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是參天巨屋!
只見樓層一層層地往上蓋去,幾乎有上百層之多,直插雲霄,而且每層之間還有栩栩如生的妖獸雕刻,美得驚心動魄。若不是這巨樓還是黃土所造,它必然能夠比現在完美百倍。
即便是如此,也足以是巧奪天工的匠心之物了。
樓層下寬上窄,像是寶塔,卻又比寶塔要精緻得多了。
現在眼前這樓已經是平南城內最高的樓層了,而且它佔地面積並不大,所以也不會妨礙到其他人的地盤。而且就算是高樓遮擋了陽光,他人倒是更高興的,因爲在這中土,陽光是普通人最討厭的東西。
賈煒和他帶來的修道者幾乎不敢相信,眼前這樓是東池漓在短短几個時辰內造出來的。
“無心姑娘?無心姑娘?”賈煒高聲吶喊了幾聲。
一道聲音驟然從高空響起:“我在這裡,等一下!”
片刻後,一道黑影倏地從上空射下,直到在賈煒視線所及的高空,猛地消失不見,剎那出現在了賈煒的面前,一絲煙塵都不曾揚起,將賈煒和其他修道者着實驚住了。
賈煒訥訥道:“一段時間不見,無心姑娘修爲又精進了。”
“從黃泉葬地來平南城的路上,對功法熟悉了很多,速度自然就快了。”她動了動手指,喃喃自語道,“現在也不需要怎麼念動走法了,”她擡頭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只有你們這些是從黃泉葬地裡出來的嗎?”
眼前加上賈煒,只有十五個修道者。
當初從黃泉葬地內出來的修道者可有上千之多,東池漓自然覺得有些意外。
賈煒道:“目前平南城內能夠找到的,就只有他們了。本來回平南城的有三十多人,不過他們出了平南城後,很少有回來的。應該是死在大獵殺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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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煒身後的修道者,露出了一臉遺憾的表情,嘆氣道:“他們都迫不及待地想試試新到手的仙術和兵刃,但是大獵殺哪裡是那麼容易趟的渾水?一旦加入,想要活着出來就難了,是他們太心急了。雖然我也很想試試剛到手的仙術,但我不會蠢到去大獵殺試驗自己,不如同熟識的朋友切磋切磋。實力不是一朝促成,抱負也不可能一日成就。”
此人說話倒是條理清楚,而且也非常理性。
相貌也堂堂正正,正義感十足。
東池漓側目看了他一眼:“你叫什麼名字?你是見陽修道者?我記得你是在峽谷邊上同我們一起等候的人?”
那人點頭,和顏悅色地抱了一拳:“在下師永瀚,之前頗受無心姑娘的照顧,特來投靠,希望能給無心姑娘出幾份力,還請不要嫌棄。”
東池漓連忙客氣道:“怎麼客氣呢?像師先生這樣的人願意幫我,自然是我的榮幸。我見師先生頗有見解,不知道師先生可願當我大夏樓的軍師?”
師永瀚臉色微變,眉目疑惑:“大夏樓?軍師?”不過按照他的智慧,應當已經猜出了端倪。
“喲?大夏?”習芒從上空落了下來,站在東池漓的身邊,勾脣道,“你倒是很有抱負啊!竟然想要將自己即將成立的勢力喚作大夏,是想一統中土麼?”
其他人困惑,唯獨習芒聽得懂東池漓。
東池漓不可置否地聳了聳肩:“沒錯呀,以後如果勢力擴張了,我還可以叫做大秦分樓,大漢分樓,三國分樓,隋唐分樓,多棒啊!想想就是一腔鬥志呢!”
習芒呵呵一笑:“這些可是分裂後才形成的國家,難道你也想大夏樓分裂成無數勢力麼?”
“閉上你的鳥嘴。”東池漓白了他一眼,旋即指着自己身後的高樓,“以後這裡就叫做大夏樓了,而我成立的勢力自然也喚作大夏樓。你們若願意加入,以後便是大夏樓的人。”
賈煒、師永瀚連忙同其他修道者齊聲道:“我們自願加入大夏樓,以後定爲無心樓主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東池漓滿意地點了點頭,一臉的笑眯眯,可嘴上說的話卻讓人毛骨悚然:“我無心對加入大夏樓的修道者別無所求,只有一點,必須忠誠,如果敢有二心,你們肯定會真正的肝腦塗地。如果不能保證自己是否會背叛大夏樓,現在退出,我不追究。”
衆人聽得一陣哆嗦,已經到這個關頭了,如果往回走,指不定眼前這個喜怒無常的女人會做出什麼事來,他們趕緊紛紛表明了自己的立場,絕對忠於無心,絕對忠於大夏樓。
東池漓這纔將那笑裡藏刀的神色收起,一本正經道:“既然你們以後都是大夏樓的人,我自然會有好處給你們,樓頂已經被我設成了藏寶閣,隨意上去翻動,想要拿走東西以後再安插個人把關。你們便多來走動,要住在這裡也可以。我造了這麼高的樓,可不是爲了好看的。爲了區別,我身後的樓,以後就叫不周大廈。”
“不周?”習芒在一旁笑了笑,“神話中的不周山,人界唯一通向天界的路徑,挺好挺好。”
眼前的十五人商議了一會兒後,像賈煒這樣有家室的人決定還是住回自己的屋子,而像師永瀚這樣的人便決定住在不周大廈內。
衆人恭喜了師永瀚成爲了大夏樓的軍師,而賈煒則被東池漓設成了紀錄藏寶閣取錄仙術秘法、兵刃的人,而其他人則被東池漓囑咐了一些虛銜。
這樣的安排雖然猶如兒戲,卻也有東池漓自己的用意,至少這樣能夠讓這十五人第一時間融入大夏樓,在短時間內能夠爲鞏固大夏樓而竭力奔走。
東池漓拍了拍手,指着旁邊的習芒道:“這是你們的副樓主——習芒,以後見到他,都要猶如見到我一樣,他的吩咐就是我的吩咐,不用再來問我的意見。”
“哎呀!”習芒故作嬌羞地拍了一下東池漓的肩膀,“小白癡真夠意思!”
衆人恭敬道:“見過副樓主。”
東池漓沒有理會他,又道:“此外,副樓主還有一位,便是我的丈夫和氏堂,此前你們在黃泉葬地有見過的。”
習芒的臉瞬間就黑了,傲嬌地“哼”了一聲:“我繼續去蓋樓了,你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