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他們可是海賊啊!
在大部分海賊的世界裡,只有犯罪再犯罪,沒有同情,沒有妥協。他們知道自己在幹損人利己的事情,可他們不會後悔,因爲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夠生存。
他們也有家人,也有夢想,這些都需要大量的道花票去實現。
那麼他們得來的東西絕對沒有再拿出去的道理!
東池漓覺得事情有詐,便不明地問道:“你可是海賊,在這羣裡面又是大當家,換句話來說,你就是海賊王。你當着自己弟兄的面,將兩千萬的道花票還給我們,是不是有失你的顏面,你這個海賊王,還當不當了?”
那些海賊自然也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大當家,但他們不敢質疑頭目的決定。
鄭洪洋連忙喊道:“大當家!這可是我們辛辛苦苦得來的道花票啊,如果沒有這些道花票,怎麼給我們的弟兄們看病?”
“你閉嘴,我不是讓你去死了嗎?”大當家黑黝黝的眼珠子瞪了一眼鄭洪洋,鄭洪洋馬上就不說話了。大當家轉過頭來,看着東池漓和帝天凌,淡淡道:“海賊王?你說笑了。在這妖風四起的大海上,海賊多了去了,我稱不上王。我會將道花票還給你們,是因爲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東池漓挑了挑眉:“什麼請求?”該不會是想她做他海賊夫人吧?想得美!
大當家先自我介紹說他叫奚鹿,然後看着帝天凌說道:“如果我沒有聞錯的話,這位公子的身上有藥草的味道,這種味道是常年侵染纔會有的。公子一定是一個醫術尚且不錯的大夫吧?”
帝天凌冷冷地開口道:“怎麼,你想我幫你看看船艙裡那些受傷的弟兄嗎?”
鄭洪洋急了:“船艙裡的弟兄可以回去再醫啊!兩千萬道花票啊!”
奚鹿怒道:“回去?你知道船艙裡的弟兄們受傷有多嚴重嗎?堅持到上岸?那就死了!是弟兄們的命重要,還是道花票重要?”
鄭洪洋縮了縮腦袋:“當然是弟兄們的命重要,是我錯了。”
奚鹿冷哼了一聲,轉頭對帝天凌道:“正有此意,倘若你不答應的話,我這七艘戰船上的大炮會開往何處,可就說不準了啊。”
東池漓渾身一哆嗦,連忙將兩千萬的道花票收了回去,將帝天凌拉到一邊說道:“藥店藥店,爲了無常和無邪,你一定要按照他的話去做啊,這裡這麼多大炮,我們擋下一個擋不了下一個啊。”
“我知道了。”帝天凌嘆了口氣,旋即在東池漓的耳邊細聲道,“以我多年的行醫經驗來看,那個大當家不是男人。”
“啊?”東池漓疑惑。
“就是女人。”
“啊!”東池漓吃驚,旋即將目光落在奚鹿的身上,怎麼也看不出一個女人的模樣來。
奚鹿不僅容貌,就連行爲舉止,包括談吐都像一個十足的海盜女子,怎麼會是個女人?如果帝天凌沒有認錯的話,那奚鹿豈不是也有類似於化相千面般的仙術?
難怪鄭洪洋這麼勤苦地給奚鹿找老婆,結果都沒有奚鹿滿意的……
此時的奚鹿正在教訓着鄭洪洋,讓他以後不要費盡心思爲自己尋找什麼海賊夫人了,她不需要。
“我還要不要去死啊?”鄭洪洋哭喪着臉。
奚鹿擡起一腳,就將鄭洪洋踹飛了出去,伴隨着鄭洪洋“啊”地一聲慘叫後,他就“噗通”一聲落入了海水之中,鑽出水面後表情那叫一個委屈。
東池漓對奚鹿喊道:“我們答應給你們的弟兄看病,但是先讓你們的人離開大炮。”
奚鹿搖頭:“不行,沒有威脅的話,我們怎麼知道你們會不會落井下石,對我們弟兄下狠手?弟兄們,給我看好了!絕對不能離開大炮!”
衆海賊齊齊答道:“是!”
這個該死的女海賊女子,真是一點情面也不給留!
東池漓真是氣瘋了。
但她只能和帝天凌一起,跟着奚鹿往船艙裡走去,奚鹿說幾乎每艘船上都有十幾名半死不活的海賊。雖然這些海賊的身邊都有人照顧,但海賊們粗枝大葉的,對於傷員的傷勢根本無力迴天。
帝天凌看了看這些傷員的傷勢,然後給了他們相對應的丹藥。
此時,一名傷員看着奚鹿,咬牙切齒道:“大當家,都是我們無能,不僅沒有將那些人的道花票劫下,而且還讓他們跑了,又受傷了這麼多兄弟。”
東池漓便愈加疑惑了,這奚鹿一直都在船上,卻爲什麼要任憑弟兄們受傷,也不出手呢?她的修爲應當是所有海賊裡面最高的纔是。
奚鹿淡淡道:“這次就是要你們吃個教訓,成熟一些,不要總聽二當家的話。以後我不在船上了,你們才能繼續在這片海域上生存。”
傷員疑惑:“大當家不是隻休息這一次嗎?爲什麼說以後不在船上?”
奚鹿道:“總有一天會不在船上的。”她轉頭對帝天凌和東池漓道,“我們去下一艘船吧。”
給所有傷員丹藥後,回到甲板上,奚鹿讓海賊們離開了大炮。
東池漓好奇地問了一句:“大當家,你們上一趟劫的戰船碰到了什麼人?”
一旁猶如落水狗一樣的鄭洪洋,大聲道:“是丹峰會那羣王八羔子,嘿,我就不明白了,他們怎麼全都從雍州撤出了?一行幾百人回潛州!那戰船上幾乎都是他們的人。聽說三年前丹峰會會長去過雍州,不過不久就回潛州了。不過還是我們大炮多,對他們威脅也大,丹峰會的人糾纏了一會兒就踏海走了。留下一艘沒幾個人的戰船,不劫白不劫。”
“丹峰會?”東池漓詫異,但也早有所料,如果不是碰上了丹峰會,這麼多海賊又怎會傷成這樣。
如果雙方的目標都是丹峰會,那與這支來自垢都的海賊成爲朋友,對於端掉整個丹峰會來說,應該會是個不錯的合作。
東池漓正想說出想法的時候。
“不好了,不好了!”劍雪枯從海上而來,“嘭”地一聲落在了甲板上,對東池漓焦急地說道,“寒漓!河神公子!負責看着船艙的副船長死了,無常、無邪……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