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四 回龍躍淵 90 船廠
因此,此次打前鋒的竟然是川雲堂的弟兄們。
社團有社團的嚴密保密制度,這些制度有時甚至比一般的國家機密還有保障。而且此次行動之前,他們也只是知道要對付雲霄,除了容放山等幾人,其他的人都不知道他們有可能要跟軍方合作。
便是容放山等少數幾人,亦是隻知道一點點,至於如何個合作法,出於對寒子這個未來大哥的信任和集團內部的高級機秘保密制度的關係,寒子沒有說,他們也不敢問。
一直到出發之前,寒子也只是要容放山對他們說出此次行動是跟警方合作,而且是一場純粹是爲了一個理想而採取的行動,所有的兄弟都有權選擇去還是不去。
當然地,他並沒有說出其中得利最大的將是未來的雲天集團,因爲裘道通父子一旦落網,憑着他的特殊身份,雲天馬上便會取代雲霄集團在c城甚至是s省的地位,成爲南方數省獨霸一方的霸主。他甚至沒有說出此次行動的所有費用都由他出,兄弟們得到的好處將比平時多更多。
也正是沒有這些後續的好處在內,卻更能體現出弟兄們的忠肝義膽、鐵血熱情。
與他所意料的一樣,這些川雲堂的兄弟們對他都是死心踏地——在他沒有出現、秘密進行着篩選的情況下,沒有一個兄弟退縮,這些人果然都是雲天裡的精英份子,也難怪能夠走到雲天的最前線來,開闢c城的疆土。
這些讓寒子很是感動,更加佩服謝雲天的御下之方——義字當先,利字在後。這一點,這些人都做到了。
一直到出發之時,川雲堂的精選出來的二百個兄弟都沒有見到寒子的臉。
c城,從城中間婉轉而過的河流象一條玉帶一般穿蕩而過。在正西方向,城市繁華的盡頭處大約五公里的地方,有一個廢棄的船廠,這裡是c城舊城區的一個廢棄船廠,也不知道荒蕪了多少年了。
早在十多年前,裘道通便買下了這一片土地,當然也包括一大片廢舊破爛的廠房,但買下之後卻一直閒置着,也不把舊廠房推倒,也不在這裡搞開發,而是一直令之丟荒着。
不過周圍的人們都知道這一片廢棄的廠房是雲霄集團的地,因此廠房廢地雖丟棄日久,卻沒有人敢輕易的進去一探究竟,而裡面的船廠破舊設備也沒有因此被那些小偷小摸們光顧過,由此雲霄集團和裘道通父子在c城的勢力可見一斑。
也正因如此,這裡反倒成了雲霄集團最秘密的基地。早在裘道通買下這片地之後便已在廠房的下方,利用舊倉庫建成了一個巨大的地下秘密基地,這裡外表看去一片荒蕪,內裡卻是暗藏乾坤。在這片荒蕪的“廢地”之下,卻是雲霄毒品、軍火倉庫,廢棄荒蕪的船廠卻是守衛森嚴、步步殺機,也曾有極少數“小長眼”的小賊打過裡面那些廢銅爛鐵的主意,但皆是有去無回,成了神秘“失蹤人口”,久而久之,這裡竟然成了閻王殿一般的地方,周圍的人們說裡面經常鬧鬼,說這裡是一塊極陰極邪之地,雲霄買之下來以後才發現上當了,這才讓這裡一直荒蕪了這麼多年。
所謂人云亦云,但不論如何,這個廢棄的船廠這十多年來確是少有人進去。
這一片地很大,由於以前這裡是船廠,周圍基本沒有民房,裘道通當時買的時候便把周圍的很多土地也一起買了下來。使得這裡更顯荒蕪,到得晚上,河裡的風吹了上來,陰風陣陣,鬼影森森,船廠區經常會傳出一些詭異的聲音,聽之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在這個廢棄船廠的往北方向向上大約一公里之處,卻是一條c城的主幹道穿越而過。俗話說有路便有繁華,有路便有發展,因此自從這條c城的主幹道通車之後,路兩旁已經變得非常熱鬧繁華起來。據說,當初裘道通便是因爲聽說這裡要修一條c城的主幹道纔買下這下面的舊船廠的,不過鬼知道是也不是。
在荒蕪的盡頭,與上面的繁華相連之處,開了一家瞰河大飯店,老闆是一個外地人,這大飯店的生意一直很好,很多來自各地的外地人都喜歡來這裡就餐,便是本地人也有不少經常來這裡用餐,因爲這裡的菜餚美味可口,而且價格又很便宜,其價格幾乎與街上的普通大排檔一樣。豪華的裝修、超低的價格,這飯店的生意自然紅紅火火。
但是,自從川雲堂進駐c城之後,就一直在暗中調查着雲霄在c城的所有物業,注意着他們的一舉一動,容放山早就知道,這個瞰河大飯店其實真正的幕後老闆卻是裘道通,在此之前,他一直想不通爲何裘道通會捨棄底下一大片船廠土地而暗中在路邊做了這個飯店(他當然不會相信百姓之間流傳的那些鬼神之說),一直到這幾天在追查雲霄每日動向的過程中,發現裘龍羽竟然秘密的來過這個在裘家父子眼裡算是“小飯店”達三次之多。他把這個情況跟寒子等人分析之下,寒子提出了一個大膽的假設:這個大飯店是一個毒品、軍火中轉站,而云霄的毒品與軍火倉庫,應該就在那個廢棄的船廠之中,兩者之間有秘密的通道相連。
這個推測得到了衆人的一致認可,而且與軍方的調查結果不謀而合。而且特警方面也收到了確切的消息,在正月十五元宵這一天,將有一個重大的毒品和軍火交易在c城進行,只是不知道交易的地點。寒子與特警等幾方領導相商之下,得出了一致一意見,那就是這個飯店就是中轉站,交易的地點應該也就在這個飯店之下,而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交易的貨物裝上車的,便也只有在飯店的掩護之下才能完成。
晚上,20:05分,寒子帶着兩百個兄弟到達廢棄船廠不遠處,在夜色的掩護下,寒子這才真正的把他們要做的事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