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天寒彷彿受到了驚嚇,畢竟他也沒有想到,竟然有人能夠這般悄無聲息地靠近他,他畢竟是掌控神,而且擁有不死魂魄,一般神祇甚至是其他掌控神都應該很難靠近他纔對。
看來他還是仗着自己是不死魂魄的身份,從而大意了。
即便是在甚於現年高空之中,他如今的修爲也不能得到更加的地步,理應小心一些纔是。
雖說身軀可以再找,但想要再找到這麼合適而又頗具天賦的身軀,必定是很難的了。
靳天寒渾身猛地綻放出了掌控神的造化之力,絞碎空間的可怖能量頓時震盪而出,一下子崩碎了大片虛空,離他稍進的化魂神,具皆都在這樣的能量波動下受了重傷。
“啊……”
那些化魂神被撞了出去,撞在了後方的神祇身上,伴隨着強大的氣浪,推了一層又一層的神祇。
不僅是水機陣營這般,就連閒寧真域亦是如此。
有些神祇甚至站立不穩地從半空之中翻了下去,“哇”地一聲就吐出了混雜着肉碎的鮮血,體內氣息、神力亂到極致。
而按在靳天寒肩膀上那雙熾熱的手掌,也就猛地縮了回去,留下了一道鮮血。
徐雲信對靳天寒怒道:“靳天寒,你連自己的神祇都重傷,你是不是瘋了?”
馬丁宏連忙點頭:“這個人好可怕!我跟他肯定不是同一路人。”
靳天寒冷冷地望了望四周,看着轉眼就將這四周吞噬的黑暗虛空裂縫,一片又一片地鋪展開來。
他皺眉道:“帝天凌,我知道剛纔那雙手是你的,你最好給我滾出來,否則我將擊殺在場所有的神祇!”
諸神祇心驚,靳天寒雖說是剛晉升沒幾天的掌控神,但是他倘若有這個能力呢?他們很有可能就屍骨無存!
而集體年汗說在場的每一位神祇,也就是說,他將無差別擊殺,包括閒寧神祇!
靳天寒繼續說道:“我爲你們送上一萬閒寧神祇,你們卻不願意送上兩副身軀和紀七月的命,是否太不近人情了一些?這筆交易難道不算好?若再不出來,休怪我不客氣了!”
諸神祇心中淒涼地瞭然,原來靳天寒打的竟是這樣的主意,難怪他會說這是遊戲,並且一直叫閒寧神祇去進攻水機大軍,原是叫他們去送死!
可笑!
面對這樣的主上,閒寧大軍已經是心中蕭瑟不以,他們又豈會再聽令於靳天寒?
他們當即將警惕的對象從水機大軍轉向了靳天寒。
一名閒寧神祇憤怒地大吼道:“你已經不是我們的主上!我們不會再聽令於你了!”
靳天寒竟沒有理會那神祇,畢竟他得警惕着隨時都會出現的帝天凌。
此時,徐雲信的眸光忽地就落在一個虛空裂縫之上,焦急道:“你出來做什麼?回去!”
而這跑出來的人,赫然是紀七月。
靳天寒的目光落在紀七月的身上,驀地一冷笑,旋即迅速地朝紀七月掠了過去。
馬丁宏大吼:“休傷我恩人!”
說着,他便猛地朝靳天寒撞了過去,雙手揮舞之間,波濤洶涌般的神技轟然涌蕩而出。
“那麼,你也重新找一副軀殼去吧!”靳天寒眸光一厲,那盤旋着燦爛神力之光的右拳,倏然朝馬丁宏砸了下去。
青色的神力宛若泄洪之流,滔滔不息地撞散馬丁宏的神技攻勢,並且正面怒轟在馬丁宏的身上。
馬丁宏當即後撤了幾步,直接撞在了徐雲信的身上。
徐雲信接住了馬丁宏,此時馬丁宏已是一臉的蒼白,前胸的衣服破敗,脣角更是溢出了鮮血來。
徐雲信皺了皺眉頭,旋即將馬丁宏往自己的身後一推,神物無量傘出現在手中,足尖一踏,整個人朝靳天寒掠了過去,傘尖穿透靳天寒的青色能量,銳利地刺破虛空,直衝靳天寒的喉間。
鏗!
靳天寒一手揮掉了徐雲信的無量傘,右手就朝徐雲信的頭顱握了過來。
徐雲信眉頭一皺,驀地無量傘點在靳天寒的手背上,然後整個人借力往旁邊一躍,霍然間一腳朝靳天寒的頭顱甩了過去,空間被他的腿剎那撩出一條細長的縫。
徐雲信畢竟是活了幾十萬年的老油條了,這實戰經驗可不是吹的,而且修爲如今也達到了化魂神巔峰,同靳天寒勉強纏戰着,也並非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再者,靳天寒雖然身爲掌控神,但是這副身軀終歸不是他的,也才熟悉了不到一個月罷了,似乎連造化之力都不能很好地施展,否則在場的每一位神祇,早該死亡了。
靳天寒擡起一手,就格擋住了徐雲信這猛力地一掃。
他和徐雲信交纏了幾回合,徐雲信頻頻落於下風,非常的不利。
至於在場的其他神祇,水機大軍已經殺入了失魂落魄的閒寧大軍之中,閒寧神祇有不少都選擇了投降,但還是被水機大軍全部擊殺,不留後患。
就在這個時候,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馬丁宏剛想上來助力徐雲信,豈料身後的紀七月忽地就拉住了他,然後她朝靳天寒撲了過去。
馬丁宏大驚失色:“紀姑娘!”
她瘋了不成,她找死不成?!
也就在這個時候,徐雲信忽然不知道爲什麼,猛地被靳天寒一腳踹在胸上,就往回飛了出去。
而此時紀七月靠近了靳天寒,幾乎是送死!
靳天寒獰笑着,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紀七月身上,秉着解決一個是一個的態度!他右手青光綻放,朝紀七月的頭上狠狠地按了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雙血色的手,那是被龍鱗覆着的手。它抓上了靳天寒的肩膀,而靳天寒因爲注意力在紀七月的身上,竟然對於這雙手掌,沒有太大的防備。
當靳天寒反應過來收手的時候,身上猛地盪出掌控神之威,但那雙血色手掌卻似乎不懼怕靳天寒的掌控神波動般,已經將靳天寒整個扯入了虛空!
靳天寒就此消失在了原地!
徐雲信掠了回來,上上下下地查看着紀七月,鬆了口氣道:“沒事就好。雖然你能夠引開他的注意力,但這還是太危險了。”
紀七月聳肩:“我沒事,東姑娘他們接下來纔是關鍵。你怎麼樣,疼不?”
徐雲信捂了捂胸口,咧嘴笑道:“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