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瘋子傳授自己的仙術秘法裡面,怒骨和極行訣絕對是最出彩的兩種仙術,雖然還有不少的仙術,但沒有任何一樣能夠這般入東池漓的眼了。
東池漓非常慶幸自己能夠在這樣的時機裡,碰到老瘋子這樣的人。
此時她的怒骨龍拳直接刺進了鞏平原的心臟,她竟然有一種感覺,就好像自己僅僅只是在切豆腐似的,輕而易舉地就刺了進去,這讓東池漓非常的滿意。
本來鞏平原對於東池漓來說,也只是眼前的一隻跳蚤罷了,罪不至死。
只是可憐他剛好碰上東池漓要試驗自己新學的仙術秘法,除了死路一條,便別無選擇了。
在鞏平原難以置信的神色下,東池漓直接拽住了他的心臟,狠狠一握後,直接從拉了出來,瞬間血花四濺。
鞏平原瞬間渾身癱軟,就此跪倒在了地上,了無氣息。
眼見着東池漓將鞏平原的心臟隨意一拋,並且在用仙力化成的水清洗着手,在場大部分的修道者都倒抽了一口涼氣,紛紛收回了元相,畏縮着退後了幾步。
他們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分明很平靜的女子,卻猶如殺神一樣,在雙方還沒有召喚出元相的時候,就已經擊殺了對手,而且竟只用赤手空拳就粉碎了驚龍劍!
“驚龍?呸!”東池漓白了一眼地上那把斷劍,原來那只是一把虛有其表的長劍罷了,空有氣勢,威力卻很是差勁,只會讓大部分的修道者誤以爲它很強罷了。
根本需要東池漓出動意荒,更不需要岩漿也一起出動了。
驚龍劍的氣勢也誤導了黃泉仙門的人,否則它也不會被放在密室的上空,最終落在這廢墟之中了。
不過,東池漓也非常訝異於自己如今的實力,她確實只是剛剛突破到見陽,卻已經可以碾壓這些浸淫見陽數十年的修道者了,確實是連自己也驚歎的強悍。
“我們走吧。”郝厲對其他屍骨宗的人招了招手,便往山壁上跳去。
廢墟之中的仙術秘法書籍和兵刃也被搜刮得差不多了,否則修道者們也不會覬覦東池漓的東西了。
東池漓喊道:“慢着!”
郝厲攀在山壁上,皺着眉回頭看東池漓:“怎麼?難道你想同我一戰麼?”
東池漓搖頭:“那倒不是,我只是希望,你們屍骨宗以後不要再去騷擾我們所盤踞的綠洲了,否則……你我之間究竟是誰的損失比較大,誰也不知道。”
在場一些石頭鎮修道者感動不已,因爲在東池漓危難的時刻,他們只能縮到一邊不敢出手相助,豈料此時東池漓卻顧及了石頭鎮的存亡。
然而東池漓只想在中土南部有個穩固的落腳點,方便以後的朋友過來能夠歇腳,並且迅速地找到她罷了。
郝厲默了默後,平靜道:“兩不相犯。”
言罷就縱身往上,很快就隨着屍骨宗的人消失不見了,郝厲果然還是有一宗之主的風範的。這次回去後,就連薛洋也不敢再對東池漓有任何的恨意了吧。
東池漓也懶得追究了,清洗乾淨手後,就回身看向習芒和東邊月。
面具下的她剎那就從那凶神轉變了一種氣質,銀色面具下笑靨如花:“嗨,鳥人,我們好久不見了!很高興再次見到你,你這些年過得好嗎?”
“是的,我很好,那你呢?”習芒翻了翻白眼,配合着東池漓說了一套,便冷冰冰道,“你少跟我來這種客套的話,我知道你是想我的就可以了。”
東池漓笑眯眯:“是是是,想你,想你,非常想你呢。”
習芒僵硬的表情就舒緩了下來,微微有了不可察覺的淡淡笑意,只怕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但東池漓又轉頭去跟東邊月說話,習芒臉又黑了下來,只是抱着胸看天。
東池漓對東邊月笑道:“我來妄仙道後,倒是跟骨字很有緣啊,先是得了拔骨刀,你又得了豔骨劍,現在我又習得了一招不錯的仙術怒骨。”
東邊月詫異:“怒骨?”
習芒飄飄道:“東邊月,你從一開始就這麼蠢嗎?如果沒有怒骨這種霸道的仙術,這白癡如何能夠一拳就洞穿見陽修道者的心口?”
東池漓白了一眼習芒:“你倒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
嗖——
習芒倏然探手握拳朝東池漓的胸前伸了過來,東池漓眼疾手快地抓住了習芒冰涼的手,瞪眼道:“你想幹什麼?襲胸啊?門都沒有!”
“對啊,可惜沒有襲到。”習芒就要將手抽回去。
豈料東池漓卻死抓着習芒的手,齜牙笑:“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嗎?多少年的老夥計了啊!鳥人!”
她另一手也探了出來,硬是將習芒的拳頭給掰開來,裡面赫然躺着紫玉!
“你又想鑽進我的體內!還是沒門!”東池漓將紫玉掏了出來,自己收進了空間戒指中,“它以後就交給我來保管了,免得你又什麼時候來偷襲我。”
習芒氣惱道:“你現在修爲比我高就了不起了?記住我是高貴的祖青雀!我很快就會超過你的,到時候我想在你的體內植入多少紫玉就植入多少!”
“鳥人,你是智障嗎?”東池漓瞪了一眼習芒,旋即嘀咕道,“你這塊紫玉又是哪裡來的?我記得——”
“沒什麼,你一塊,我一塊,挺好的。”習芒眼睛一亮,語氣淡淡,神色卻止不住的高興。
原來東池漓的體內還有一塊在解決了萬雀真域的事情後,被習芒重新植入的紫玉,只不過二十萬年太久,習芒竟然忘了這一茬。
習芒乾咳了一聲:“那我進去了?”
“你敢?!”東池漓怒視習芒,正義凜然,“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你不準進入我的體內,你要知道,我現在可是兩個孩子的媽,你這樣隨意進入我的身體,成何體統!”
習芒和東邊月具是大驚。
習芒:“你說什麼?兩個孩子的媽?!”他一臉死灰。
東邊月駭然:“我說你怎麼感覺不一樣了,原來是當媽了!孩子呢!”
東池漓愣了愣,習芒不知道也就算了,東邊月怎麼也不知道?這纔想起來,她這一路上注意力都在附近的兇險上,還有詢問東邊月神域星空的事情,卻反倒忘了沒有同東邊月提起無常和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