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比野獸，可怕！”
巴圖爾用不太流暢的普通話說道：“偷獵者，殺動物，殺人！”
“現在還有偷獵者？”
蘇小凡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他以前看過一個紀錄片，說的就是偷獵者的事情。
從電視上看紀錄片中的內容，蘇小凡感覺和自己很遙遠，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自己居然有可能和這些人打交道。
“很多錢！”巴圖爾一句話就詮釋了偷獵者存在的原因，那自然是利益。
在大疆省，偷獵是最爲常見和猖獗的犯罪行爲，屢禁不絕的原因就是偷獵背後驚人的利益鏈。
“錢財動人心。”蘇小凡點了點頭，偷獵者的暴利，確實讓很多人難以抗拒，他在紀錄片中就曾經看到過。
一隻生活在大疆省的鷹隼，如果被販賣到中東某位王子的手上，價格高達百萬美金，所以偷獵的利潤，可以說是任何犯罪行爲都無法與之相比的。
“巴圖爾，咱們還過去嗎？”蘇小凡看向了巴圖爾，他不是很想和這些人打交道。
“過去，不理，他們。”巴圖爾以前就是生活在阿金山脈的牧民，對偷獵者很熟悉。
巴圖爾知道，這些人雖然很兇殘，但在不觸及他們利益的情況下，也不會做出什麼危害別人的舉動。
相反如果在野外宿營，纔會遇到大麻煩。
別看這靠近無人區的地方入夜的溫度低至零下十幾度，還是會有野獸出來狩獵的。
最常見的就是狼羣，在很多地方都已經絕跡了的狼羣，在無人區卻是依然存在的，因爲這裡有像野驢羣、山羊羣等很多天然的獵物。
曾經有人開車穿越無人區，在野外駐紮，最後卻是被狼羣啃的只剩下一片白骨。
狼是非常狡猾的動物，它們會咬穿汽車輪胎，將人困在汽車上，在這壓根就沒有信號的無人區裡，就只能坐以待斃了。
“停一輛車在這邊，只開一輛過去。”蘇小凡想了一下，下了個決定，萬一出了事，車子在那邊被人給破壞掉，也能留下一輛車。
他們現在已經進入無人區兩百多公里了，手機也沒有了信號，車子如果沒有了，單靠兩條腿可是走不出去的。
“好，開你那輛車過去！”巴圖爾點了點頭，他這輛車上的物資比較重要，是不能丟失的。
蘇小凡他們現在的位置，處在戈壁灘和山脈的一個連接點，地勢起伏不定，將車子停在一個土丘的後面，不虞被人發現。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經過改裝的車燈遠遠的照在那處廢棄兵站處，蘇小凡能清楚的看到兩個人影從房子裡走了出來。
“他們，有槍！”巴圖爾抓住了放在旁邊的槍支，神情稍微顯得有些緊張起來。
“沒事，先過去再說。”蘇小凡眼睛眯了一下，他也看到出來的兩個人裡，有一人背後揹着長槍。
猛禽的轟鳴聲打破了夜的沉寂，幾束電筒的燈光也從前方照射了過來，有人衝着車子在招手。
將猛禽停在兵站前面的空地上後，蘇小凡將汽車熄火後跳了下來。
“你們是幹什麼的？”十多米外傳來一個人的聲音。
“我們是隕石獵人。”蘇小凡回答了一句，反問道：“你們呢？是做什麼的？”
“我們……是登山的。”對面微微遲鈍了一下，說道：“我們是來挑戰阿金山脈的，暫時在這裡宿營。”
或許是看到蘇小凡兩手空空，站在最前面的那個人往後擺了擺手，揹着槍的人轉身進了屋子。
“能借個位置嗎？”
蘇小凡攤開雙手，示意自己並沒有武器，“哥們你們也知道，附近只有這一個宿營點，我們也沒別的地方可以去。”
“當然可以，裡面燒了篝火，很暖和，你們進來吧。”那人點了點頭，側了側身子，示意蘇小凡過來。
“巴圖爾，下來吧，多寶，你也下來。”蘇小凡衝着車子招了招手，從巴圖爾那側打開的車窗處，一個黑影跳了下來，竄到了蘇小凡的肩膀上。
“兄弟，你這是？”
看到多寶，站在蘇小凡身前那人不由眯縫起了眼睛，雖然在夜色裡看不太清楚，但此時的多寶給人的印象絕不像是一隻普通的貓。
“我養的只寵物。”
蘇小凡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而且徑直走到那人身前，說道：“荒野無路江湖有道，哥們，謝了。”
走到近前，蘇小凡看清了對面那人的長相。
爲首這人三十多歲的年紀，臉上從嘴角處到左眼有一道淺淺的疤痕，身高一米七左右，十分的健壯，在這零下七八度低溫裡，也就是穿了件皮衣，看上去很是彪悍。
“石開，兄弟你怎麼稱呼？”爲首那人衝着蘇小凡伸出了手。
“蘇小凡，石大哥你好！”
蘇小凡剛握住了對方的手，就感覺一股大力攥緊了自己的右手，蘇小凡也沒反擊，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對方。
“蘇兄弟裡面請，外面太冷了。”
石開的臉色有些變化，雖然剛纔手上只是稍微發了點力，但如果是普通人的話，肯定會疼的叫起來，只是面前的蘇小凡像是毫無感覺一般，讓人摸不清深淺。
“好。”
蘇小凡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麼，跟着石開走進了兵站，巴圖爾也跟了進去，背上揹着他帶來的那把獵槍。
這個廢棄的兵站從外面看上去不怎麼起眼，但裡面的面積不卻是不小。
石開等人在兵站中間的空地上燒了一堆篝火，此時正有三個人圍着篝火在燒烤，其中一人是剛從背槍進來的那個。
“兩位吃了沒？要不要一起吃點。”石開用腳踢了踢篝火旁的一人，“鬍子，讓點位置出來。”
石開應該是這夥人領頭的，被踢的那人往旁邊挪了挪，讓出了兩個人的位置。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蘇小凡拉了一把巴圖爾，徑直在火堆旁坐了下來，看着篝火堆上架着的兩條烤的噴香的大腿肉，不由問道：“這是什麼肉？味道這麼香？”
“野驢肉，今兒撿了一隻，蘇兄弟你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
石開拿出了把匕首，從那烤的焦黃流油的大腿上割下了一塊肉，連着匕首一起遞給了蘇小凡，眼神閃動，在觀察着蘇小凡的神色。
“天上龍肉，地下驢肉，這倒是好東西。”蘇小凡笑了笑，接過匕首，一口咬在了驢肉上，頓時感覺到一股奇特的肉香傳入口中。
“不錯，好東西，還是第一次吃這麼香的肉。”
蘇小凡點了點頭，示意了下巴圖爾，說道：“巴圖爾大哥，把我揹包裡的酒拿出來，也給幾位大哥嚐嚐。”
聽到蘇小凡的話，巴圖爾打來揹包，拿出了兩瓶酒，放在了篝火堆旁，也沒用石開想讓，自己從腰間拔出了一把小刀，割了一塊驢肉吃了起來。
巴圖爾以前是牧民，除了放牧就是打獵，他腦子裡可沒有什麼保護動物的概念，死在他和他阿爸手上的熊都有兩隻。
當然，巴圖爾打到的動物都進了自己的肚子，他不會拿出去販賣的，和這些偷獵者還是有些區別。
“哥幾個，都喝點。”石開啓開了酒，給坐在篝火旁的幾人包括蘇小凡在內，都倒了半搪瓷缸，不過幾人都沒喝，而是端着搪瓷缸看着蘇小凡。
“我先乾爲敬！”
蘇小凡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一仰頭就把缸子裡的酒喝下了肚，足足三兩多的酒一口燜掉，一抹紅色頓時浮現在蘇小凡的臉上。
“好漢子，爽快！”看到蘇小凡喝下了酒，那幾人沒了疑慮，也是紛紛喝了起來。
有酒有肉，寒冷被驅散了不少，篝火堆旁的氣氛一時間變得熱烈了起來，原本有些顧忌的那些人，說話聲音也大了不少。
“蘇兄弟，看你也是有文化的人，不會看不起我們這幫兄弟吧？”
石開又給蘇小凡的搪瓷缸裡倒上了酒，說道：“不瞞兩位，我們來這裡，也是賺點辛苦錢，但不會趕絕那些動物，也沒對人動過手。”
石開知道，自己這些人是做什麼的，也瞞不住對方，乾脆開門見山的說了出來。
“我能看出來。”
蘇小凡聞言笑了起來，用匕首割了塊驢肉，遞給了趴在自己腿邊的多寶，說道：“石大哥也認出我這寵物是什麼了吧？”
“豹貓？”
石開仔細打量着多寶，搖了搖頭，說道：“應該是虎貓，哎呀，這東西可很難馴服的，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幹着偷獵的行當，石開對於那些珍稀動物自然是瞭如指掌，他知道國內是沒有虎貓的，純正的虎貓需要從國外偷運進來，一般人是搞不到手的。
而且虎貓在國外就沒有家養的，屬於野生動物，野性難馴，他當年還是在國外阿連酋一個王子家裡見過，但那隻虎貓對人很警惕，即使是對主人也不怎麼親近。
“從小養的，所以對人很親近。”
蘇小凡繼續喂着多寶，端起酒杯和石開碰了下，說道：“石大哥，這年頭還幹這行，有些不划算吧。”
來的路上蘇小凡和巴圖爾閒聊的時候，聽他說過偷獵的事情，現在國家對這方面的打擊極其嚴厲，無人區的偷獵隊伍也少了很多。
“沒別的手藝，只能靠這一行吃飯。”
石開苦笑了一聲，開口說道：“我不打一般的動物，這隻野驢也是被豹子咬死的，我們只抓海東青，那東西能賣的上價。”
石開曾經在國外做過幾年僱傭兵，有不少路子，後來得知鷹隼在阿連酋的價格極高，就動了心思，帶了幾個戰友回國，幹起了這個行當。
還別說，石開的運氣不錯，入行第一年就抓了兩隻海東青的幼鳥，由於中間沒有掮客加價，他直接將兩隻幼鳥送到國外，賺了八十萬美金。
做了這筆買賣，石開和兄弟們分了錢，就各自生活了幾年，眼下又出來，卻是之前的錢花的差不多了，想再來抓幾隻鷹隼，或許就能夠退休了。
“兄弟你是幹哪行的？”石開看向了蘇小凡，開口詢問道。
石開在國外混過好幾年，也見識過不少大人物，但今兒對這個年輕人卻是有點看不透，是以言語間十分的客氣。
“開了個古玩店，算是倒賣古玩的吧。”
蘇小凡說道：“最近迷上了收藏隕石，咱們國內玩這個的少，我就想着自己來搜尋一下，碰碰運氣。”
對於幹這一行的人，蘇小凡並沒有太多的偏見，也願意和對方聊聊，算是增長一些自己的閱歷。
社會構成的主體，有陽光的一面，自然也有陰暗的角落。
只要不是那種殺人劫掠的罪行，蘇小凡都將其歸類到從事偏門的行當裡，在古玩市場廝混的這一類人並不在少數。
更何況來這無人區尋找鷹隼，石開等人也算是拿命在拼，因爲在這種高寒地區，稍有不慎就會將性命交代在這個地方。
蘇小凡自己都養着只國外的一級保護動物，自然也沒資格去指責這些人。
“你還真是來找隕石的？”
之前石開並不是很相信蘇小凡的話，能開那麼好的車的人，怎麼可能是隕石獵人？
石開之前也見過一些來戈壁尋找隕石的人，但那些都是在當地租賃的車子，一看就是混的不怎麼樣，也不敢深入無人區，只是在外圍轉悠。
“石大哥，你要是見過這些隕石，也可以拿來和我交易。”蘇小凡從揹包裡掏出了塊之前撿取的隕石，遞給了石開。
既然打着收藏隕石的名頭，蘇小凡確實想充實一下自己的隕石數量。
當然，能補充修復值的稀有隕石，蘇小凡還是會第一時間吸收掉的，不過其它的普通隕石倒是可以順帶着收藏一些。
“這東西和石頭差不多，我是分辨不出來。”石開拿着隕石打量了一會，一臉苦笑的還給了蘇小凡。
不過看到蘇小凡拿出來的隕石，石開倒是相信了蘇小凡的話，不是來找隕石的，誰的揹包裡會放塊沉重的石頭？
“蘇兄弟，你這虎貓，賣不賣？”石開盯着蘇小凡肩頭的多寶，試探着問道。
“怎麼？看中我這小虎貓了？”
蘇小凡似笑非笑的看着石開，在六識全開的情況下，他能察覺得到，對方似乎並沒有惡意。
“不是，哎，算是吧。”
不知道爲何，被蘇小凡盯着看，石開忽然感覺心跳有些急促。
這種感覺就像是當年偷鷹隼幼鳥開車逃跑的時候，被成年海東青趴在汽車玻璃上盯着一般，渾身直往外冒寒氣。
敢兩個人就闖無人區，石開並沒有認爲對方是傻子，那肯定就是有所依仗了，並不畏懼自己這邊人多。
“蘇兄弟，不瞞你說，你這虎貓如果拿到阿連酋，最少能賣到五萬美刀。”
石開實話實說道：“如果遇到喜歡的，就是賣上一二十萬美刀都有可能，這虎貓是你的，我可以給你拉個線，讓你和那邊直接交易，我抽取一點佣金就行。”
石開在國外做了五六年的僱傭兵，後來又跑到阿連酋做了幾年保鏢，跟着僱主長了不少的見識。
在阿連酋那個地方，最不值錢的東西恐怕就是錢了。
那些小國王子，一個個都是億萬身家，而且還都是投胎技術好，生下來就躺贏的那種。
沒有生存壓力，又不需要接管生意，所以滋生出一大羣無聊的人，他們有點像華夏百年前的那些八旗子弟，每天琢磨的都是玩些新鮮的東西。
豢養猛獸，就是這羣人的一大愛好，獅子老虎那都是常規玩法，稀罕一點的會養白虎黑豹，像多寶這種攻擊性極強的虎貓，也是那些人鐘意的品種。
當然，那羣人最喜歡的還是鷹隼，誰出門打獵如果不帶上只鷹隼，都不好意思呼朋喚友，就算是品種最差的鷹隼都是十萬美刀起步的。
所以石開纔會冒着偌大的風險再次來到這阿金山脈，也只有這種無人區，還有野生鷹隼生存。
“石哥，還是算了吧，我不差那點錢。”
聽到石開的話，蘇小凡搖了搖頭，說道：“而且我這虎貓攻擊性太強，一般的豹子恐怕都咬不過它，出去太容易傷人了，如果把那買家給咬死了，豈不是給你自己找麻煩？”
蘇小凡最近一直在訓練多寶，但效果僅限於沒有感受到威脅的時候，不會主動攻擊人類。
和蘇小凡一樣，多寶也有種直覺，甚至要比蘇小凡更加靈敏，能分辨出別人對它是善意還是惡意。
剛纔石開在看多寶的時候，多寶也在看他，如果不是蘇小凡一直在喂着食物安撫着小傢伙，恐怕它早就對着石開的喉嚨撲上去了。
“那倒真是麻煩，還是算了，來，喝酒！”
想到虎貓會把那些王子富豪們給咬死，石開不由打了個寒顫，如果真的發生那種事，恐怕自己也會跟着倒黴的。
打消了對虎貓的心思，石開端起了搪瓷缸和蘇小凡碰了碰，他們此行也帶酒了，不過卻是沒有這個酒帶勁。
今兒也算是勞累了一天，蘇小凡酒喝的不多，但肉吃的不少。
兩條驢腿加起來足有七八十斤重，石開和巴圖爾等人充其量吃了十多斤，剩下的五六十斤都進了蘇小凡和虎貓的肚子。
最近多寶的食量也是又見漲了，巨蟒肉一頓能吃兩三斤，普通的肉食更是吃起來沒夠，這七八十斤驢肉倒是有一半都進了多寶的肚子。
不過吃的多長的也快，現在的多寶，身長差不多已經有一米了，流暢的身體線條充滿了力量，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多寶和家貓的不同。
一頓酒喝到夜裡十點多，基本上每個人都是東倒西歪的了，石開往篝火堆裡又加了兩塊固定燃料，能保證篝火燒到第二天。
巴圖爾搖搖晃晃的從車上拿出帳篷，一個廢棄的屋子裡支撐了起來，帳篷裡還有睡袋，即使是在這零下七八度的低溫下睡着也很舒服。
此起彼伏的狼嚎聲，從不遠處響了起來，可能是畏懼兵站的火光，一直都沒有靠近。
“石哥，那隻虎貓真能賣那麼多錢嗎？”一個壓的很低的聲音，在蘇小凡對面的房子裡響了起來。
“能，但這隻估計不行，成年虎貓很難喂熟，如果真出了事咱們都得倒黴。”石開的聲音很清醒，完全沒有剛纔喝完酒後的醉態。
聽到石開的話，那人沉默了下來，對於他們來說，很多事不是不可以做，但要看做的有沒有價值。
“這年頭，傻子怕是活不長，能出來的都是聰明人。”
看着旁邊帳篷睡袋裡睜着眼睛握着獵槍的巴圖爾，蘇小凡頓時笑了起來，還是出門長見識，剛纔表演喝醉的哥幾個，演技都不錯。
“巴圖爾大哥，你睡吧，我看着。”
蘇小凡衝着巴圖爾說了一聲，他用打坐替代睡眠就行了，打通大周天後，修煉已經沒有那麼耗費精神力了。
“三點，我換你！”
巴圖爾也沒廢話，在這種高原極寒的環境裡，如果休息不好，那第二天就什麼都別想幹了，光是高原反應就會讓人扛不住。
就在蘇小凡打坐，巴圖爾睡覺的時候，虎貓悄無聲息的溜了出去。
片刻之後，外面的狼嚎聲突然消失掉了，蘇小凡睜開眼笑了笑，又開始運功修煉了起來。
巴圖爾也是累的很了，三點沒有醒來，蘇小凡也沒叫他，讓他一覺睡到了天亮。
早上起來的巴圖爾臉上滿是自責的神色，在野外變得如此沒有警惕性，很容易出事的。
不過外面傳來的一陣大呼小叫，轉移了巴圖爾的注意力。
“六隻野狼，全都死了。”
在燃燒了一夜的篝火堆旁邊，放着一排六隻狼的屍體。
這些狼身上的皮毛呈灰色，體重應該在七八十斤的樣子，這個月份是獵物最多的時候，每隻狼都吃的體肥膘圓。
在它們的咽喉處，都有一道像是被匕首切割的傷痕，這道傷痕很深，幾乎將狼的整個脖子血管全都切開了，絕對是一擊致命。
“這是被什麼動物殺死的？”
將野狼屍體收斂在一起的石開等人，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俗話說三狼伏虎五狼伏熊，只要有三條以上的狼聚集成羣，它們就敢從虎熊嘴裡搶食物，可見狼羣的兇殘。
但六隻正值壯年的野狼，卻是死的悄無聲息。
石開等人昨兒夜裡甚至都沒聽見野狼搏鬥的嚎叫聲，也就是說，殺死它們的動物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的，這個小型的狼羣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蘇兄弟，你們出去得注意點，這周圍不知道出了什麼厲害的動物。”
看到蘇小凡和巴圖爾出來，石開好心提醒了一句。
在夜色籠罩的情況下，就算他們身上有槍，都很難對付神出鬼沒的狼羣，由此可見殺死狼羣的那個生物，也不是他們能抗衡的。
石開這會都生出了退出無人區的想法，錢固然是好東西，但要有命才能享受得到。
眼睛無意中往蘇小凡身後掃了一下，石開的身子忽然僵住了。
因爲石開看到，趴在屋子門口的那隻虎貓的爪子上，沾染着已經凝固了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