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白星鷹與先天劍氣
這次的角色卡大概率就是這隻從萬丈懸崖上倖存下來的小鳥。
沒過多久,那隻蒼鷹找到了雛鳥,見它還活着,將它重新帶回了鳥巢,細心呵護照料。
幾年後,蒼穹之上多了一隻更爲神異的飛鷹,翱翔在天地間。
它所到之處,其他的鳥禽紛紛驚恐的避讓,不敢靠的太近。
它就好似是蒼穹之上真正的霸主,統御着那一帶的鳥羣。
就是相比較同族,它的體型也更大了一倍不止,且富有靈性。
它是特殊的那一隻灰鷹。
許顧安從未見過這個種類的鷹羣,大概率是東蘭山地界以外的產物。
在鷹的翅膀上,有幾個六角星標,呈現白色,相當有辨識度。
這就是一個小短片,放映着這隻灰鷹的成長史。
一直到最後,還是在那座萬丈懸崖上。
出現了一道人影,手持長劍,在強烈的狂風中巍然不動。
灰鷹對他抱有強烈的敵意,一直盤旋於上方,遲遲不肯離去。
片刻後,它驀然發起俯衝。
然而這時,這道懸崖上的人影,對着那俯衝的灰鷹,只是輕描淡寫的斬出一劍。
下一刻,一道沖天劍光乍現,隔着數十米的距離穿透了那灰鷹的身軀。
灰鷹好似墜機一般從空中落下。
許顧安定定的看着這名出劍之人。
“這是什麼?!”
畫面散去,但許顧安的腦海中仍在回放着那畫面中人最後出劍的鏡頭。
看似平平無奇的遞出一劍,卻有一道肉眼可見的光一閃而至,貫穿了數十米開外的灰鷹軀體。
“難不成這就是先天劍氣?!”許顧安有些不確定,但似乎像那麼回事。
這劍氣一說,還是他在武院書閣中翻讀到的,在其中諸多圖冊書籍中均有記載描述。
據說那是繼煉體之後的修行之路。
練勁!
“勁氣入劍中,透劍而出,飛掠數十米,這份功力,絕不是等閒之人吧。”許顧安喃喃道。
書閣中的那些書籍,對此境界的描述並不詳細透徹,大多都是講述煉體境界之餘,順帶過的少量內容。
加上許顧安也未曾在現實中親眼見過那些練勁高手,故而對此也多是猜測居多。
他認定影像中最後出現的那人很強,卻不知具體有多強。
他也不再多想,那樣的強者離他現在太過遙遠。
或許也正是避免讓學生胡思亂想,好高騖遠,武院對煉體之後的修煉,一直都是講述的並不多。
眼下他還是看回這張新得的綠卡上。
角色卡
角色名:無
種族:鷹族--白星鷹
資質:D
等級:未入階
功法:無
技能:無
綜合戰力評定:5(注)
羈絆:1,獵手聯盟:獅族,虎族,豹族,狼族,當陣營中每出現上述一類種族角色,該角色綜合戰鬥力+5。(未激活)
2,天空霸主:陣營中每存在一名鳥族角色,該角色綜合戰鬥力+3。(未激活)
“果然是這隻灰鷹。”許顧安看完屬性界面,一旁還有角色卡的立繪。
與影像中的那隻一般無二,只不過似乎還未成年,大約處在半大不大的初始時期,遠沒有後期天空霸主那般的威勢。
“白星鷹D檔資質.”
同爲獸族卡,就資質等階而言,這張天上飛的確實要比他的虎王卡高了一個大層級。
且就此前影像中後期的成長情況來看,這張白星鷹也確實要比他的那張虎王卡強出不少,完全兌現了它的這一資質成長潛力。
要不是最後出現的那名人族劍士等級太高,這頭白星鷹仍是天空霸主,不會就此隕落。
看了一眼自己的陣容,虎王能夠觸發這張白星鷹的羈絆,可以留。
那替換下陣的就只有山匪頭子卡了。
這張山匪頭子卡的潛力也已經耗盡許久,是時候該退休了。
白星鷹上陣,收着翅膀,稍顯桀驁的看向四周,目光銳利無比。
一道羈絆聯繫從它身上綁定了一旁的那頭虎王。
隨即,白星鷹的體型肉眼可見的變大了一號,戰力有了羈絆的激活,從初始的五點一下增長到了十點。
如此他的常規角色陣容選擇,就變成了一張藍卡,三張綠卡,一張白卡。
三個人族角色,兩個獸族角色,天上飛的,地上跑的,用劍的,用刀的。
如今他的陣容逐漸變得多樣性,除了虎王卡外,其餘四張角色卡,都還有不小的成長空間可以挖掘。
這需要他花費時間精力去培養,多刷怪多下副本比什麼都正確。
當然,現實中的修煉他也不會耽擱。
接下來他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儘快將壯骨九重境練滿,正式踏入易筋煉體境界!
如此,他在東蘭鎮纔算得上是一名真正擁有強勁即戰力的高手,爲人所重視。
兩天後,鎮門外的大量屍體纔算清理乾淨。
該火化的火化,該處理的處理,鎮內的那些鳥羣屍體同樣被迅速掃空。
如今旱季將至,氣候悶熱,此事是刻不容緩。
否則屍體腐爛,釀成瘟疫爆發的話,事態可就嚴重了。
除此之外,鎮上多處地方也在敲打重建,那些破損的建築還需要修復,就連鎮門,鎮牆都是如此。
翁沈兩大家這幾天有太多事需要去做。
還有民心需要穩定。
另外,出於忌憚,翁沈兩家在整頓後又再度發兵,奇襲了那個敗軍營地。
將所剩不多的兵將徹底擊潰,取走所有物資,再一把大火最終將這座營地焚燒殆盡。
斷絕了這支敗軍再捲土重來的可能,此舉纔算徹底平了民心,將後續的負面影響降至最低。
“許兄,我父親想見你,當面表達謝意。”
被解救回來的呂良找上許顧安,現在他們都已經知曉,是許顧安在關鍵時刻告知院長他們被綁架一事,這纔有了後來的解救行動。
可以說,許顧安跟院長是他們共同的救命恩人。
許顧安本不想見,但架不住呂良再三遊說,只覺得不走這一趟,也未免太不顧情面,便應了下來。
路上,馬車裡。
許顧安問了些呂良那日被綁的箇中細節。
結果還真是如他推測的那般,是那採雪姑娘所爲。
那日他被帶去春風雅苑,這位春風雅苑的花魁,就已經徹底向他們明牌。
一杯下了藥的酒水就輕鬆搞定了他。
而其他幾位武館主的子嗣,也都跟呂良差不多的劇本,在昏迷中被送上了路。
“許兄,我現在才明白你說的,當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我真是鬼迷心竅了,被那賊人如此輕易拿捏。”
呂良苦澀道,此刻說着還有些氣惱。
他永遠忘不了自己與家裡那位館主父親重見時,被痛揍的有多慘。
如今再談起那位採雪姑娘,他只剩下了憤然。
“這也怪不得你,是她僞裝的太好了,能夠在鎮上隱藏這麼久的時間不被察覺,是個厲害人物,呂兄被騙也是沒辦法。”許顧安搖頭道。
“唉,我那父親要是有許兄這麼善解人意就好了.”呂良一臉的一言難盡,如同帶了痛苦面具。
這種家事,許顧安不再多問。
馬車很快抵達目的地。
一個敞亮無比的武館大院,門上牌匾寫有疊浪刀館四個大字。
很快,許顧安就見到了呂良的那位父親,疊浪刀館的館主,呂千候。
這也是鎮上一等一的武人高手了。
煉體境界早已達到了易筋四段,一手疊浪刀頗負盛名。
此前被兒子被救回後,在與那敗軍戰場上表現尤爲強勢且暴躁,看上去是殺紅眼了,一晚上都不知道手刃了多少兵將。
許顧安與這位刀館主,正式見面這算是第一次,此前也只是聽呂良提起。
第一印象看上去,這位刀館主確實不是一個溫和之人。
面容冷峻,身形高大,看起來不苟言笑,周身環繞着低氣壓,讓人不由心生畏懼。
這也是他平日在呂良以及武館其他弟子面前的形象。
不過面對許顧安時,他的臉上卻是難得掛起了幾分笑意。
言語雖音色有低沉,但許顧安還是能聽出他話中的感激之情。
他在儘量表達自己的善意。
父愛如山,這位父親越是感激許顧安,就越是表明對呂良這個兒子有多重視。
臨走前,呂千候爲許顧安備了一份厚禮。
金幣,以及諸多上品修煉丹藥和名貴藥材,加起來的總價值恐怕超過了兩千銀幣!
不得不說,這波出手足夠闊綽了。
也側面反應在鎮上開武館有多富足。
之後,其他幾家兒子被救回的武館,也都送來了厚禮。
一是做答謝,二來也是想借此機會與許顧安打理好關係。
幾個人精在與院長的溝通中看出,老院長與許顧安是有所私交的。
且老院長也十分看好許顧安,認爲許顧安前途無量。
如此未來新星,藉此機會處理好關係,對他們來說絕對有益無弊。
許顧安推脫不掉,也就接受了對方的好意。
“不愧是練武之人,這類修煉之物都是批發囤積着的麼,未來一段時間倒是不缺修煉丹藥了。”許顧安看着屋內成箱的丹藥自語道。
再之後,沈家也找上門來,由百忙中抽出時間的家主沈庭親自接見。
目的也與那武館大差不差,出於感激道謝。
許顧安此前及時救下一屋子的沈家女眷和孩子,這份恩情着實不輕了。
那沈家家主直言,許顧安想要什麼,任其挑選。
但凡他能給的,他都不會拒絕。
原本許顧安也想着差不多要點修煉物資意思一下就行了,但忽而轉念一想,有了新的想法,試着要了其他之物。
沈家家主倒也守信,聽完滿口答應了,還特地宴請許顧安,吃了頓晚宴,賓主盡歡。
沈庭喝到興頭上,對許顧安已經絲毫不生分,握着許顧安的手,稱呼從許小友變成了小安,言語中盡是欣賞有加。
“小安如今既然已成年,又尚未婚配,巧了你看,我族中熙兒也已成年,尚未婚配。
你二人又都是萬中無一的奇才,這今後的修煉道路多寂寞,不如我來說個親,要一份姻緣如何?”
沈庭哈哈大笑着說道,讓在坐的一衆沈家人都是一陣大眼瞪小眼。
顯然他們此前都沒有通過氣,沈庭是突然來的這麼一出。
這是欽點姻緣,就這麼將沈熙給嫁出去了?
“家主,此事”家中幾名年紀稍大些的成員,急的有些冒汗,又不敢在飯桌上頂撞沈庭。
沈熙不管怎麼說,都是他們沈家的心頭寶,向來都是捧在手心呵護着長大。
未來更是作爲沈家振興的希望,鎮子的天之嬌女。
就這麼定了姻緣成婚,在他們看來,着實是太草率了些。
他們並不希望因此耽擱了沈熙的成長。
若無法讓沈熙將來兌現全部天賦,那纔是讓人抱憾終身的事。
另一桌上,沈重山聽聞這話,也是看向一旁的沈熙。
這類宴席上,向來只顧吃喝,對其他事漠不關心的小妹,這會兒也難得停下手裡的筷子,大眼睛看向家主那一桌。
也不知道是聚焦在沈庭身上,還是一旁許顧安身上。
沈重山看出,沈熙平靜的外表下,眼神中已經泛起了漣漪,表明小妹此刻的內心也並不平靜。
“瞧瞧你們,着什麼急。”沈庭瞧見這幫人的模樣,不滿道:“熙兒將來早晚是要找個伴侶的,小安難道不是最好的人選麼。
在我看來能夠配得上咋們家熙兒的,也就只有小安了。
再說,我又不是讓他們即刻成婚,可以先定個親,慢慢培養感情嘛,將來時機成熟,做一對神仙眷侶,豈不是一段佳話美事。”
沈庭解釋着,讓沈家叔叔輩的又陷入了一陣思考。
沈熙今年十七,鎮上不少像沈熙這般大的,別說定親了,已經生娃的都是普遍現象。
當然,沈熙作爲天之嬌女,自然不能以普通女子去衡量她。
修煉纔是她未來人生的主旋律。
但眼下,先定個親倒也未嘗不可
畢竟,定親的對象是前途無量的許顧安。
於是,他們都看向了許顧安。
許顧安原本在沈庭突然提出定親一事時也是愣了一下。
他沒想到在遠離父母的今日,還會被談論這個話題。
他本身對成婚一事並不抗拒,若看得順眼,甚至也不介意之後慢慢培養感情。
只是沈熙對他來說,實在太小了些。
雖然他自己也不過剛成年而已,但他兩世爲人,實際的心理年齡可不小,一些觀念也沒有那麼快扭轉過來。
沈熙在他眼裡太過於青澀,放在前世就是一個高中生,根本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故而他還是以年歲尚小,以武道修行爲重婉拒。
“小安,武道修行固然重要,但成家傳宗接代也不是小事,先定個親有什麼的,哪怕十年後再成婚都沒問題嘛。
若長輩不在身邊,我可以帶着說親隊伍前去,呵呵,相信你的父母也會被我的誠意所打動的.”
沈庭仍在勸說,一臉執着,都分不清他是真醉還是假醉。
“這傢伙來真的.”許顧安一時語塞,目光落在另一桌的沈熙身上。
見對方仍是一臉淡然,彷彿此事與她無關。
“此事終究還是要講究你情我願,我與沈熙姑娘交談不多,稍顯生分,也欠缺瞭解,冒然定親只怕還是不妥,不若等過些時日後再議。”許顧安爲難道。
這時,一旁的家主夫人終於還是看不下去,開口道:“此事小安說的有理,就讓兩個小輩先相互瞭解後再說吧。”
沈庭聽聞,也終於不再多說,放棄了一蹴而就的念頭。
關於自己的話題中止,沈熙又重新動起了筷子,全程她不發一言,也沒人知曉她的真實想法。
晚宴結束,沈重山送許顧安回武院。
“許兄,剛剛飯桌上真是抱歉了,我也不知家主突然有了這一打算,此前從未見他提起過。”沈重山有些歉意道。
“無妨,沈家主也只是想促成一樁美事,是我有些不識好歹了。”許顧安搖頭道。
“許兄放心,此事斷然不會勉強於你,家主今日或許.只是有些喝醉了.”沈重山補充道。
許顧安笑笑,沒有多說。
反正今日已經開脫,此事便揭過了。
第二日,沈家便按照約定送來了他想要的東西。
一套功法秘籍手抄本,其上寫有幾個大字。
邵氏煉體法。
沒錯,這就是完整的一套邵家傳承功法。
與翁沈兩家一樣,這套家族傳承功法也囊括了從磨皮境到煉血境的全過程練法。
此前翁沈兩家就已經沒收了邵家的所有資產,其中自然也有邵家諸多傳承的武學功法,被兩大家族保管着。
許顧安若是光明正大的向沈庭索要沈家的傳承武學功法,就是有再大的恩情,人家大概率也會拒絕,甚至引來不滿。
但若是邵家的功法,就沒有這麼多講究了。
本身翁家有,他沈家也有,再分一份給許顧安還人情,也沒什麼所謂。
只當這是一份給許顧安的投資,人情有來有往,關係才能越走越近。
許顧安一頁一頁翻過,閱讀其中的所有內容信息,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與註解。
當他翻完整套秘籍後,他的功法一欄中,就多了一套可以正大光明修煉的邵氏煉體法。
如此,整個煉體階段,他都不用再愁修煉一事。
午後,許顧安出了武院。
一名沈家的管事在馬車旁早已等候多時,見到許顧安出來,當即迎了上去,態度恭敬有加。
現在任誰都知道,沈家家主對許顧安的喜愛與重視,沈家無人敢對其怠慢半分。
“久等了,走吧。”許顧安點點頭,上了馬車。
兩人一路穿行,來到了鎮上最繁華的街區,停在一處大店鋪前。
“許公子,這裡就是爲您挑選的門店,您瞧瞧,若是不滿意的話,還可以另選。”管事下了馬車,笑眯眯的說道。
許顧安看去,店面牌匾還掛着邵氏修煉四個燙金大字。
大門緊閉,如今還被封條封着。
這便是沈庭送給許顧安的第二份謝禮。
一間鬧市店鋪。
這原本是邵家旗下的一處產業,事發後歸於沈家名下。
現如今,只要許顧安點頭,這就是他的了。
“許公子,帶您進去瞧瞧。”管事說着,上前將封條卸下,推門進去。
這店鋪規模算是很大了,內裡空曠,佔地面積超過了五百平米,且有三層高。
裝潢華貴,諸多牆面甚至鑲金嵌銀裝飾,地板打磨的好似玉石鋪設一般。
就價值而言,這麼一間店鋪當真是值黃金萬兩了。
沈家說給就給,足以彰顯其闊綽和誠意。
管事一邊帶許顧安參觀,一邊嘴上介紹着。
“就它了。”許顧安拍板確認,也不想再去看其他店鋪。
他要這麼一間店鋪,更多並非是爲自己,而是考慮到今後他可能會去往更遠的地方。
在走之前,他想爲家裡的父母兄妹留下些可靠的保障。
爲此他需要經營一些什麼。
暫時的,他打算從一間店鋪開始。
至於之後,或許他還會有其他更多的考量和想法進一步實施。
“好嘞。”管事點頭,當即掏出了房契地契,再在過戶契約上按壓簽字,一氣呵成。
分分鐘,這間奢華的大店鋪,就到了許顧安的個人名下。
“許公子,我家家主還說了,若您缺少人手打理此間店鋪,也可以找我們沈家幫忙。”管事繼續說道。
可謂是事事周全,服務態度好的不行。
“好,日後若是有需要,我會考慮的。”許顧安點頭道。
“那在下就告退了。”管事含笑點頭,交代了一應大小事後,隨即離去。
“那麼接下來”許顧安看了看空曠的店鋪,心中琢磨。
接下來就試着招人打理店鋪。
他自己平日修煉上課,空閒之餘還要刷副本,必然是沒空參與進來親力親爲。
找人打理是必須的。
若是讓沈家派人介入管理,自然是最輕鬆省事,他只管收錢就好。
但這與他要來這店鋪的初衷就不符了。
他想要試着培養一批可靠的自己人。
此事倒也不着急,反正這商鋪已經是他的了,開與不開,何時開都由他自己說了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