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傀儡,但是這些傀儡卻似乎都有着自己的一定神智,發覺這麼多人闖到街道下後,竟然沒有再採取之前一擊殺掉一個武者的作法,而是紛紛從古宅中出來,瞬間將諸多武者都包圍了起來,儼如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
一雙雙冷漠的眼睛看着武者,低而沙啞地吼着:“擅闖王城者,死!”
它們穿着黑‘色’的厚重鎧甲,手中拿走一塊盾,還有一柄鋒利無比的長刀,長刀吐着讓人心驚膽顫的能量‘波’動。他們的臉是黑‘色’的,因爲那是一塊塊的黑‘色’金屬。
還未等武者們反應過來,武者羣的最前方已經發出一聲慘叫聲,一位人修境武者的右手當場被長刀割了下來,鮮血噴灑!
“嘶——”有人驚駭道,“這些傀儡手中拿着的應該都是上階魂器,不然不可能直接斬斷人修境武者的手!”
還未等衆人驚呼完畢,這些魁梧的傀儡軍隊就已經對最外圍的武者發起了強勢的攻擊,整座古城裡回‘蕩’着砰砰砰的‘交’鬥聲,璀璨的魂力光芒照耀着街道,整個大地都在晃動,空氣中滌‘蕩’着讓人心驚‘肉’跳的能量漣漪。
整座古城恐怕已經數十萬年沒有這樣熱鬧過了。
那些傀儡軍隊的攻勢異常的驚人,因爲他們的速度非常的快,就連命修之境的武者,都很難捕捉到他們的身影,只能不斷地轟出魂技,將自己防禦得毫無破綻。
在這樣的驚天‘交’戰下,古城中的宅邸卻沒有絲毫破損,可見這些宅邸的強悍,不愧是神所留下的遺址。
望着外圍那些滔天攻勢,內圍的不少武者都瑟瑟發抖了起來,擔心外圍的武者解決不掉這些傀儡,因爲這些傀儡異常的堅硬,武者的魂技在它們的身上很難留下太大的重創。
“媽呀,這要打到什麼時候啊?”莫雪燼吃驚地說道,“看這架勢,恐怕我們殺不過多少‘波’傀儡軍隊啊。”
鄧藍子軒皺眉道:“傀儡軍隊雖然多,但是解決完一批,這些武者能夠休息,再前往前面的街道,反正時間還很長。”
弒盡邪握緊了重劍,凌厲的目光不斷地掃視着天際,沉穩道:“大家還是小心點爲妙,這些傀儡太過強勢。”
東池漓目不轉睛地擡頭看着外圍的‘交’鬥,卻只能看到武者的出手,而根本看不到傀儡的蹤影,偶爾眼前閃過一道黑影,那都是武者將這些傀儡強行攔截了下來。
而且纏鬥至今,竟然還沒有一具傀儡被重創散開,最多也就是盔甲破裂,這些盔甲恐怕也是上階魂器。
有武者大吼道:“這些傀儡身上可到處都是寶!盔甲和兵器都是上階魂器,把它們肢解了,這些魂器就是我們的了,穿上這些盔甲,我們之後的防禦能力也能提升不少。”
“你開什麼玩笑,肢解了這些傀儡,不就等同於肢解盔甲嗎。”
“那兵器也不錯吧!”
“我發現了,打它們眉心的綠寶石,儘量打那綠寶石,他們的速度會減緩,擊碎寶石,這些傀儡就會喪失行動能力!”
東池漓不由得在心中驚駭道:“這些傀儡的速度也太快了,就算我有寂虛寒羽和凌風步,恐怕也只能等到我晉入了天修境,速度太可能跟這些傀儡抗衡。”
習芒卻哼道:“這些傀儡的速度就算再快,在我的眼中也算不得什麼。”
東池漓這才詫異道:“你什麼意思?你早就知道這古城中存在着這些傀儡,你卻沒有告訴我麼?”
習芒打了口呵欠道:“告訴你又怎麼樣,你要告訴別人,你看得見這些傀儡嗎?那樣太高調了,可能會反將你陷入泥沼。”
東池漓瞭然,笑嘿嘿道:“說得也是,如果讓霍家人知道我能看得見這些傀儡,肯定會覺得將我留的越久,越是威脅,那我小命就不長了。”
“你還是小心點這附近那些穿黑‘色’錦衣的霍家人,他們似乎要對你意圖不軌。”習芒淡淡地說着,對於東池漓的‘性’命,他可是看得比誰都重。
“嗯。”東池漓點了點頭。
咔嚓!
只聽見一聲微弱的聲音,一具傀儡眉心的綠寶石,果然被一名疑似生死天境的老者徹底擊碎,那傀儡頓時哐噹一聲摔在了地上,除了盔甲和兵器,體內的黑‘色’金屬已然被空氣迅速融化。
畢竟這些金屬是存在了數十萬年的東西,如果不是綠寶石支撐的話,他們早就化成一灘爛泥。
“幹得好!”一名爽朗的老者哈哈大笑着,“就這麼繼續幹,朝着這羣鐵疙瘩的腦袋轟殺,遲早能將它們徹底殺光。”
那擊殺傀儡的老者,將那傀儡的盔甲和兵器撿了起來,扔給了自己所屬家族的年輕人手中,東池漓這才發現,這名老者來自於藍紗‘女’子的家族!
東池漓差異無比,沒想到藍紗‘女’子是趙若冰的表姐,這說明藍紗‘女’子是樊家之人,她所沒有想到的是,那些疑似生死天境的老者,竟然都是來自於樊家的!
這樊家在十大家族之中,恐怕都是排行數一數二的存在,否則一個神蹟怎麼會派幾名疑似生死天境的武者來隨從!
要知道,守護一個家族,是不能夠派出太多的實力強大的武者的,否則有可能別仇家趁虛而入。那麼也就是說,樊家的實力,就算派出這樣強大的陣容,也並不需要害怕別人,他們的實力,在整個靈域毋庸置疑。
東池漓‘摸’了‘摸’下巴,眼中閃過一絲遲疑,卻又似乎在說服着自己,在心中默默道:“這藍紗‘女’子也是來自樊家,不知道跟和氏堂的未婚妻是什麼關係?”
習芒冷冷笑道:“你爲什麼不認爲藍紗‘女’子就是和氏堂的未婚妻,樊念瑤?”
東池漓的臉頓時一黑,拼命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會讓和氏堂選擇退婚的‘女’子,一定是一個很糟糕的‘女’子,怎麼會是那藍紗‘女’子,她是那樣的溫柔有禮貌,哪個男人會退她的婚?”
東池漓的心頭一揪,實在不願意承認,自己竟然搶了這樣一個完美‘女’子的未婚夫婿。
習芒提高了語調,揶揄道:“有啊,你旁邊那個傻小子,我也是搞不懂了,他怎麼會看上你這個一無是處的‘女’人呢?”
“死鳥人,你才一無是處,成天躲在紫‘玉’空間裡當縮頭烏龜。”東池漓臭罵了一句,卻突然心頭一顫,迎上了一道讓她感到害怕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