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竟然不是馬丁宏?!
東池漓和帝天凌猛地站了起來,他們明明沒有看見馬丁宏的魂魄,難不成馬丁宏真的被那化魂神給吞噬了?
不應該啊!
馬丁宏可是不死魂魄,爲什麼會出現這樣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那副身軀竟然竟然攻擊東池漓等人!
“這是怎麼回事?他不是馬丁宏?”藏夢人連忙跳了起來,衝上去截下了來勢洶洶的攻勢,其他的水機神祇也連忙躍了起來,進入戒備狀態。
藏夢人打算再衝上重傷那身軀的時候。
東池漓卻忽然叫道:“等等!他是馬丁!”
藏夢人連忙就住了手,疑惑地回頭。
此時,東池漓和帝天凌的目光落在馬丁宏頭上的半空,那裡正飄着一個茫然的魂魄,正是死去的化魂神。
緊接着,那化魂神就走入了虛空之眼中。
馬丁宏竟然直接殺死了那化魂神的魂魄?
東池漓和帝天凌相視一眼,別提有多吃驚了,畢竟在屠世樹裡奪舍了軀體的不死魂魄,也沒有能力直接將原主魂魄擊殺,只能暫且壓制在體內啊!
看來馬丁宏這條不死魂魄,比其他的不死魂魄都要強上許多。
藏夢人問道:“既然他是馬丁宏,那他爲什麼要攻擊我們?”
東池漓聳了聳肩:“我怎麼知道,你直接問他唄。也許是變成了化魂神,膽子也跟着肥了也說不準哦。”
就在諸神祇都將信將疑的時候。
那身軀驀地就蹬了蹬腿,伸了伸手,扭了扭脖子,然後快速地掠了過來,如果不是他嘴裡的話,估計藏夢人第一個就上去將他打趴。
他說:“哈哈哈……東姑娘,東姑娘,你看,我成功了!我竟然成功了!”
衆人鬆了口氣,是馬丁宏沒錯了。
東池漓無奈地笑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成功就成功了,沒必要那麼激動吧?”
藏夢人怒視着馬丁宏,惱火道:“既然是你,你方纔爲什麼要攻擊我們?”
馬丁宏嘿嘿笑着,然後抓了抓腦袋,尷尬道:“成爲了化魂神,體內神力那個澎湃,心裡有點激動,就想着試試手,沒想到剛那麼想着,沒控制住手,就這麼攻擊出來了,這不能怪我,我對這身子還不是很熟悉,控制不住也是正常的!”
藏夢人咬了咬牙,竟無言以對,只能皺眉道:“以後腦子裡再也不準有要試試手這種念頭。”
“是是是。”馬丁宏嘴上應着,豈料他的手卻往藏夢人的嘴上探了過去,竟是想撕了藏夢人的嘴!
藏夢人猛地伸手握住了馬丁宏的手,然後將他摔了出去,冷笑道:“看來你很早就想對我這麼做了啊。”
“哼,誰叫你對我一直這麼冷冰冰的?”馬丁宏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滿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對東池漓道,“你可不能將我關進那什麼納魂壺中了。”
東池漓無奈地搖了搖頭,失笑道:“知道了,知道了。你現在已經是化魂神了,你需要慢慢地熟悉你這副身子,不要着急。”
馬丁宏點頭。
帝天凌道:“這片神域星空之中或許有人會認得他的容貌,他需要做一番僞裝。”說着便丟了一件帶帽的黑袍給馬丁宏,順帶丟了一個面具,“去換上它們。”
馬丁宏皺了皺眉頭,顯然不喜歡穿。
東池漓瞪了他一眼,他就抱着衣服掠去遠山後換了。
東池漓衝帝天凌聳了聳肩,笑道:“也不知道他是因爲我救過他的命,從而感激我,還是因爲他是真的怕我,纔會對我這般言聽計從的。”
旁邊的諸位水機神祇,對東池漓幾人的交談甚是疑惑,但是他們知道東池漓等人是刻意不說,所以也就沒有問。
東池漓衝着天際大喊了一聲:“徐域主,紀姑娘,準備走了!”
馬丁宏率先換好了衣服,從遠山掠了過來。
東池漓眼中出現了一瞬間的惶然,她不知道,在這剎那,她的腦子裡是閃過了秦霄的身影,還是閃過了一落的身影。
東池漓抓了抓下巴,倒有些想他們了,因爲想到了他們,便是想起了自己過去的歲月,還有她自認爲的友誼。
心裡自是澀澀的。
上次一落出現在東池漓和帝天凌的登基大典上,就消失不見了,也不知道如今在做什麼?
馬丁宏站定了之後,便又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東池漓不由得心裡暗道:麻痹的,這個傻子一樣的蠢貨,怎麼會讓我想起秦霄和一落那麼正經的人?呸!不科學!
過了一會兒,徐雲信和紀七月便從雲端之上掠了下來。
徐雲信歉然道:“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我這就將你們的落腳點安頓好,跟我來。”他目光落在一身黑袍的馬丁宏身上,旋即往天際掠去。
東池漓等人便跟上,她目光不經意地掃過紀七月的臉龐,竟發現紀七月的神色意外地有些拘謹,甚至臉頰上還飄着淡淡的紅暈。
喲呵,看來徐雲信已經開始行動了啊。
掠行了一段時間後,徐雲信就帶着衆人來到了他所居住的島嶼上,島嶼風景昳麗,在島中央還有一座高山,而徐雲信的大殿就屹立在山巔,雲霧繚繞。
山腳還有一些別緻幽雅的府邸。
東池漓這才發現,這島嶼與紀七月的島嶼很近,難怪徐雲信能夠那麼快就帶人到達紀七月的島嶼。
徐雲信將東池漓等人領進了一座府邸之中,並且說道:“你們現在此處落腳,府中應有盡有。我先去安排一下其他人調查那些進犯紀府的神祇,之後再來。”
東池漓點頭:“好。”
徐雲信和水機神祇們離去之後,東池漓五人就進入了府邸之中。
到了他們這種修爲,對於住處什麼的並沒有太多的講究,隨便地打量了幾眼,就進入了府邸大廳。
東池漓將馬丁宏按在一張椅子上,眯着眼睛望着他,語氣有些冷有些酷,還有些逼迫:“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你不是不死魂魄嗎?那你現在要作何解釋?嗯?”
說着,驀地掀掉了馬丁宏的帽子,拍掉了他的面具。
馬丁宏就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