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塔,五十九層。
層數越往上,區域便越小,尋找傳送陣也比在低層的時候,快速、容易得多。雖然地域狹小,但是能夠看見的武者,也很少,大部分的武者都沒有再往上走了。
“從這層開始,每一層的傳送陣,都會有天機城城主派來的武者守着,目的就是爲了不讓那麼多人進入到高層去。我們只需要挑戰贏武者,就能朝上走了。”
因爲公博白並不是第一次來到天機塔,所以很多事情,他都爲東池漓他們解釋。
此時此刻,東池漓一行人正是站在傳送陣的面前,一名老態龍鍾的青袍老者正閉着眼睛盤坐在傳送陣前。
傳送陣的不遠處,還坐着幾個小團體,應該是挑戰失敗的武者們。而在另一邊,也有幾名青袍老者在調息打坐。
“這青袍……”莫雪燼沉吟了一聲,忽然說道,“這青袍老者不正是天機塔開啓前,走在所有武者前面,進入天機塔的老者嗎?據說是闖關關卡。那五十九層才一個武者,那再往上豈不是有幾千名武者?那還闖什麼關卡啊!”
“蠢貨就是蠢貨。”公博白哈哈大笑了起來,笑道,“其實往下的每一層,也都有武者守關,只不過他們已經被其他的武者打敗,雖然替補很多,可是終歸也是精疲力盡,早便休息去了。我們是後來者,自然也就沒有見到那些武者。”
莫雪燼惱恨道:“你不就是比我們多來一次天機塔,有什麼好驕傲的,哼!”
公博白沒有理會莫雪燼,而是繼續說道:“從五十九層開始,這些青袍老者的修爲就不是下面那些守關的武者能夠比擬的了。看見了那些遠處的青袍老者了嗎?應該是被其他的武者挑戰過,正在調息中。他們就是這樣輪流守關的,只要打贏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就算闖關成功。”
東池漓瞭然地點了點頭,說道:“這也是爲什麼在天機塔之中,人越多越好的緣故,因爲不管青袍老者再強勢,都會寡不敵衆?”
“正是如此!”公博白點了點頭,不過又高興道,“白瞳兄弟有七級靈獸,這獨自一人牀上八十多層也並非是問題!這五十九層的守關老者,修爲縱使再高,也必須壓制在破滅境大圓滿,不得超過。”
莫雪燼興奮道:“是這樣?池漓學弟,快,把那老者叫來吊打一頓,我們趕緊衝到八十多層去,不要浪費時間,浪費靈氣啊!”
東池漓看了一眼和氏堂,見和氏堂點頭後,東池漓才牽着茵茵走到那老者的面前,揮了揮小手兒,眯着眼睛笑道:“嗨。”
那老者緩緩地睜開了渾濁的老眼,並且站了起來,看着東池漓說道:“老朽五十九層傳送陣守衛,閣下——”
嘭!
還未等老者的話說完,茵茵已經飛速地化作葬虎白蹄,一爪子將老者拍飛了出去!
老者射了出去,驀地在半空中停滯住,並且穩住身形後,拍了拍衣服,然後淡漠道:“闖關成功,進去吧。”
一聽到這句話,那些在不遠處闖關失敗的武者們都喧譁了。
“不是吧?這麼容易就闖關成功了?也就是一個照面啊!”
“這些人是哪裡來的,難不成是十大家族的其中之一?”
“真是可怕!能將破滅境大圓滿的武者一巴掌拍飛,那魂獸恐怕是七級靈獸啊。”
“靈域什麼時候出現一個這麼年輕的獸皇?馴獸工會並沒有記錄在案,看來這次神物要落入那矮個子的囊中了。”
莫雪燼使勁兒地鼓着掌,興奮地摸了摸葬虎白蹄的絨毛:“幹得好,幹得好啊,茵茵!”
進入六十層後,茵茵說道:“在我一爪的拍擊下,能夠那麼快地穩住身形,那武者的修爲分明有命修之境,如果他拿出全力來,我也打不過那老傢伙啊!”
東池漓卻安慰道:“沒事沒事,這些老者在天機塔中,按照規定不能使出自己的全力,我們只要一路闖上去便可。”
在茵茵大顯神威的狀態下,東池漓的隊伍一路凱歌,突飛猛進,闖塔的速度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快速,加上了找傳送陣的時間,東池漓等人竟只花費了兩天時間,便來到了六十九層。
雖然一行人一直都在找傳送陣,沒有坐下來認真吸收過空氣中的靈氣,但是他們既然身處在靈氣的包裹中,當然包括行走的時間,也是每時每刻都在修煉着。
這不過幾天時間,東池漓等人的修爲又精進了不少。
“走走走,我們快上去!”莫雪燼興奮地說着,“如果沒有池漓學弟,我們都不一定能闖到這麼高的層次來呢!”
沈君則點了點頭溫言笑道:“如此,真的要好好地感謝池漓學弟了。”
“謝什麼謝,不用謝!你強大,我強大,大家強大,纔是真的強大。”東池漓嘻嘻哈哈地擺了擺手,然後對茵茵道,“去把那個老者也拍飛掉。”
“等等!”公博白呼喊了一聲,頓時衆人都將目光轉移向了他,他說道,“因爲上層靈氣的稀釋沉澱,上一屆天機塔開啓,能堅持一個月有靈氣的高層,就只有七十二層以下。這屆的武者,大多都會選擇留在七十層,這其中有很多大家族,你們說話悠着點,別惹了哪個大家族,不然到時候就倒大黴了,特別是你,莫雪燼!”
莫雪燼不滿道:“關我什麼事兒?管好你自己,哼。”
“好啦,我們知道了,你們別鬧了,茵茵去吧。”東池漓輕輕地推了推茵茵,茵茵便走到那武者的面前,化身爲葬虎白蹄和那武者交戰了幾個回合。
雖然葬虎白蹄輕輕鬆鬆地贏了下來,但是很明顯,這裡的青袍守衛已經和下面幾層的守衛,實力不在一個水平上了。
“進去吧,進去吧。”東池漓催促了一番,衆人正要走進去。
“等等!”和氏堂拉住了東池漓,問道,“如果是在外面,我這個樣子,你能認得出來我來?”
東池漓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認得出來啊。”既然將他深深地埋在心中發芽成長,怎麼可能認不出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