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耀天豎起了耳朵,聆聽着崔三眼的高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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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三眼依舊是不急不緩的性格,眼神閃爍着開口道:“出名可不是好事,尤其是雕刻界就如同是古代的江湖,彎月雕刻刀法就是至高的武功秘籍,肯定會被很多人瘋搶的。
也許,小寒的消失,就是被別的雕刻師給擄走了,對雕刻師門而言,彎月雕刻刀法的出現太過吸引人了,肯定會引發一場血雨腥風,肯定都會拼命調查雕刻師的身份,甚至,直接把雕刻師給擄走也不是什麼稀罕的事。
我想,今天這個雕刻師肯定雕刻不完全部的翡翠,一旦他結束了雕刻,就是別的雕刻師蜂擁哄搶雕刻師的時刻。
就算是雕刻師有羽家的保護,也肯定對抗不了衆多的修復師爲了搶奪雕刻刀法而使出的詭計。
一旦雕刻師被擄走了,剩餘的翡翠,羽家肯定雕刻不完成了,到時候就是十倍的違約金賠償了,黃家照樣打撈一筆。”
“有道理,對修復師而言,想要晉級到更高的修復師的層次,雕刻刀法是繞不開的一個大坑,如今終於有了一個人會彎月雕刻刀法,肯定會引得衆人的哄搶,有如狼似虎的修復師給與我們緩助,羽家邀請的雕刻師肯定在劫難逃。”
黃軍眼睛一下就亮了,佩服的看了一眼陰沉的崔三眼,不得不說,崔三眼的分析,讓他眼前頓時豁然開朗了許多,身上的壓力也消失了不少,畢竟,和羽家的結緣,完全就是自己一手照成的。
要是黃家這一次再有損失,黃軍真的害怕爺爺會一怒之下,直接把自己給逐出黃家,那才痛苦的開端。
黃耀天聽了崔三眼的一番深入淺出的分析,臉色稍微恢復了一點,不過他畢竟是老江湖了,直接看出了問題的根本來:“萬一,雕刻師被羽家保護的很好呢?羽家的護衛隊可是很厲害的。”
“那這就更簡單了。”
崔三眼輕描淡寫的一笑,舔了舔嘴脣,眼底閃過一抹無法掩飾的瘋狂,就如同一頭殘酷的狼。
“怎麼講?”
黃耀天一愣,不解的說道。
“那就直接把羽家的人給全部殺掉一個不留。就算是羽家的人全部都死光了,也肯定沒有人會懷疑黃家的,別人只會說,羽家是被掠奪雕刻刀法的人殺掉的,根本就不會想到是黃家乾的。”
崔三眼語氣冰寒的如同臘月的寒風,令一項沉穩的黃耀天都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臉色變得蒼白了幾分。
果然不是善茬!
黃耀天深深的看了一眼陰狠毒辣的崔三眼,崔三眼根據他所知,手下人命可不少,當初被人追殺,正是他救了一命,果然是本性不改。
“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使用的好。”
黃耀天深吸一口氣,壓制下心中的暴虐氣息,瞥了一眼開口就要滅人滿門的崔三眼。說句實話,做生意講究的是和氣生財,不到萬不得已,是不回去幹得罪人的事情。
黃家和羽家一直都是競爭對手,可的確一直都保持着一個最基本的底線,那就是保持最基本的理智。
可是,前一段時間,羽家徹底的打破了和黃家保持的這種平衡,讓黃家損失慘重,丟失了賭石坊,甚至還被迫的交出了黃家的瓷器場,黃家和羽家的交戰中,可謂是輸的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既然羽家已經開始做初一,黃耀天不介意做十五,讓羽家認識到得罪黃家的後果,殺人,未嘗不可,殺全家,也不是什麼難事。
黃耀天心中已經有了主意,擁有他今日今時的地位,法律,道德,輿論……都已經無法對他產生半點束縛了。
無數念頭從黃耀天的腦海中一閃而過,黃耀天心中已經有了決定,殺戮起,唯有鮮血能夠覆滅了。
陳輝走上了臺子,面對着一雙雙熾熱而崇拜的雙眸,陳輝從口袋內掏出了雕刻刀,很普通的一把雕刻刀,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我受羽家的委託,來雕刻翡翠,雕刻界都有一條隱秘的條款,很簡單,那就是不輕易在外人面前展示。
不過這條規矩對我而言,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問題,因爲我相信我的刀法無人能夠看清楚,無人能夠學會。”
陳輝笑眯眯的面對着圍觀的衆人,聲音很是平靜,可是卻蘊含着龐大的自信,如果是沒有自信的人強裝自信,那肯定給人一種很做作的感覺,可是陳輝的自信卻是從身體內而發,自然而然,彷彿他不自信才叫不正常。
“狂妄,你以爲你特別厲害嗎,我倒是想要領教一下。”
一個頭發花白,穿着一件藍色長衫的老者,不乏沉穩的走向了陳輝,目光中充滿了渴望一戰的光芒。
“你是想要和我比試刀法?”
陳輝無動於衷,依舊掛着燦爛的笑容。
“不錯,彎月雕刻刀法很快,不過我倒是想要看看,能否快過我的刀法,不過我可是不輕易出手的。”
精神抖擻的白髮老者眯着眼開口了,打量着陳輝,就如同看到了一隻肥肥的羔羊,恨不得立即宰殺吞吃了。
“狂老頭也來了!”
徐清風站立在辦公司的窗戶前,窗戶的下面就是雕刻臺,看到龍行虎步,虎虎生風的老頭,徐清風笑了起來。
狂老頭名叫章狂,也是一個修復師,不過也和徐清風一樣,一直都是無法在修復師的道路上更進一步。
徐清風對章狂可是太熟悉了,這章狂也是一個狂人,最喜歡找人比拼雕刻刀法,雕刻刀法快若閃電,人稱閃電手。
徐清風雖然人稱徐瘋子,可和章狂相比,刀法無論是速度,還是精準度上,都和章狂差了一籌,這也沒有辦法,畢竟章狂是雕刻世家,祖上多少輩都在從事雕刻,章狂據說從小鍛鍊雕刻刀法,可以說,雕刻界從來都沒有任何人能夠在雕刻速度上和章狂相提並論,有一戰之力。
徐清風覺得,陳輝是遇到勁敵了,因爲章狂最聽不得別人在他面前說自己的刀法如何快了。
“章狂很聰明。”
古樂天端着一個茶壺,喝了一口茶,點評的說道。
“的確是聰明。”
羽不凡也贊成的點了點頭:“這是故意的挑刺,要挑戰陳輝,然後搶奪雕刻刀法,不過陳輝可不是善茬,他絕對不可能得逞的。”
“有好戲看了。”
徐清風抱着雙臂,興奮的直搓手。徐清風曾經都被章狂打敗過,能夠看到閃電手被人打敗,的確是一件很值得開心的事情。
“我歡迎各種挑戰,你要是想出手就出,有什麼條件就儘管提一下就行了,我全部答應。”
陳輝輕描淡寫的打了一個呵欠,真是一個有意思的老頭,明明是衝着刀法來的,卻愣是要說的冠冕堂皇,真是搞笑。
不過,陳輝絲毫都不在意,他的彎月刀法剛剛練成,正想要找個人試試刀法呢,這就有人主動送上門了,他自然很樂意了。
“我想要你的彎月雕刻刀法,你也答應?”
章狂也懶得拐彎抹角,直奔目的。他之所以第一個跳出來爲難陳輝,自然不是閒的蛋疼,陳輝這種刀法精湛的雕刻師,是任何人得罪都要提前掂量掂量的,畢竟這種刀法精湛的雕刻師,一旦發狂報復,絕對不是任何人能夠抗下的。
不過,章狂也豁出去了,第一個跳出來挑戰陳輝,如果贏了,就能夠獲得彎月雕刻刀法,爲了彎月雕刻刀法,他豁出去了。
“有什麼不可的,只要你能夠打敗我,我樂意傳授給你,當然,其實你也不用如此的麻煩,直接拜我爲師,我也絕對不會小氣的。”
陳輝依舊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灑脫姿態,口中說出的話,可實在是有點打擊人,不過是章狂主動發起挑戰,陳輝自然不會好言好語了。
“事情鬧大了。”
衆人聽到陳輝帶有調侃語氣的話,盯着臉色變得難看的章狂,知道一場龍爭虎鬥怕是難免了,竟然連閃電手都敢輕蔑的調侃,還說出要對方拜師的話,這個雕刻師的確是狂的沒邊了!
“拜師,那也得看你有那個真本事沒有了。”
章狂怒髮衝冠牙齒一咬咯吱作響,他從出道以來,還是第一次被人要求拜師呢,這口氣他可吞不下去,腳步飛快,騰騰騰的就上了臺子,瞪着眼怒視着陳輝,如果眼神能夠殺人,陳輝恐怕已經被章狂解體了。
“廢話少說,開始吧,我趕時間。”
陳輝懶洋洋的說,看着氣鼓鼓的章狂,沒有一丁點放在心上的模樣。
“我就給你比刀法快”
章狂被張狂的陳輝氣的差點吐血,尤其是陳輝毫不在意的表情更是令他狀況,依他今時今日的地位,別人見了都得畢恭畢敬的尊稱一聲章老,還是第一次看到陳輝這種把囂張當個性的人,必須的給他一個慘痛的教訓。
“比刀法太費勁了,還是直接點吧,你直接出刀吧,我直接接你的雕刻刀。”陳輝活動着手腕,直接把雕刻刀從新的放入了口袋內,伸出了白淨細膩的右手,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你要怎麼接?”
章狂舉着雕刻刀,呆了一下,有點不明所以,難道陳輝準備用血肉之軀,硬接直接的雕刻刀?這是開玩笑了吧?
“當然是用手接了,你不是自認爲你的雕刻刀速度很快嘛?我要是用雕刻刀接絕對是欺負你,我不喜歡欺負老人。”
陳輝鄭重其事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