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的這一腳下力極猛,他心恨這些J國的忍者出手狠毒,而且竟然不講江湖道義,一上來便以多欺少,因此這一腳便使上了十成力道。
那忍者痛哼一聲,手臂立刻垂了下去,寒子潛龍訣已然今非昔比,十成力道的一腳怕不有三四百斤的力量,只怕這忍者的手腕都要斷了。
不過寒子並沒有停下,他的這一腳只是他跟袁教官學的散打格鬥術中的一組組合腿法的其中一式而已,緊接着他連續踢出了五腳,這名忍者在猝不及防之下竟然一腳都沒有躲開,只聽得“卟卟卟卟卟”五聲連響,這名J國忍者已被他踢翻在地爬不起來了。
這些說來甚久,其實也只不過是在兩三秒鐘之間之事,蕭長河得他相助,立時後退了幾步,強忍着內腑的疼痛,與另外那三名忍者糾戰起來。
寒子一放倒了那名忍者,也沒有停歇,一步搶上,呼的一拳打向其中一名忍者的左肋,這一拳快疾至極,那忍者反刀回削,想來個以攻代守,但是他的動作在寒子的眼裡,卻已變得很慢,寒子並沒有理會他削來的那一刀,出拳之勢不變,“嘭”的一響,右拳正中這名忍者的左肋,帶着十成潛龍真氣的拳頭似千斤巨石一般,只聽得“咯嚓咯嚓嚓”三聲脆響,這名忍者已經被他擊斷了三根肋骨,身體呼地飛起,跌到了三四米之外。
其他兩名忍者見這少年三數下之間連折己方兩人,而且看情況那兩名忍者傷得都不輕,方知道他的厲害,迅速後退幾步,對望了一眼,突然打出兩顆煙霧彈,“啵”的一聲悶響,煙霧四起,看不到一點東西。
待得煙霧散去之時,四個忍者均不見了蹤影。
從寒子出手,到四個忍者神秘的消失,只不過是在一分鐘不到的時間裡。當真是出手如電,一氣呵成。
“蕭老師,你沒事吧?”看到蕭長河臉色十分蒼白,寒子十分擔心地問道。
“沒事,前幾天受了一點內傷,調養半個月便會好了。盧同學,想不到你的功夫這麼好呀!”蕭長河由衷地讚道。
“我這功夫還是軍訓的時候跟袁教官學的,只不過加上了我的氣功,纔有一些威力,說好嗎還談不上。”寒子不好意思地說道。
“嗯,你也不用謙虛,你的動作乾脆利索,一點也不顯拖泥帶水,看來你這功夫學得挺到家的,袁教官對你倒好,一點也沒有藏私,把他的看家本事都教給你了吧。”蕭長河微笑道。
寒子道:“是啊,袁教官人很好的,他教我散打格鬥術的時候,教得很認真,連他學散打的心得都拿出來跟我分享了。蕭老師,剛纔那四人是不是J國的忍者呀,爲什麼他們要對付你?”
“那四個的確是J國的忍者,至於他們找我的目的,我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你年紀還小,目前應該以學業爲重,不要捲進這些事情之中,我能說的便是這麼多。不過老師可以跟你保證,老師絕對不是壞人。”蕭長河嚴肅地說道。
寒子見他不說出原因,便也不問,知道他肯定有不能說的理由,便道:“學生相信老師是一個好人,能跟J國作對的人,再怎麼說都是值得尊敬的人。不過,蕭老師,想不到這世上還真有忍者,我以前還以爲那只是小說電影裡捏造出來的呢。”
“其實小說電影裡的很多東西還是存在的,尤其是我們國家幾千年來流傳下來的武學,據我所知,現在很多門派都得以保存下來,忍者在J國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好了,不說這些了,盧同學,今天真的是謝謝你了,這件事你不要跟別人說出去,好嗎?”蕭長河看着他的眼睛說道。
“老師您放心,我會替你保守這個秘密的,不過老師,你說他們還會不會再來找你麻煩?”寒子不無擔心地道。
“沒事的,天亮以後我就去找人處理此事,不然這事搞到學校來了,我怕會造成不好的影響。”蕭長河安慰他道。
“這樣就好,那蕭老師,我先去練功了。”寒子道。
有了這一場不知道來龍去脈的打鬥之後,寒子對自己的散打格鬥術和潛龍訣有了更深的認識,同時也給了他十足的信心,先前的鬱悶之情也好了很多。
幾天沒有修煉潛龍訣了,此次再練,他驚喜地發現,體內的真氣竟然比原來強大了數倍,在他看來,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便是偏偏卻發生了,按照潛龍訣中的說法,此時他已然達到了第五層。他想了一下,知道一定是在異空間裡龍六搞的鬼,也不知道龍六在他昏迷之後對他做了什麼,此時他發現自己體內有一股強大的黃色氣團已經形成,正有不斷凝結之勢,頗象是潛龍訣中提到的“龍氣”,不過他知道還不可能是龍氣,但他的體質卻也變得無比強韌起來。
這天寒子沒有再出學校,而是跑到教室裡看書去了。反正劉欣怡和高詩柔的事他想也想不出結果,便只有等劉欣怡的決定了。收假的那天下午,寒子又打了一個電話給劉欣怡,知道她已經到了學校,劉欣怡跟他說,她已經想通了,寫了一封信給他,等他收到了便知道她的決定。寒子還想問她是怎樣決定的,她便掛了電話,搞得寒子心裡很是忐忑,上課後也沒有什麼心思,一直在等着她的那封來信。
三天之後,劉欣怡的信終於到了,拿到信的時候,寒子又有點擔心,遲遲不敢打開來看,他很擔心劉欣怡會想不開。回到宿舍之後,躺在牀上許久,他纔拿出了勇氣將信拆開,不過手都有一點發抖,心裡一直在祈禱“千萬要是一個好消息,千萬要是一個好消息!”
看到信箋上那娟秀的字體,那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的字了,打開以後他的心裡卻也沒有那麼緊張了,心想:“反正都得面對的,不管是什麼結果,我都得接受。”
不過說是不害怕,心裡還是很緊張的,慢慢地凝目望去,內心卻象緊蹦着的琴絃,手心都冒着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