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東池漓這麼說了,但衆人還是投來了疑惑的目光,沒有人相信東池漓的話。..
那可是魂魄!
是來無影去無蹤,速度快到極致,尋常修道者根本不能拿它怎麼樣的魂魄!
東池漓見衆人不信自己,臉上卻依舊掛着自信的笑容。
雖然芮清明等人不殺舒公客,但舒公客爲了免去這場沒有任何迴旋之地的戰鬥,一定會親手了結自己這副身軀的。
那麼到時候,就算是芮清明等人再怎麼留手,也無用了。
衆人又“圍毆”了舒公客一會兒。
舒公客知道自己已經插翅難飛了,便對芮清明等人怒吼道:“你們!你們全部都給我等着!我舒公客一定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
說着,舒公客渾身一個顫抖,那被滅生焱灼燒得焦裂的皮膚,竟然沁出了道道血液來,整個人轉瞬就化作了一具血人。
衆人驚駭地看着舒公客。
烏柏儒駭然道:“不好,他這是在自我了斷!快!快打暈他!”
幾人慌忙就要去砸破舒公客頭顱,豈料舒公客的身形驟然暴漲,又撐大成了那黃皮妖獸的模樣,登時將衆修道者都擠到了一邊去。
衆人又去攻擊黃皮妖獸的頭顱,但是黃皮妖獸的頭顱非常的硬。
而且舒公客的修爲本就在衆修道者之上,如今化作獸性,身體抗性更是難以穿擊。
梅善安暴怒地攻擊着黃皮妖獸的頭顱,卻全都是徒勞無功。
“吼——”
黃皮妖獸仰天長嘯,彷彿發出了臨終前的哀鳴一樣。..
蠢龍聽見黃皮妖獸的悽嚎,便也跟着鬼哭狼嚎了起來,整座雲來山的上空都盤旋着野獸的嘶吼聲。
伴隨着這樣的時候,黃皮妖獸那龐大的身形“轟隆”一聲就倒進了河流之中,濺起了高高的水花。
梅善安的臉上自然已經露出了狂怒的神色,沒想到費勁功夫,還是沒能避免舒公客這個可惡的獸族逃走,他恨不得在自己的腦袋上狠狠地砸一拳,是在痛恨自己怎會輕信於舒公客,也是在痛恨自己沒有能痛快折磨舒公客的能力。
嗖——
一團黑色的光球,從黃皮妖獸的頭顱上冒了出來,並非以及其可怕的速度,朝着天際快速飛奔而去。
這便是舒公客的魂魄了。
離黃皮妖獸頭顱最近的烏柏儒,忙伸手去攔黑色魂魄,但魂魄直接就穿過了他的手臂,根本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擋,直直地穿天而上。
“舒公客!”包括梅善安在內的幾名修道者,衝着魂魄憤怒地狂吼着,卻也吼不回那團魂魄了。
舒公客很聰明,他知道在場並沒有自己能夠輕鬆奪舍成功的身軀,便選擇迅速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因爲所有人都是不死,就連東池漓,他也知道,是不死魂魄,畢竟是失去記憶的姬無夢。
不死強者的魂魄,都擁有自己非凡的毅力,想要奪舍,還要進行靈魂的交戰。
誰的毅力越強,誰就越有可能掌控身軀。
嗖——
就在這個時候,背月陡然消失在東池漓的身側。
此時東池漓的臉上,還掛着自信的笑意,彷彿一切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差池。
背月轉眼就出現在那團黑色魂魄的後面,只見她的手朝黑色魂魄虛虛一晃,那團黑色魂魄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衆人瞠目結舌。
芮清明轉過身來,看着笑得高深莫測的東池漓,困惑道:“無心姑娘,這是怎麼回事?是舒公客的魂魄呢?”
背月很快又回到了東池漓的身邊,並且將一物交給了東池漓。
東池漓將手中的東西舉了起來,笑道:“諸位不必擔心,舒公客並沒能逃脫,他的魂魄,現在就在這個壺中。”她晃了晃手中的東西,赫然就是納魂壺!
“那是什麼?”
在武道會衆人的困惑下,東池漓一邊搖,一邊往納魂壺中加入了一縷死亡之火,嘆氣道:“沒想到啊,我竟然還有一天能夠用上這納魂壺啊。不死強者,不死強者,最終還是難逃落入這壺中的命運啊。”
她搖了搖頭,情不自禁地就響起了囚天壺來,又是一腔淒涼。
但她同時也困惑,連芮清明、烏柏儒,甚至是背月這樣的高手,都沒能認出納魂壺,甚至好似也不知道納魂壺的存在,那麼囚天壺這種可怕的存在,又是誰創造出來的?
又是怎樣的實力才能夠創造的?
東池漓迷茫了。
在這不死之上,究竟還有什麼可怕的境界麼?
東池漓咬了咬牙,旋即不再想,因爲現在她即便是想破了腦袋,也不可能想出來的呀。
她將納魂壺給收了起來,笑道:“諸位見笑了,不過是能夠囚禁魂魄的小玩意兒罷了,名作納魂壺,只不過我看了看,這個納魂壺能夠裝的魂魄不多,頂多就一兩千條吧。”
即便是芮清明和烏柏儒,也倒抽了一口涼氣。
能夠囚禁魂魄,還能夠囚禁一兩千條魂魄,這是什麼可怕的東西!
芮清明苦笑道:“沒想到啊沒想到,還是柏儒比較有眼光,我當初還是看走眼了,只曉得你悟性或許不錯。但從未想過,你會給我們這麼多驚訝,甚至是震驚。先是創建了實力強悍的大夏樓,能夠上到那天穹山頂上,同滅生焱一戰,現下爆出的身份更是當年名震中土的女戰神姬無夢,如今,更有這樣能夠對付魂魄的寶物。芮某,佩服,佩服!”
芮清明的敬佩,是真心的。
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有一天對一個小輩抱以這樣的崇敬。
他轉頭看向烏柏儒:“柏儒啊,還是你厲害。”
烏柏儒苦笑:“說笑了,我當初也只是看無心姑娘不凡,所以編造了幾個故事,刻意靠近的她,怎知她會有今日?”
東池漓聳了聳肩,納魂壺在她眼中,的確是小東西,可如今卻被武道會的衆人看得這樣高大上,她自己也是覺得慚愧啊……
就在此時,那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梅善安,忽地向前走了一步,對東池漓抱拳道:“無心姑娘,之前是梅某唐突了,還望無心姑娘能夠原諒梅某!”
說着,他竟然抱拳單膝跪了下來,一副負荊請罪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