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腹部的灼痛很可怕,但過了一會兒,習芒就感覺腹部的疼痛沒有那麼可怕了,而且低頭一看,竟看到自己的血肉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地癒合着。
衆人見到這番情景,具皆驚呼了起來。
師永瀚道:“副樓主醫術果然非同凡響,真乃我大夏之福分!”
奚鹿湊過來,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喏,你看看,你寶貝女兒咬的,給我塗一點。”
“這是天穹火山灰製作的藥粉,可不能隨意用,否則對你本身也會造成傷害。”帝天凌站起身來,看了看奚鹿的傷口,淡淡道,“沒想到多年不見,無邪的牙口倒是越來越好了。”
說着,他拿出其他的藥膏來,給奚鹿塗上。
奚鹿疼得一邊齜牙咧嘴,一邊沒好氣道:“你才知道!我這胳膊被她咬了十幾回了,簡直比碰上了洪水猛獸還要讓人心慌,還不能反抗。剛纔打了她一巴掌,實則痛在我心。我說,你不會因爲我打了無邪那一巴掌,你就對我公報私仇吧,你往我肩膀上灑的什麼藥,怎麼又疼又沒有效果?”
“那倒不會。”帝天凌淡淡地說着,然後伸手在奚鹿的傷口上重重地拍了一下,拍得奚鹿嗷嗷大叫,方纔道,“這才叫恩將仇報。”
奚鹿:“你!我都認識的什麼人啊!”
東邊月小推了一下奚鹿:“自討苦吃。”
衆人竊笑。
帝天凌走到習芒身邊,正要去查看習芒的傷勢如何了,習芒卻掙扎着從地上站了起來,推開了帝天凌,捂着腹部咬牙道:“我沒事了,不用管我了,你去看看無邪吧。”
帝天凌瞅了幾眼習芒,還當真道了一句“那成”,就不管習芒,徑直往玄寒冰屋走了過去。
“等等。”習芒忽地喊住了帝天凌,猶豫道,“你……真的擁有了滅生焱?”
帝天凌脣角勾了起來,彷彿這個問題他已經等了很久,竟背對着習芒眉飛色舞道:“當然,我是什麼人?阿漓的相公公!”
相公公……
衆人頓覺一陣惡寒。
奚鹿搖了搖東邊月的手,駭然道:“他是本來就這麼騷包嗎?”
東邊月也渾身哆嗦了一下,整個人都顫慄得起了雞皮疙瘩:“他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他究竟經歷了什麼?”
“誰知道呢……”
只有習芒感覺到了帝天凌言語中的“惡意滿滿”,斥道:“我知道了,你滾吧。”
帝天凌這才重新往玄寒冰屋走去,恰好東池漓從裡面走了出來,一臉憤恨地說道:“這小狗崽子,才一段時間不見,就屬狗了。”
奚鹿聞言,哈哈大笑:“怎麼?你也被咬了?”
東池漓翻白眼:“還咬了我好幾口。”
帝天凌拉起東池漓的手,查看了起來:“怎麼樣?”
東池漓縮回手:“去去去,被咬幾口罷了,擔心什麼,又不會得狂犬病,好歹我也將她的魔障給暫時抑制了下來。你進去看看吧,我先去吩咐其他的事情。”
看着帝天凌走進玄寒冰屋之中,東池漓這才搖胳膊搖腿地走了回來,嘀嘀咕咕的:“真是累死我了。習芒!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你的傷怎麼樣了?給我看看。”
說着,東池漓就要拉開習芒捂在腹部的手。
習芒卻退後了一步,避開了東池漓伸來的手,只是寡淡道:“沒事了。帝天凌的醫術我還是相信的。”
東池漓見習芒這個樣子,便只能點頭:“那就好,等藥店給無邪看完後,我一定要無邪好好地給你道歉,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無礙,這也都是她無意識的舉動,平時還是待我如師的。更何況,當初你經歷死劫的時候,跟無邪也沒什麼兩樣。”
東池漓“啊”了一聲,翻白眼道:“就不要提過去的事情了,我自己聽着都覺得害臊。”
習芒便稍稍抿脣笑了笑。
東池漓將師永瀚叫了過來:“軍師,幾天後遠征軍會回來,你去準備準備,好好犒勞犒勞他們,這些年跟着我東征西討,辛苦得很,勢力服也重新準備個五千套零一套,一套給無常的。”
師永瀚恭敬而答:“哦,好的,樓主。”
他正要離去,東池漓驀地將師永瀚拉住:“不對,多準備一套長老服。”
師永瀚眨眼,知道大夏樓又多了一位長老,但他並沒有多言,只是領命去準備給五千遠征軍接風洗塵了。
在這大夏樓中,衆人都知道,位分是樓主至大,此後副樓主,無常和無邪,長老,名譽長老,再接着纔是他這個軍師,對於那些“空降”到自己頭上的人,師永瀚心中自是豔羨,甚至是不滿,但也不會多說。
東池漓將身爲長老的奚鹿,還有東邊月給拉了過來,詢問了最近大夏樓的情況。
奚鹿表示,大夏樓如今已經飲譽中土了,聲勢亦是如日中天,樓中的修道者如今在這平南城中,就已經發展到了數萬人,若東池漓想開展分樓,那也是稍微籌備一下可以立即展開了。
東池漓大爲滿意,正要誇奚鹿,奚鹿卻說這都是師永瀚一手在操勞,她並沒有出多大的力:“師永瀚這些年爲大夏殫精竭慮,你還打算讓他繼續屈居於一個可有可無的軍師之位麼?”
東池漓愣了愣,旋即笑道:“過幾天遠征軍回來的接風宴上,我自有定奪和考量,畢竟等遠征軍們回來後,大夏樓便是一個嶄新而強盛的大夏了。”
東邊月抿脣笑道:“瞧你這自信滿滿的樣子,我倒是想看看,你能培育出什麼軍隊來了,可比得上戰魂軍?”
“分毫不讓!”東池漓意氣風發,旋即望了一圈四周,看到的都是一雙雙崇敬的目光,她困惑道,“我大師兄呢?怎麼回來到現在都沒有見到他?”
東邊月沒好氣道:“別提他了,現在不知道在哪兒跟人廝混呢。這個副樓主當得還真是戰意強盛,沒幾天就出去打一次。現在大夏樓雖說是聲名遠揚,但很大程度都是惡名,因爲墨七實在是臭名昭彰了。”
東池漓苦笑了起來,她完全明白,也能夠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