握緊了拳頭,可是他沒有去追習芒,他知道,現在他的實力,還不足以追上習芒。
習芒說得沒錯,他太弱了。可是自己的‘女’人,當衆被其他的男人帶走,和氏堂怎麼可能不感到羞怒!
可是,和氏堂爲何會知道習芒的名字,方纔習芒並沒有說錯他的名字來。
“習芒,他竟然是習芒!”
“難怪那股冰寒之氣如此強大,整個靈域中,只有習芒一人能夠辦到!”
“東池漓,少主的‘女’人……竟然被習芒擄走了……”
“有趣,有趣!”
不少靈域中知情人,都醒悟了過來,紛紛地討論了起來,看向和氏堂的目光,竟多了幾分同情和詭異。
和氏堂深吸了一口氣,將面具重新覆在了自己的臉上,淡漠道:“繼續往古城內部走去。”
衆人收拾了情緒,繼續往古城內部走去。
和氏堂望着東池漓跟習芒離去的方向,幾不可聞的聲音從他的‘脣’中飄出:“爲什麼是你……不過,現在你能安全的話,也好。”
樊念瑤猶豫了一會兒,慢慢走向了和氏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