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喊啊!否則,我饒不了你!”
清脆的喉音說出的全部都是咒怨,可是讓不懂的人聽回來分明就是嬌嗔。
一道一道,一次一次神樂躺在冰涼的的地板上打滾,鞭子一下一下落在身上勾出血紅的肉絲,浸入了火鹽,疼的人猶如死去一樣。
握成拳頭的手在滲血,是指甲深陷在皮肉中那種疼,渾然不覺。
“嗯……”一聲聲嗚咽,嗆到了喉嚨又被生生嚥下。
冷汗倍出,溼了全身單薄的衣裳,有了水火鹽便更加的深入,她繃着身子,疼得無法言喻。
火辣辣、冷冰冰,到處是血,到處都是傷口。
外人看來她已經不足以形容成爲一個人,朦朧中她看到火流雲那樣愣着,是帶着表情般的愣着,如看一場鬥毆的遊戲,沒有絲毫的感情。
是這樣的,如他所言,只是一個玩物,所以自己所受的苦所有的痛都只是空氣!
只要他愛的人開心、快樂就好!
“玩物,呵呵,呵呵……”
倏地,她情況的發笑着,縮成一圈的忽然發着沙啞哽咽的大笑。
可是,眼淚卻已經止不住的留下來,肆無忌憚的流淌着……
心痛了,是被刀子削成了碎片抹上了鹽的那種痛,是由這個男人親手刺去的痛。
曾經發誓絕不會流淌的淚水,還是誰流下……
還是會卑微的留下,想要活着,當真是那麼難?當真只是一個笑話麼?
夠了!她懂了,真真切切的懂了這是一場多麼虐心的遊戲!
聞聲,纖絡嬌軀一顫,竟是沒想到她會這樣的反應,不尋常!
也忽然有點明白,爲什麼火流雲單單對她是有所特別的。
怒氣,怒不可赦的怒氣!腕力加重,她嘶吼:“笑什麼笑!不不準笑!”
聲落,鞭落,一下子落在臉上!她整張臉頓時就腫脹起來,猩紅的血從血肉模糊的傷痕裡不住的涌下,毫無靈魂的流淌着,那一張煞白的臉一紅便紅成了這個樣子。
觸目、精心!
“我把你的臉弄花,我看你還有什麼臉面笑,賤奴!”
“噼哧!”“噼哧!”又是兩下!
火辣辣的觸痛感刺激着神經,眼淚流淌進傷口,再流出來,已經分不清是血還是淚,總之是鹹的徹底,鹹的心澀。
她抹去,用手臂抹去,不再蜷曲身體,不再面無表情的等着捱打。
她吸了一口氣,踉踉蹌蹌站起身,如一尊浴血的戰神一樣。
“噗!”
硃紅色的大門被陡然吹來的一陣狂風吹來,白雪皚皚在頭頂和周身蔓延着,就像祭奠着什麼似得。她站立着,地上的血被雪覆蓋,然後染紅。
有些傷痛是可以被覆蓋,可有些總是不能的。
她昴着頭,傲立着不屈。
風扯弄着她凌亂的發,扯弄着她的血衣,扯弄着她已經麻木不堪的神經,就那樣在冰雪中,在身心皆被摧殘的風雪中傲立。
眼神斜看着纖絡一眼,再轉移到火流雲的身上,然後就再也不會離開,笑道:“你們也只不過會一些皮毛而已,搞一些小傷疤算不得什麼!有種,一刀子刺進這裡!”
她指着心口,極其邪佞的語氣,話語沒有一聲喘息。
“你以爲本宮不敢!”
說罷她闊步衝來,鬥氣砰然都漲,是碧色的色澤,而且顏色豔麗很是鮮明。
她的鬥之氣修爲只怕不會低於鬥宗級別,整個大炎最爲出色的凌雪和慕嫣也纔不過大斗師級別,而她已經達到鬥宗,簡直是逆天!
纖絡的面色更加的邪魅,戾氣十足,說真的她相殺她滅口是從見到她的第一眼就決定的。
神樂眼睛動也不動,動也不動。她不會看那個女子,她的眼睛裡只裝着一個人,火流雲。
還是不爭氣的會看着他,卻不知道還有什麼理由。
五米,三米、一米!近在咫尺!
若是一死,也是一了百了。她閉上了眼,在失落和孤獨中閉上了眼。
他,果然還是不會的,只是一個玩物而已……
慕容神樂,你醒醒吧!只是玩物而已啊!
心聲,在痛苦中吶喊,她哽咽着卻再也不能說一句話。
凝結的刀鋒已經刺入了表皮,濺出了血漬,猩紅的味道。
沒有其他的,也只不過將血色愈發的染紅幾分而已。
“貞妃!”這一聲喚,纖絡愣住,手腕一滯再沒辦法往裡送入一分。
“別忘了!”他的底線!
纖絡面色滯,當真是憤怒交加,卻也無可奈何。
再沒有達到目的的時候,絕不能反抗,那個男人教給她的,絕不能背叛。
火流雲一步未動,瞭然盯着正前方。神樂的眼睛睜開時就對上他的,那麼的邪魅,那麼的凜然。
“她只是個賤奴,別輕薄了自己的身份,髒了自己的手。”
只是個賤奴!也只是個賤奴!所以是不配有所感情,不配有所憐惜的。
殺了,只會髒了手。
火流雲之所以沒動手,也只是因爲那樣吧!
她閉上眼,深深嚥下了一口氣,痛,還是很痛啊!
捂着心口,她好像覺得自己是死了一樣。現在想想,死了是比活着還自在。
纖絡點點頭,福了福身子,道:“臣妾知錯了。”
“不是你的錯!”
他張開手臂,纖絡就像得了恩寵一樣湊到了他的懷中。
“我們來玩個更刺激的遊戲!”
“我也有個想法!”
她的手指繞着火流雲的懷中畫圈圈,嬌媚的吟笑着。
“雪哥哥要先聽我的!”
“哦?”
“方纔沒能讓她喊,我覺得很是失敗!所以……”
“所以什麼!”
“所以,換個法子讓她叫啊,像爆竹一響,就當爲大炎的萬事春秋祈福。”
“你的心眼裝的可真大!”
“你可一定要依我!”她嘟着小嘴湊在火流雲的脣上印了一吻。
這樣的美人,這樣的畫面,是個男人怎麼會拒絕。
“好的,依你!”
“那好!”
她伸出雙臂勾住火流雲的脖子,柔軟的小嘴湊在耳根便,吐納出言語。
語畢,火流雲的肌肉僵了一下,長長的睫毛眨動,顯得深沉。
“你答應我的!”
“她若是喊出聲,就算我贏了!好不好,如果,我輸了今晚由雪哥哥懲罰,我是沒有一句
怨言的。”
今晚,懲罰,怎麼聽都是極其具有暗示性的辭藻,男人更是沒理由抗拒了。
“喊出聲!”她會?
火流雲瞥了一眼,冥思了一下點頭。
“朕也是想看看,那是個什麼效果呢!”
“雪哥哥你真疼我!”
“來人!”
帶刀侍衛足有十多個齊齊跨門進入,跪身行禮,英姿如同雕塑一樣。
“衆將士爲我大炎立下汗馬功勞,今夜乃是大年夜,本該你們縱情玩樂!”
“屬下爲大炎赴湯蹈火,爲國捐軀也在所不辭。”爲首的率領回答道。
身後之人齊齊附和“在所不辭”,浩蕩的底氣那是屬於戰士獨有的氣息。
纖絡微微一笑,展開藕臂,櫻脣上揚魅惑邪肆,道:“看到那奴了麼!本是個豔絕天下的美人坯子,現在皇上要賞給你們,射箭飲酒爲樂隨意!只是有一點,要給弄出點聲響來!這奴啊,可不是個啞巴,叫的聲音可美妙了!呵呵!”
空曠的大殿,清脆的歡笑聲。神樂感覺夜裡的溫度急劇下降,渾身的血液似要凍結,冷凝的氣息使得她想要後退。但事與願違,她也是無路可退,無路可逃的。
“接下來,請隨意!這是你們的舞臺……”
言外之意,就是……
神樂嚀了一口氣,步子不由自主竟然慌疑了。
男人一個個目看着場中的女子,雖然是滿身的傷痕,眼睛卻倔強不屈,身上破爛的衣裳也是半遮半掩,更讓人有了征服的慾望,個個興奮異常,恨不能立刻將其揉碎在自己身下。
神樂一下子後腿退步,劇烈的搖搖頭。現在的她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只有被屠宰的份。
“誰過來,誰就是找死!”
“喲,還是個辣貨呢。”其中一個猥褻地笑着,話音未落朝着神樂猛撲過去,其他士兵霎時笑了起來。
他們放肆,毫無忌憚,不是因爲他們冒昧斗膽,而是貞纖絡剛纔放了話,是有暗示性的支持。他們在宮中當差這麼多年,連這點都讀不懂也就白活了。
前面的那個開始託自己的衣衫,將腰間所配的彎刀放下,一邊笑咧咧的說道:“這刀光劍影的,傷着你的皮膚也就不好玩了!”
神樂驚恐的小臉蒼白如覆白雪,護住身軀。冷聲道:“不要過來!”
那一雙眼,一雙如狼似虎的雙眼,殺氣勃然。很恍然,他們會有一剎那的失神以爲她就是那叛逃的卻堅強的敵人,征服是必要的。
神樂的武功也許真的不錯,可是現在被廢之後無縛雞之力,限制了她。而佩刀的禁衛軍各個英勇,萬中無一,刀尖舔血,對付此時的神樂,綽綽有餘。
眨眼,神樂便被撲倒在地,由四五個人按壓着四肢根本無法動彈,本就凌亂的衣衫更被扯成一條一片,一抹紅肚兜若隱若現,起伏的胸口更是刺激得匈奴士兵擦拳磨掌,獸血沸騰,想一品神樂的芬芳。
幾個等不及的禁衛軍男人已經忙着褪下了自己的長褲,裸身件在神樂眼前晃悠。
人影錯亂,光影斑駁,眼前是晃動的淫邪的嘴臉,耳畔是猥瑣的猖獗的狂笑。神樂拼盡了全身的力氣,發瘋般的掙扎,撲騰,抓撓,啃咬,蹬踢,幾個粗壯的漢子一時居然無法將她壓制在地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