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邊月顯然沒有料到東池漓會在自己的眼前,不過她愣了一下後,並沒有太過驚訝,反而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東池漓,很快的,我就要追上你了。”
東池漓咧嘴一笑,聳了聳肩道:“不好意思哦,你該不會以爲我還是丹元境前期吧?哎,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剛纔我已經突破到丹元境中期了,你慢慢追啊。”
“你!”東邊月瞪大眼睛,攥緊了拳頭,本以爲她已經追上了東池漓的腳步,沒想到還是落後了一步!
不過沒關係,不過半年時間而已,她就在天元學院一連跳了好幾個等級的修爲,有魂幣和靈池的助益,她遲早都會追上東池漓!
所以,東邊月略微白了一眼東池漓,就向上游去,現在的她趕着回居住區將在藏書殿內得到的魂技學習下來,然後儘快趕到天元學院北大門的廣場去集合。
東池漓看着東邊月向上游去的身影,勾起脣角微微一笑,忽然擺動着雙手和雙腳,以及其快的速度超越了東邊月,鑽出了水面,然後落在岸邊。
東池漓竟然連游泳都不願意輸給東邊月呢。
果然,東邊月剛從水裡出來,就狠狠地瞪了東池漓一眼,然後一跺腳,往居住區走去了。
東池漓摸了摸下巴,也沒有在意東邊月,而是喃喃道:“既然是去狩獵七天,那麼有些東西肯定是必不可少的……”
說着,東池漓讓已經甦醒過來的葬虎白蹄從魂獸空間裡跳出,然後駝着她往交易區飛去了。
天元學院通知集合的時間是正午,所以很多人早上都忙着準備一些東西,防止狩獵的時候發生意外和一些不方便的事情。
等大家準備得都差不多了,天元學院北大門的廣場上,也就聚集了一百多人。這其中包括武者,也包括擁有靈魄的人。
廣場上一片嘈雜。
眼見着太陽就快升到天空的正中央了,太陽並沒有很曬人,相反還有些暖和。許多人都擡起頭來,享受着陽光的照耀。
整天沉浸在靈池中的他們,已經許久沒有這樣享受過陽光的照拂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人羣中傳來幾聲驚呼,所有人便往東邊看去,只見二十頭翼天蝠扇動着巨大的翅膀,緩緩地飛了過來。
“哇,這麼多翼天蝠,看來我們要去的地方不近啊!”
“肯定很好玩咯!”
翼天蝠撲騰撲騰翅膀,整整齊齊地落在了廣場上,落地的時候掀起了一陣陣颶風,卻讓人感覺更加的刺激。
每頭翼天蝠的身上都站着一個穿着天元學院雪白的勁裝,不過款式和學生是不同的,他們都是天元學院的老師。
一向穿着黑色緊身衣的莎莉嘉也難得地換上了教師袍,雪白的衣服加在她的身上,雖然不性感,但是袍袖翩翩,頗有仙氣,竟讓一些男學生更加的愛慕她了。
莎莉嘉剛一落在地上,就在人羣中尋找着誰,但是尋找了一番後,卻有些奇怪地插起了腰,有些損壞她今日白袍的淑女勁兒:“奇怪,漓妹竟然還沒有來?”
忽地,人羣中又是幾聲驚呼,只見一個同樣身穿雪白教師袍的老者,從天元學院內部的上空,踏着玄妙地步子走了出來。
他凌空站在諸人的前方上空,衣袖飄飄,竟有種出塵的氣息。
“果然不愧是被稱爲雲中鶴的步青雲步長老,憑空站着都能如此瀟灑自如。”
“確實在這一方面比秋長老厲害,不過秋長老發起飆來,也是可怕得很。”
學生們一片小聲的議論。
這些學生裡面,不僅包括新生,而且還包括着一些高年級的學長。這些高年級的學長都是準備來幫忙的。
這些學長也樂意幫忙得緊,因爲一些學長是來幫助跟自己關係不錯的學弟學妹,而一些單身的學長,大可以藉此機會靠近學弟學妹,從而獲得良緣!因此狩獵活動在諸多天元學院的學生眼裡,也是一次不可多得的“相親”活動。
除此之外,這些學長們在狩獵結束後,也能獲取一部分的獎勵。
步青雲掃了一眼下方,淡淡道:“九十八人,還少兩個學生,是誰?”
諸人一聽,紛紛四處張望,看看究竟是誰沒有來。很快,答案就出來了,是東邊月和東池漓。一個憑着美貌和天賦得到了大多數人的注意,而一個則是憑着帥氣不凡的面容,強大的實力,不屈的毅力,同樣得到了注意。
所以他們兩個沒有到場,是很容易被發現的。
步青雲擡頭望了一眼天色,淡定自若道:“離正午還有些時間,那便等等吧。如果超過了正午還未來,我們就先啓程。”
等待的時間總是焦躁的。本可以提前出發,卻爲兩個人而延遲,是一件讓人討厭的事情。
“真是的,這兩個是怎樣,怎麼還不來?一點禮貌都沒有!”有人皺眉道。
站在人羣中的溫緒,連忙解釋道:“池漓兄弟不是這種沒禮貌的人,她一定是有事耽誤了。”
而一個眉宇英氣的女子也嗤然笑道:“正午還沒到,你們急什麼?他又沒遲到!”
人羣中有好聽的聲音,自然是會引起諸多人的注意,他們紛紛回過頭來,見是兩位美女替東池漓講話,不管男的女的,氣都消了不少。
“對不起,我遲到了。”
一道白影從居住區掠了過來,旋即分成了二人,原來是燕少寶將東邊月背了過來。燕少寶經過半年的調養,身上的傷勢也好得差不多了,只不過他的胸前的衣服下永遠留下了一個恥辱的紅色腳印。
東邊月剛一從燕少寶的背上下來,就道了歉,但那語氣絲毫沒有抱歉的意味,她擡着高傲的頭顱走向人羣,有意無意地散發着自己的魂力波動。
“天啊,丹元境!東邊月竟然已經丹元境了!吾等卻還在築基境八重徘徊,慚愧啊!”
“天才就是天才,不會因爲一時的弱勢而被埋沒啊。”
東邊月露出一絲不可察覺的笑容,將魂力波動收了回去,然後才安靜地正站在了人羣的最前方。
“嘖,真是矯情。”溫緒噘了噘嘴,對身邊一個差不多年齡的女子,低聲地說道。
那女子頓時低頭輕聲道:“怎麼了嗎?看你好像不太喜歡她的樣子。”
溫緒小聲解釋道:“因爲她跟池漓兄弟有私仇,所以我不喜歡她。”
“原來是這樣。”女子點了點頭,卻有些害羞和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