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顆新地星逗留了一些時間,東池漓心中似有所悟。
雖然不久後妄仙道第二批殺手就該來到了,但東池漓心中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慌張。萬物就該這樣的生生不息,在一切的絕境中,開闢出生路來。
就像那……在石頭上硬是撐開縫,長出來的嫩芽。
生命的頑強,是沒有人能夠阻止的。
即便是如今身爲生死掌控神的她,也沒有能力去全然阻止萬物的成長。
這便是輪迴。
“我們回去吧,去玉皇真域。”東池漓對帝天凌說,如今這顆地星,已經到處都是綠野綠樹,原始森林一片又一片,之後便只能讓它自己演變,自己出現動物再是靈長再是人類了。
到了玉皇真域。
東池漓和帝天凌直奔天庭,因爲已經幾十年未曾瞭解過外界的情況,而且第二批妄仙道殺手也即將到來了,他們不得不去找老天爺瞭解最新的情況。
不幸的是,老天爺和端木牙自從上次一戰後,也進入了閉關之中,至今還沒有出關。
還好老天爺閉關之前,已經將一切的事宜都吩咐了楊戩和一些值得信任的玉皇神祇,他們對現下的事情最爲了解。
“二郎真君!”
東池漓和帝天凌找到了楊戩,二人便對楊戩作了一揖。
楊戩連忙說道:“二位客氣了,以你們現在的身份以及在神域星空中的地位,自是不用再對我如此客氣。倒是我要見過二位大帝。”
“這是我們應該的。”東池漓連忙扶住了楊戩,並且急問道,“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二郎真君快快告訴我,最近神域星空的情況如何?”
楊戩笑道:“二位大帝不必擔心,事情是這樣的……”
自從上次同妄仙道殺手一戰後,神域星空便團結一致,大多數知情的掌控神已經加入了對抗妄仙道殺手的行動中。
並且因爲同時空真域的關係緩和了下來,古問道爲天漓真域、玉皇真域、神龍真域、萬雀真域、古羅真域,還有一些關係友好的聯盟之間,彼此都設下了傳送陣。
甚至在這種危難時刻,月夜真域也爲此放下身段,同不少真域都打通傳送陣之間的聯繫,這其中就包括天漓真域。
有了這些傳送陣,各域之間的聯繫也就方便了很多,籌劃共同對抗妄仙道殺手的進程,也加速了許多。
眼下,已經有上百名掌控神加入了行動,只等着第二批妄仙道殺手的來到了。
只要時間一到,他們必定會全部都匯聚在星雲臺,靜候帝天凌和東池漓,待他們被傳送至一個星域、真域稀少的地方後,便會是迎接着一場驚世之戰。
東池漓聽罷,鬆了口氣,對楊戩笑道:“多謝二郎真君。”
“不必客氣。”楊戩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大可以放心,時間一到,陛下和端木域主自然會出關,你們現在若還有什麼事的話,大可放心去辦。”
東池漓和帝天凌便告辭了楊戩,往迪拜別墅而去。
在妄仙道殺手大批大批到來之前,自然是由各域的掌控神先行阻擾他們,等之後實在是支撐不住了,方纔是各域傾巢而出,一同抗敵。
不過東池漓估摸着,在他們找出徹底解除危機的辦法前,應該不需要神域星空所有神祇都加入戰爭。
將來的她帶來的消息,是因爲他們對於妄仙道的進攻模式並不清楚,纔會一一被殺手們擊破,導致諸多掌控神措手不及地死去。
但是現在不同,東池漓提前預備着,將掌控神大量地匯聚在一起,一批一批地絞殺妄仙道殺手,自然能夠減少掌控神的損失,而且因爲信仰之力的膨脹,神域星空掌控神的實力,會出現爆炸一樣的進步的,抵抗之後的妄仙道殺手,自然會容易許多。
當然,這是最好的預想。
將來的事情和變化太多,誰也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東池漓和帝天凌現在是想去同迪拜別墅裡的親朋好友們說一聲,然後去之前“將來的東池漓”提醒的地方,尋找那些同樣身爲不死魂魄的掌控神。
之前易天應該有通過傳送陣來到玉皇真域,同迪拜別墅裡的人說過,她和帝天凌正在閉關之中。
所以,現在二人落入迪拜別墅後,姜赤子和邱野就率先出來迎接,姜赤子叫道:“哎喲,我們的兩位大帝出關啦?天吶!掌控神!弟兄們,快來看啊,東姑娘和帝公子是掌控神啦!”
嘩啦啦就涌出來了一堆人,圍着東池漓和帝天凌嘖嘖稱奇地看着。
看得東池漓和帝天凌好是尷尬,不是說得也是,恐怕整個神域星空中,從古至今都沒有人比得上他們福澤深厚、機遇不斷,在短短兩萬年左右,就成爲了掌控神吧。
即便是朋友們,也會這般神奇地看他們,也是情理之中,意料得到的事情。他們已經不知道麻木爲何物了。
東池漓同人羣后的習芒說道:“鳥人,之後這迪拜別墅就麻煩你多照顧了。我和藥店要去尋那些散落在神域星空的不死魂魄強者。”
習芒淡淡地點頭:“知道了。即便是你不說,我也會看好的。再者,我可不想我現在唯一睡得舒坦的地方被毀去,或者被悲傷蒙着,所以你們也要小心。”
衆人都知道東池漓和帝天凌肩上揹負的事情,紛紛勸他們二人不要輕易冒險。
唯獨寒戰和九幽卻一反常態,催促東池漓和帝天凌要多尋找些強者,因爲他們知道這件事的內幕,知道妄仙道殺害艘的主要目標是他們二人。
所以他們不會反對,反倒是支持,雖說心中同樣是擔心,卻也能只能言語上督促幾句。因爲他們幫不上任何的忙。
也沒時間吃上一頓風早樓親手做的大餐了,東池漓和帝天凌告辭正要離去的時候,東池漓驀地看見在牆角有一縷紫發被風吹着揚了起來。
下一息,東池漓和帝天凌便消失在了原地。
紫發男子從牆後走了出來,對着牆後說道:“真的不見一面?”
淡淡的聲音從牆後傳來:“不必了。”
“爲什麼不見我?”東池漓驀地卻回來了,她望着牆後,皺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