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兩人的身影,君常恆解開素靈的啞穴。
“恆。”素靈很生氣,一面是因爲君常恆點了她啞穴,另一方面是因爲君常恆明明清楚那兩人的事情不該,卻不阻止,“爲何,你明明知道,爲何不阻止?”她怎麼也不明白,君常恆會漠視這種情況。
“你以爲我沒有阻止過嗎?我甚至想過殺了信王。”君常恆也迴應,以爲他願意讓事情變成這樣嗎?
“那爲何不殺了……”素靈不明白。
“素靈,你忘了我說過的話了嗎?我怕信王,而且動手的話,死的是我。”君常恆打斷素靈的話,提醒道。
氣糊塗的素靈想起君常恆對他們說過的那麼許多。
“這件事,被天下人知道會如何,他們就沒想過嗎?”如此不顧大局,爲何不能捨棄,當年她可以爲了星湖捨棄了君常恆啊。
“素靈,他們和你不同,”當年素靈和他結束的原因,他知道,如果當年的素靈能夠像皇上一樣堅決,他們已經走到一起了吧。
“你在怨我嗎?”聽到這話,素靈複雜的說。
“不,我們已經結束了,我對你的感情不再是愛。”這麼多年了,他終於可以這樣對素靈說了。不再愛了,素靈變了,他也變了,對於他們來說,愛不再是最重要的,人心啊,很容易變,時間總能改變人心。
“是嗎?”爲何心還會痛,聽到這句話,爲何會痛,皇家的人啊,都是這麼無情嗎?恆,我的心裡還有你的影子,可是你已經沒有了,是嗎?“恆,皇上就不怕被有心人知道引起大亂嗎?”素靈轉移到正題上,讓自己振作。
“皇上和信王的事,滿朝文武全部都知道。”君常恆也不在意他們知道。
“什麼?”這是衆人的齊呼,都知道,爲何外界沒有半點風聲。
“知道了又如何,沒有人說的出去。”君常恆自信的說。
“這麼可能?”衆人不信。
“你們也一樣,說不出去的。”君常恆認真的看着這些人,“不要強行說出去,會死的。”
“請鎮王指點。”楊雄立刻詢問,今日聽到了如此多的秘聞,知道了太多也不是好事,會一直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皇上下了禁令,這些事,除了在皇上允許的地方,在別的地方是沒辦法說的。”這個園子屬於禁宮的一部分,所以他才能對他們說這麼多,不過,他知道這些人都不是嘴雜的人,知道了又如何,說不出去的。
“不明白。”冷鋒直接說。
“離開這裡後,你們試一下就知道了,不論是說出口,還是寫在紙上,全都不行的。”君常恆認爲親身體會是最能說明的,“記住,不要逞強,會死的。最後告訴你們,他們兩個就代表着天意。”然後,君常恆告辭,他要去先去找羅太醫拿點藥,他今晚慘了,吃皇上做的東西,不先做好準備怎行。
鳳久也不多呆,都結束了,還呆在這裡幹嘛。對着衆人拱手,跟着離開,一邊思考,他要不要在這裡呢,一面是看君常恆受苦,一面是萬一殃及池魚怎麼辦,恩,小心點,還是遠離這裡,避一避好了。
夜晚,廚房中傳來一震震的爆炸聲,讓正在閉目養神的君常恆眼皮直跳,怎麼辦,好想跑。睜眼,看着守在自己周圍的幾個護衛那防範的眼神,君常恆知道自己跑不了。只要他跑了,這幾個護衛會是實驗品,他們怎麼允許,所以看得君常恆很緊。
不久之後,君行絕帶着端着盤子的安盛來到君常恆面前。
“皇叔,嚐嚐吧。”君行絕讓安盛把東西放在桌上,“未盡樓的蟹,朕今天和謙去嚐了下,味道確實不錯,朕是第一次做,皇叔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要改近的。”
第一次。聽到這話,君常恆越來越想跑了,皇上的廚藝進步,那是對做過很多次的來說,第一次的……
安盛將蓋子掀開,君常恆臉色瞬間青白,這是蟹,形狀就不說了,是去了殼的,根本看不出原型。但這黑不溜秋的是啥嗎?還有這是糊味吧?如此詭異。這真的能吃嗎?
“皇叔,快嚐嚐。”君行絕積極的催促。
“是。”君常恆苦着臉拿起筷子,羅太醫的藥管不管用啊,他怎麼會拿治胃疼的藥,他應該讓羅太醫封了他的嗅覺和味覺纔對。
衆人一臉的同情,佩服,看着君常恆將一團不明物體送入口中。
然後,康當,筷子落在地上,君常恆已經向後倒去。
護衛們熟練的扶起君常恆,將早已準備好的藥送入君常恆的嘴裡。
“又失敗了。”君行絕懨懨的說,可惡,爲何他總是弄不好,只不過是做菜煮飯而已。什麼時候,他才能做一頓好吃的給謙,他不會放棄,謙,等着,總有一天,你一日三餐都會是我做的。不過,他也有進步,起碼知道了怎麼切菜,調料是怎麼分的,皇叔也從口吐白沫到只是暈倒,恩,繼續努力。
實驗完畢的君行絕丟下這些人,回到他和上官謙的院子。
“君行絕大人。”礙眼的閻羅對進門的君行絕問候着。
“謙呢?”君行絕問道,爲何他給閻羅安排了那麼多事,他還可以經常在自己和謙的面前晃悠。恩,還要讓他做些事。
“主人剛梳洗完,在臥室。”閻羅彙報。
君行絕快速進入室內,然後看到穿着寬鬆的睡袍,正側臥在牀上,捧着一本書的謙。
順滑的青絲沿着身體的曲線,散落在手邊,柔和的眉眼在燈火下更加柔美,白皙纖長的手指翻過一篇書頁,似乎看到了有趣的地方,嘴角微微勾起。寬鬆的衣袍隱約露出的鎖骨,性 感的紋路沿下,然後被遮住,好想,扯開礙事的衣服,看看衣服下的身體。
君行絕困難的嚥了下,該死的,他又有反應了。
“謙,我去洗了。”逃一樣的,君行絕奔向浴室。背後傳來謙的輕笑,又被謙發現了,可是,見到謙,他就沒有辦法把持啊。設好結界,這不是明擺着告訴謙自己在幹什麼嗎?可是,總比謙聽到聲音好吧?君行絕以前會糾結,但是現在已經習慣了。
握上自己的欲 望,熟練的□,閉上眼,就是那個人的樣子,嘴裡吐出他的名字,褻瀆一樣的,在心裡描繪他醉人的樣子,他在自己身下承歡婉轉的樣子。然後,將白色的濁液噴灑在水面上。
結束之後,君行絕才開始梳洗,穿好衣服,撤下結界,走出浴室。
離臥室不遠,敏感的鼻子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詭異糊味,這,這應該是今天的失敗品吧。
君行絕快步走向臥室,就看到上官謙從閻羅端着的盤子上,拿起一塊黑色物體,打量着。
“謙。”君行絕趕忙上前,打下上官謙手上的東西。“你吃了?”君行絕擔憂的看着上官謙。看形狀和味道就知道這東西不能吃,所有在第一次做出東西之後,他就不敢端給謙,就連自己都沒嚐嚐,讓其他人成爲犧牲品。
“沒有。”上官謙回答。
君行絕鬆了口氣,然後冷冷看着閻羅,“誰讓你把這些拿來的?”
“這世上除了我,誰能命令閻羅。”上官謙說道。
“謙。”君行絕立刻轉向上官謙。
“閻羅,東西留下,你退下吧。”上官謙吩咐道。
“是,主人。”閻羅將東西放下,然後消失在臥室內。你說委屈,沒有,君行絕只是第二主人,他的話他不會在意,也不會委屈,就算是主人這麼對他,他也不會有委屈感,讓主人不滿意是他的過失。
閻羅消失後,上官謙坐直身子,站起身,指着那一盤東西說道。“這就是你努力了這麼久的成果。”
“是。”君行絕的語氣很低落。在第一次失敗後,謙知道他的努力,他也把自己的成果放在謙的面前,他不想謙見到他如此愚笨的一面。所以,在成功之前,他絕對不會把自己做的東西給謙看,沒想到,謙還是看到了,他要查查,究竟是誰給閻羅的。
安盛在屋內打了冷顫,很不好的預感。
上官謙拿起一小塊,趁着君行絕失落的那一刻,放入口,皺眉嚼了幾下,嚥下。
“謙。”楞了一會的君行絕驚呼,反應迅速的倒水端到上官謙的嘴邊。
上官謙沒有反對,接過水杯喝下。
“謙,你沒事吧?”君行絕小心的說,皇叔都倒下了,謙不會有事吧。該死的,不要讓他知道是誰給閻羅的。
一股涼意爬上安盛的背脊,真的有很不好的預感。
“真難吃。”不慌不忙的將水喝完,上官謙給出評價。
“謙,你真的沒事?”君行絕仔細的觀察着上官謙的臉色。
“沒事。”上官謙回答。
“真的?”君行絕懷疑。
“比這更難吃的東西我都的吃過,這不算什麼。”上官謙溫和的回憶,比起他用真正的手法熬得藥,這真的不算什麼。在還不能捨棄食物的程度,在逃亡的路上,能有的吃就不錯,好不好吃,不是他們能夠挑剔的,所以無赦的人對於食物並沒有太多的要求,只要是吃不死人的東西,他們都能下嚥。
君行絕也拈起一塊,他自己都沒有嘗過自己做的東西,只是放入嘴裡,那股夾雜的腥味,還有怪異的味道就充斥着整個口腔,謙是怎麼嚥下去的,爲了不再謙的面前丟臉,君行絕強行嚥下,趕緊倒了杯水,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