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你怎麼會只有三相啊?”
東池漓便顯得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了,按道理來說,帝天凌的天賦理應和她相差不多,即便是有差,那也是微弱的差距,難道這微弱的差距就讓帝天凌少上東池漓一個元相了嗎?這元相究竟是如何又爲何而形成的?
“你有幾個元相?”帝天凌皺着眉頭問,這纔將東池漓的心神給拉了回來。
東池漓抓了抓腦袋,猶疑着說道:“四個。”
“四個?”帝天凌皺起了眉頭,將無常和無邪放下後,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片刻後才說道,“我身爲丹藥師,爲了煉製丹藥,對人體自然是比普通的修道者要了解很多。修道者身上會出現多少個元相,不僅僅是因爲修道者的天賦,而且還要關係到修道者自身的承受能力。”
“承受能力?”
“嗯。”帝天凌點了點頭,“因爲元相要吸收修道者的仙力才能成長,元相越多,吸收的仙力越多。因此,心境會根據修道者的能力,衍生出相應的元相個數來。如果修道者仙力不夠,便會面臨被元相反噬的危險,結局便只有死亡。”
“你不要嚇我!”東池漓渾身哆嗦了一下,原以爲四個元相是超級天才了,被帝天凌這麼一講,東池漓反倒擔心自己以後會不會被自己的元相反噬而死了!
一開始要被團團吸仙力,以後要被元相吸仙力!
天啊!她到底什麼蹉跎命啊!
“我沒有嚇你。”帝天凌將東池漓緊緊摟在懷中,彷彿怕她隨時就會失去一樣。一旁的無常和無邪似乎也覺得氣氛不對,便坐在一邊,一聲不吭特別的乖巧。
帝天凌繼續說道:“雖然三相證明修道者資質超凡,但三相也已經是修道者的極限。而且我估計着,三相到後期全成熟的時候,很有可能會讓修道者產生危險。因爲我們所知道的修道者,還沒有將三相全部成熟出來的,所以就算有人猜想到,但關於元相的書籍上也並沒有把這一猜想記載下來,畢竟只是個不切實際的猜想。”
東池漓內心忐忑不以,被帝天凌着實嚇得夠嗆,這豈不是她最好還是不要將自身修爲提升上去?以後三相成熟,就中斷自己的修行之路?
哇去!
這對於想要站上妄仙道巔峰的東池漓來講,還不如一塊板磚砸死她算了!
帝天凌繼續道:“有三相,我已經擔心我們突破不死後,將會面臨什麼,不過我估摸過我的身體,三相應該勉強能夠撐住。你的話……”
東池漓顫抖了一下,硬是說道:“你別說了!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反正我以後肯定要被元相反噬死的!”
帝天凌卻還是喋喋不休的:“別說是三相,我特意查閱過一些書籍,很多兩相的修道者在剛突破不死的時候,就因爲第二相的成熟,瘋狂汲取修道者的仙力,導致喜事變成喪事。不過,離你四相成熟還有很長的時間,”
東池漓哭喪着一張臉,還虧得她爲自己的四相高興了那麼多年呢!她有時候難得睡上一覺,都能夢見自己站在妄仙道的巔峰,睥睨天下呢!
結果現在還在山腳呢,就要自爆了嘛!
她抓住帝天凌的手,焦急道:“那怎麼辦?你是丹藥師,而且你最瞭解我的身體了,我從神域星空走來,你可算是一路用丹藥照料我的身體,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帝天凌一本正經地看着東池漓的眼睛,旋即驀地大笑道:“嚇你的!不用想那麼多,好好地修煉就行了,神域星空裡的人不是還等着你去將他們救出來嗎?你捨得他們一輩子呆在神域星空,卻不能吸上一口妄仙道的靈氣嗎?”
“當然不捨得!我當然要拼命修煉,我要殺了那羣王八蛋,救出他們!”東池漓握了握拳頭義憤填膺地說着,旋即又頹唐了下來,“可是……你並不是嚇我的對不對?不然你爲什麼要說這麼多關於元相的事?”
帝天凌將下巴放在東池漓的頭頂,左右動了動,輕聲道:“我這麼說,自是讓你有個心理準備罷了。你短時間內還不需要焦急第四相的事情,等你需要焦急的時候,我可能已經將方法想出來了。到時候,你也就不用擔心了。”
東池漓心稍稍安定了下來,是啊,時間還長得很呢。
按照帝天凌的意思,也就是東池漓的身體完全不能承受四個元相,那爲什麼她的心境會強行衍生出四個元相來呢?帝天凌想不明白,東池漓自然也想不明白。
東池漓哼道:“你說了這麼多話來嚇我,就是爲了證明你很厲害,我以後非你不可,絕對不能離開你的身邊嘛!”
帝天凌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我就是這個意思。”
“你真是不要臉。”東池漓推了推帝天凌。
帝天凌卻反倒將東池漓摟得更緊,嚴肅着臉:“我就是這麼不要臉。和你這麼久不見了,還要臉做什麼?臉又不是我媳婦!”
“油嘴滑舌。”
兩人相擁在繁星璀璨的夜空下,雖是無言,卻已交心。
良久以後,東池漓開口道:“既然你已經來了,那我們是否該去把丹峰會總會炸了?嗯?唐鶴那老王八蛋對無常和無邪做出了那種事情,不殺了他,難解我心頭之恨。”
無常和無邪本來啃藥草啃得香呢,聽到這裡連忙點頭如搗蒜,眼神裡盡是委屈。要不是他倆服用了帝天凌的丹藥,恐怕身上那些粗粗細細的傷痕到現在都恢復不過來。
帝天凌的聲音頓時充滿了寒意:“豈止是唐鶴,整個丹峰會我都要他從妄仙道消失。”
東池漓道:“我已經詢問過喬長風了,丹峰會的總會在隆州垢都,隆州也是萬鏡山的邊界大州,垢都並不遠。我們全速的話,三個月應該能夠到達垢都。明日便啓程?”
“不急,他們跑不了。遲幾天沒事,你先把我給你的丹藥服下。”
“啊,差點忘了,好吧,等我服完藥再走。”
無常和無邪一聽,“哼”了一聲繼續低頭吃藥草。不過無常忽地就站了起來,拉着無邪往建築的方向走去。
東池漓大急:“你們幹啥去?”
無常道:“睡、睡覺!你、你們、二人、世界!”
無邪:“呱!”
東池漓、帝天凌:“……”
他們面面相覷了一會兒,然後兩個久別重逢地小夫妻,就迅速地找了個僻靜的地兒,火燒溪去了!
真是月色姣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