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一次都沒成功過,久而久之北堂鴻宇也就放棄了這個念頭,沒在嘗試去找藍戎塵的麻煩,享受自己的安樂生活。
他不找麻煩了,就應該到藍戎塵找他的麻煩了,有點像是在打太極的意思。
“北堂鴻宇這個人膽子很小的,等一下你讓五鬼去嚇嚇他。”藍戎塵的性格還真是很不好,竟然還有這種喜好。
諦聽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沒有什麼可玩的她是不是就活不下去了。“老大,就還有幾個人了,我們還不進去啊?”龍信天對她的做法也很不理解。
藍戎塵點了點頭命令道:“讓你的人和成規的人把北堂鴻宇的寢宮圍起來,不要讓他跑出去,非離你帶着餘下的人和金鱗帶領的修羅門一起在裡面把皇宮圍起來。”她從來都是不會給人留下後路的,藍戎塵這樣一來將整個皇宮圍得滴水不漏,就算你插翅也難逃出去,這個皇帝就留給自己慢慢料理了。
衆人紛紛按照藍戎塵的話離開了,北堂銘看了藍戎塵一眼問:“你爲什麼自己行動,不告訴我你要在今天來這裡?”
面對北堂銘的質問,藍戎塵一副很輕鬆的樣子:“我也是爲了你好,一個皇子來這裡謀反,又不當皇上,以後的皇上對你會有忌憚的。”
諦聽雖然是沒聽太懂,還是覺得很有道理的。“戎塵也是爲你好,你們都這麼不懂事。”
北堂銘已經二十左右歲了,還被人說不懂事,一時間部下都在很努力的忍着笑意。“我是擔心戎塵好不好,怎麼就不懂事了?!”
藍戎塵擡手製止了兩個人的鬥嘴,靜靜的聽寢宮中的聲音,不多一會兒就看到北堂鴻宇一臉驚慌的衝了出來。
衣衫不整,披頭散髮的皇上,怎麼也得不到人們的尊重,膽子這麼小也難怪會讓自己的將軍謀反了。
看到來的人是藍戎塵,旁邊還有自己最疼愛的兒子,北堂鴻宇一臉的怒意。
“銘兒難不成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聯合藍戎塵做的嗎?”“父皇,兒臣已經做出了選擇!”北堂銘有些不忍心的別過頭去,藍戎塵安慰的摸了摸北堂銘的頭,看着北堂鴻宇一句話也沒說,就等着他的問題。北堂鴻宇見到自己的兒子真的已經背叛了自己,說不心痛那是假的。“藍戎塵當初朕就不應該讓你管理風聲!”
北堂鴻宇現在應該可以說是最倒黴的了,他當時爲了好玩封的將軍,竟然帶着兵馬來逼自己退位。
實際上藍戎塵的目的可不是讓他退位,這個北堂鴻宇能不能當皇上是她說了算,能不能活着也是她才能決定的事情。
驚天的醫術,她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八十年的內力也能獨步江湖,只要是藍戎塵想控制的人就一定能控制。
微微一笑,手起刀落,藍戎塵的動作乾淨利落,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也不帶着任何情感,唯有控制是她最初也是最終的目的。
血染在了盔甲上,讓本來血紅的甲冑更加豔麗。北堂銘被這一幕驚呆了。
本來以爲,藍戎塵殺死自己的父親,他的心裡會有很多的心結不能解開,現在他發現自己完全是想多了,血染盔甲的時候,那種驚豔難以形容,她是殺神也好,是福星也罷,終其一生他都願意爲看到這一幕,不惜獻出生命。
諦聽看到北堂銘的眼神,確定藍戎塵又有一個人收到了家中,心中的情感有點複雜了。擔心的看了一眼閻王,無聲的嘆出一口氣。
閻王感受到諦聽同情的目光,他也沒有辦法,誰讓情之一字只有不懂纔不會痛呢!
天已經快亮了,藍戎塵提着北堂鴻宇的人頭,立在城頭上,一身的血紅戎裝,及腰的長髮在風中飛舞,一種臨君之上的氣質纔剛剛顯露。
天漸漸發亮,人們也紛紛起牀了,最先來到街上的人遠遠就看到了藍戎塵立在城頭之上,左手拿着北堂鴻宇的人頭,右手手執一把銀槍。
太陽還沒出來,皇城中的人就基本上都起來了,全部聚集到城頭之下,看着上面的場面,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第一縷陽光照進了皇城,讓藍戎塵的身上鍍上一層金色,看起來像是神一般。
“昨夜,本將軍體諒民情,深知皇帝昏庸無道,差點害死南方的衆多百姓,於是替天行道,進皇宮誅昏君,太子德才兼備,命其登基爲帝,特此以告天下。”冷冷的聲音,合着冰冷的眼神,像是從地獄走出來的無情殺神。
百姓們沒有因爲她一身的紅色產生厭惡,反而覺得她這樣爲百姓着想,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太子北堂森一醒來就聽說了今早城頭之上發生的事情,仔細打聽昨晚上的一切也盡數得知。馬上收拾了一下來到皇宮。
因爲有修羅門的人在,早就進行了登基的準備,只等藍戎塵殺了北堂鴻宇,北堂森就能繼位了。
風聲和修羅門的人在諦聽和閻王派出去的小鬼幫助下,將皇宮收拾得乾乾淨淨,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並且他們連夜佈置了皇宮的一切。
北堂森趕到的時候,就看到登基大典已經完全準備好了。
“太子,請吧,老大說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就等你醒來。”鳳非離一臉的痞笑,北堂森很不好意思。自己一個馬上就要成皇帝的人,竟然讓這些功臣等着他來,實在是很不應該啊。“實在不好意思,本太子沒有想到你們會這樣做。”
藍戎塵此時正坐在皇位上呼呼睡大覺,不是她不想要保持一個好形象,實在是北堂森的動作真的太慢了。
北堂森看到這樣的藍戎塵有些尷尬。諦聽看到他進來拍了藍戎塵一下,北堂銘受命的過來抱起還迷迷糊糊的她,站到一邊。
登基大典向來是很冗長的,藍戎塵在北堂銘的懷裡面睡到自然醒,整個大典才進行了一半,爲此藍戎塵決定給這些準備登基大典的修羅門的人好好獎賞一番。
靈霄在聽說了天啓一夜之間國家易主,靈霄皇帝震驚的同時更加提防藍戎塵這個人了。
新帝登基他不派人去祝賀,肯定於理不合,兩國已經暫時休戰,天啓也不會輕易爲難自己的人,想來想去,還是派去了雪遠念。
雪遠念接到這個命令的時候,心中暗自慶幸,這是一個很好的時機,現在靈霄的勢力也已經培養了起來,自己也該是回到藍戎塵身邊的時候了。雪遠念自認長的還是風流倜儻的,不比藍戎塵身邊的男人差到哪裡去,一直不在藍戎塵身邊肯定是很吃虧的,好不容易現在有機會又怎麼能不過去呢!
結果雪遠念期待萬分的那場宴會上,藍戎塵並沒有出現。“天啓皇上,在下和修羅將軍也有過一面之緣,今天爲什麼她沒來呢?”
北堂森有點尷尬的笑了一下回答說:“她今天不舒服,所以纔沒有來。”“不舒服她沒事吧!”之情的人都知道藍戎塵這個人向來是憑喜好做事情的。
之所以不說出真正的原因,北堂森無疑是爲自己找個藉口,偏偏雪遠念還要刨根問底。
北堂銘咳嗽了一聲說:“閣下要是有話,本王可以帶給將軍。”“你是誰?”“本王是明王。”“你認識戎塵?”
藍戎塵很少會讓別人直呼其名的,能夠喊她戎塵的人肯定和她不是一般的關係。
衡量了利弊之後,只能說道:“不如這樣,等宴會結束之後,本王帶着閣下去找將軍怎麼樣?”“什麼結束之後,現在就去!”
這種衝動勁完全就是和藍戎塵的手下一個樣子,這一點也讓北堂銘更加確定藍戎塵和這個男人應該是認識的。
雪遠念以爲北堂銘會帶着他到藍戎塵的家中,可是怎麼出了皇宮,兩個人就直奔紅樓而去了呢!另一邊的北堂森因爲兩個人的突然離去有些尷尬,北堂風開解道:“修羅將軍認識的人也是一樣的隨心所欲,皇上就不用介意了。”
有人說話,北堂森也算是有了臺階,乾笑幾聲連連稱是。
藍戎塵正在紅樓處理白虎的事情,這件事情已經耽誤了很久,青龍不止一次跟藍戎塵抱怨白虎的心結沒解開。
女孩子帶着幾個女人來逛青樓,這倒是前所未聞的事情。北堂銘和雪遠念兩個走到門口的時候就又一張桌子迎面飛了過來,好在兩個人身手不錯,漂亮的躲了過去。
還沒跨進門就聽到女人們的求饒聲,這一幕在青樓還真是格格不入啊!
“我還沒怎麼樣你們就求饒了,我要是真的要做的什麼,你們會怎麼樣呢?”藍戎塵坐在正中間的椅子上,翹着二郎腿一副睥睨天下的樣子。
雪遠念心中一顫,語氣中帶着些許激動:“戎塵,終於見到你了。”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藍戎塵擡起頭就看到雪遠念和北堂銘過來找她。
兩個人的突然到來讓藍戎塵很是不理解,這個時候正好是皇宮設宴款待靈霄使臣的時候。按理來說北堂銘是不會這個時候離開皇宮的,不論雪遠念以什麼身份過來的,都不應該和北堂銘一起出現。
“你們怎麼來了?”“這個是靈霄的使臣,他說要見你我才帶他過來的。”北堂銘一臉的莫名其妙,還以爲這兩個人不認識。
藍戎塵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們是認識的,認識很久了。”“這我就放心了。戎塵你在做什麼呢,怎麼把這裡雜了。”
雪遠念也不太理解她的做法,沒聽說她和這個什麼紅樓有過節,怎麼會挑這個時候來砸場子呢?
玉鈴鐺在一邊嘆口氣說:“還不是因爲這裡曾經是我們白虎棲身的地方,白虎在這裡可沒少受委屈,門主早就說過了要給白虎出口氣,遲遲沒有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