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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趙志強在前排開車,周天星和戴着手銬的龍川信會坐在後排。而那個夜店女郎,已經被打發走了。
“你們不是警察。”
龍川信會忽然冷冷道:“請告訴我,你們的真實身份,否則,你們從我這裡得不到任何東西。”
龍川信會的真實身份是,日本國外務省情報部門潛伏在江東的頭號人物,其實早已被中國軍情部門盯上了,只是出於種種考慮,一直沒有對他採取措施。今晚在酒吧中發生的那一幕,也是周天星在因果樹中預測出的,瑤光這個被洗過腦的“日本人”,急於和日本情報機關接上頭,這才採用了這個最直接的方式,同時她也不必擔心因此暴露她自己的身份,只因她本人就是分管南方軍區軍情機構的首腦,只是她做夢都想不到,她的一舉一動,全都在別人掌握之中。
周天星一言不發,脫下他的皮鞋,車中立刻彌散出燻人欲嘔的腳臭味,正在開車的趙志強忍不住皺眉道:“不要污染空氣好不好?”
周天星笑呵呵道:“快了,忍耐一下。”打開車窗,把脫下的兩隻臭鞋扔了出來,又開始褪他的襪子。
“混蛋!你在幹什麼……”
龍川信會極力掙扎,大聲咆哮。周天星的動作絲毫沒有停滯,把一雙臭棉襪揉作一團,直接塞進他口中,一下子把他的嘴填成o型。
接着,他又開始解龍川信會的皮帶,脫下褲子。一雙手靈活得不似人類,不管他如何掙扎躲避,總能在他下身扭擺時尋到空隙,三下五除二,就連他的內褲都剝了下來。
這一回,連趙志強都有點崩潰的感覺了。雖然沒說什麼,額上已沁出了細汗。
“嘖嘖!強哥,你快來看看,好小哦。花生米都比這玩意大啊,來來,不要亂動,讓我拍個照片留念一下。”
周天星一臉天真無邪的好奇,一眨不眨地瞪着龍川信會下體,一個只有三寸左右長短的小傢伙,一邊嘀嘀咕咕,同時真的從懷中摸出手機,打開攝像頭。咔一聲,閃光燈亮起,拍下一張清晰無比的彩照。
然後,他把手機屏幕送到龍川信會眼前,笑嘻嘻道:“徵求一下你地意見。我現在就把這張照片發到你們龍川株式會社的網站上。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嘛。唉!這是什麼眼神啊,不同意,好吧,那就縮小點範圍。等下帶你去開個無遮大會,你不是很喜歡中國女人嘛,也讓人家欣賞一下你的花生米嘛。”
無論多麼堅強的人,內心深處總有某處最柔弱、最不可觸碰地禁區。
周天星現在所做的,就是肆意踐踏這塊禁區。
龍川信會一生最忌諱的,就是在任何人面前露出他的傢伙。原因很簡單。發育不良,尺寸遠遠小於平均水平。因此他一生未婚,也沒有正式女友,就算去外面找女人,也不會真刀真槍地幹,就是因爲羞於見人。
每個人的精神世界,其實都有一個崩潰點,只是一般情況下,往往不爲人知,即使以周天星之能,也是很費了一番力氣,才尋出龍川信會的致命傷,對症下藥。
就在龍川信會即將達到精神全面崩潰的臨界點時,周天星忽然又把他的褲子拉上,還體貼地重新束上皮帶,然後從衣服內袋中摸出一張印着國徽的證件,湊到他眼前,讓他仔細看了一下,似笑非笑地道:“龍川先生,你剛纔說得不錯,我們不是警察,而是國安。”
拉出兩條濡滿口水地臭襪子,龍川信會大口喘息着,臉色已變得慘白如紙,形同鬼魅,惡狠狠道:“魔鬼。”
周天星淡淡一笑,輕輕道:“如果我不是魔鬼,又怎麼治得了你這條老狐狸?現在,我想你對我應該已經有所瞭解,閉上眼睛想象一下吧,如果我不高興,接下來會對你做什麼。”
龍川信會的最後一道心理防線終於被摧毀了,咬牙切齒地道:“如果我讓你高興,可以得到什麼?”一個多小時後,國安局。
辦公室中,周天星和趙志強對面而坐。
趙志強默默抽着煙,忽然嘆了口氣,苦笑道:“我承認,你這次乾得很漂亮,但是,你的做法我不能完全苟同,如果幹國安可以只憑運氣,那我們每年也不需要有那麼多同志犧牲了。”
周天星目光誠懇地望着他:“你不會真的以爲,我靠的只是運氣?”
接着,他從口袋裡摸出一枚一塊錢地硬幣,扔在桌上,淡淡道:“如果你還對我有所懷疑,我們就賭一局吧,你投,我猜,猜十次正反,只要我猜錯一回,以後我全聽你地,如果我僥倖嬴了,那就對不起了,從今以後,任何行動,你都得按我的意思辦,想試試運氣嗎?”
“我x!”
趙志強忍不住再次爆出粗口,沒好氣地瞪着他:“臭小子,我要是跟你賭,就是腦子進水了。”
周天星攤開手掌,無辜地道:“那你說,該怎麼辦?”
趙志強沉默良久,突然重重一拍桌子,惡狠狠道:“周天星,我可以盡全力扶你上位,可是你也別忘了,你曾經許下的諾言。”
周天星冷冷望着他,一字字道:“你認爲,我費了這麼多心思在你面前表演,還白送你一件大功,除了實踐那個諾言,還能爲什麼?爲了爬到你頭上?我x!我的官早就比你大了。”
這天晚上,二處地國安員幾乎傾巢而出,至天明時分,已經陸續抓捕長期潛伏在東海市各處的日本間諜二十餘人,一舉將以龍川信會爲首的龐大諜報網連根拔起。
與此同時,也有一些小小的遺憾,那隻紅色u盤經過技術鑑定,得出結論,其中只有一個文本文件。內容是一個郵箱地址和密碼,在網上打開那個郵箱一看,空無一物,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最令人鬱悶的是,跟蹤那個神秘女人(瑤光)地國安人員,在半路上就跟丟了,而且那輛黑色本田地車牌也是假地,最後,二處地國安員們只得到一幅素描畫像,而且只有周天星才知道,連這張畫像也是假的,因爲那張頭像並不是真實的瑤光。而是貼過一張超薄面膜後地她。
清晨時分,東海市郊某處軍事禁區中,恢復了本來面貌的瑤光面沉似水,正坐在一間豪華辦公室中,聽取下屬的彙報。
站在她面前的。同樣是一位女軍官。一個二十多歲的漂亮女上尉,這是她新換不久的秘我們早就發現了,如果不是爲了長遠考慮,怎麼可能留到現在?這些國安突然插一腳,一下子就把我們的全盤計劃都打亂了。”
瑤光目光平和地瞥她一眼。用下頷點了一下對面。道:“坐下說話。”
鄭璐受寵若驚地道:“首長,這不太好吧。”
瑤光淡淡一笑。笑容中居然含着一絲嬌媚,她本就是個姿色不俗的女人,輕輕一笑,尤如冰河解凍,令同樣身爲美女地鄭璐都不由眼前一花。
此刻的瑤光,如同換了一個人,不但沒有一絲威嚴,反而神態親切,語氣柔和:“璐璐,你知道我爲什麼特意把你調到我身邊來?”
鄭璐怔了一下,茫然搖頭,但隨後就雙目放光,有點激動地道:“首長,我只知道,您是我最崇拜的人,能在您身邊工作,我真的高興死了。”
“爲什麼?”
“因爲您是瑤光。”女上尉雙腿一併,大聲道。
瑤光沉吟片刻,指着房門道:“把門關上,搬張椅子,坐到我身邊來,我想和你談點私人問題。”
鄭璐眼中異采連閃,興奮得如同一隻快樂的小鳥,跳跳蹦蹦地依她吩咐關上門,搬了一張椅子過來,放在瑤光對面米許處,卻小心翼翼地只坐了半邊屁股。瑤光失笑道:“坐近點不行嘛,我就這麼讓你害怕。”
鄭璐俏臉一紅,垂首道:“首長,我真地不敢離您太近,您平時都那麼嚴肅。”
瑤光目光復雜地望着她,又嘆了一口氣,緩緩道:“璐璐,可能連你自己都不記得,你很小地時候,我就抱過你,還帶你一起玩過呢。”
“不會吧?”
鄭璐失聲驚叫道,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瑤光恍若未聞,風輕雲淡地道:“那時候,我和你的堂兄鄭子明,是很好的朋友。璐璐,我今天跟你談這些,只是想告訴你,其實,我也是個女人,也需要感情,還有,男人的呵護。”
鄭璐如遭雷擊,愣了半天都說不出話,突然間,觸電般伸手指着她地臉,顫聲道:“我……我記起來了,你……你就是那個紅衣服姐姐,小時候我就經常看到你和子明哥哥在一起的,有一次還……還真的和我一起玩的。那天是子明哥哥開的車,我們三個人一起去海邊的。”
瑤光微微一笑,目光溫柔地凝視着她:“傻孩子,終於記起來了。”
鄭璐地眼圈紅了,瞬間彷彿明白了一切,咬着下脣道:“我終於明白了,爲什麼子明哥哥這麼多年都還沒結婚,原來……就是爲了你。我們家裡地長輩都急得跟什麼似的,大伯還說,他要是再不成家,就要和他脫離父子關係,他都死扛着一直沒鬆口。瑤光姐,你告訴我好不好,爲什麼你們不能在一起?”
瑤光垂下眼瞼,忽然笑了,輕輕道:“如果我告訴你,這麼多年,我一直都沒忘了你地子明哥,現在,想和他在一起。你肯幫我這個忙嗎?”
鄭璐無比震驚地、直勾勾盯着她,突然嚶嚀一聲,撲進她懷中,喜極而泣:“瑤光姐。你真好,真的太好了,我……我現在就去找子明哥哥……他肯定要樂瘋了……”
鄭璐抹着眼淚離開後,瑤光的神情漸漸冷了下來,忽然露出滿含譏嘲的笑容,輕輕道:“鄭子明,a38旅政委。還有,鄭光榮上將,我很快就會成爲你的兒媳婦了。呵呵!可笑的支那男人。這個低賤的種族,怎麼可能培養出真正的武士。”
同一時刻,正在單身宿舍裡忙裡忙外地周天星,突然間暴跳如雷。原本他今天的心情還非常好,由於直接摧毀了一個日本情報網。使他在一夜之間功德就猛增800多點。一下子賺得盆滿鉢滿,把剛剛因栽華則誠因果樹而消耗的功德基本補了回來,功德總量又回到了4000以上,所以興奮得都不想睡覺了。一邊收拾宿舍,一邊盤算着是不是再加把勁,只要再費千把點功德,栽棵因果樹,應該就可以進入煉神後期了。同時,功德值也能保持在3000以上。基本不會有大礙。
無疑。這是一個極具誘惑力的想法,早一天升級。就可以早一天享受升級帶來地好處。只是,他一時還沒想好,究竟栽誰的因果樹比較划算。
正尋思間,無意中在瑤光因果樹中看到剛剛發生的那一幕,立刻被氣得三尸神暴跳。
“我x瑤光你全家!”
盛怒之下,拎起手機就撥通了瑤光的電話,冷若寒霜地道:“臭婊子,給我滾出來。”
當天中午,市區一家五星級酒店。
套房中,兩人相對而立,相距咫尺之遙,鼻息可聞。
“啪!啪!啪!”
周天星擡起手掌,正反抽了她三個耳光,用嫺熟的日語、咬牙切齒道:“賤貨!垃圾!狗屎!竟敢違抗我的指令,擅自行動,龍川信會早就被支那國安盯上了,如果不是我在國安有內線,你這頭自作聰明的母豬,早就上絞架了!”
與此同時,一道無形無質的“信念之刃”直刺瑤光眉心。
“噢!……”
瑤光發出痛苦的呻吟,眉目間卻蘊着瘋狂地快意,忽然雙膝一軟,跪倒在周天星腳下,揚起臉,用生澀的日語、急速喘息道:“請原諒我的無知,主人,從今天起,我就是您最忠誠的奴隸,您是一位真正的武士,盡情發泄您地憤怒吧,蹂躪我吧……”
直到這時,周天星才鬆了一口氣,費了這麼多心機,直到今天,纔算真正取得了瑤光地信任,承認了他“皇軍”的身份。
在黑石峽初會時,雖然當場就給了她一個下馬威,但並沒有因此使瑤光完全相信他的身份,最多是半信半疑,後來通過軍情網發的那封協查通知,也只起到了加深印象地輔助作用,直到今天,纔是最後決定性的一擊。
道理很簡單,瑤光昨晚喬裝打扮,秘密會見龍川信會,本以爲做得神不知鬼不覺,除了她本人以外,沒有任何人知道,周天星卻知道得一清二楚,這至少能說明,周天星和龍川信會保持着某種密切聯繫,否則,絕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認定,昨晚和龍川信會見面的人就是她。
當然,這有一個大前提,如果瑤光知道,昨晚摧毀日本諜報網的主謀就是他,這件事就很容易穿幫了,正是基於這個考慮,周天星在昨晚的抓捕行動中,並沒有真正站到前臺,只是和趙志強一起抓了龍川信會,後續地事他全都沒有直接參與,同時把這場大功勞,順手送給了趙志強。至於龍川信會,已經神智失常,變成了瘋子。因此,就算在國安內部,也只有趙志強心知肚明,周天星纔是這次破案地真正功臣。
當然,周天星也沒有白白讓出一份大功,畢竟他目前在國安系統中根基尚淺,功勞再大,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升官,而培值勢力、收養心腹纔是他的當務之急。
“滾!”
周天星一腳踹在瑤光胸口上,把她整個人都踢飛出去。有那麼一刻,他心頭涌起一股強烈地衝動,很想就在這裡直接把她幹掉,然而這個念頭剛一升起,就被理智強行按捺住了,且不說瑤光在軍情繫統中的身份何等重要,就算能在酒店中無聲無息把她幹掉,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善後工作,才能做到天衣無縫,不會讓任何人懷疑到他。
終於,周天星不得不承認了一個悲哀的現實,他實在沒有勇氣,親自操刀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