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軍不是傻子,那裡還瞧不出陳輝是要拿他開刷呢,氣的鼻孔內噴出了一道道怒氣,咬着槽牙冷笑連連說:“等你什麼時候結婚了再說禮物吧,放心吧,我黃軍最不缺的就是錢了,我給的起!
我們還是不談錢了,談錢傷感情,不如我們談談賭石吧?怎麼樣敢不敢跟我賭上一場,別讓我瞧不起你。”
羽靈聽到黃軍赤裸裸的挑釁,笑容瞬間就凝固了,瞧着人羣前端,戴着黑色墨鏡,穿着灰色長衫骨瘦如柴的老者,就要提醒陳輝不要答應,黃軍是有備而來的,根本就沒有安好心,他要是答應了,絕對被坑。
可惜,羽靈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陳輝就狂點這頭答應了下來:“賭石是吧,我倒是不經常玩,如果你要是願意玩,我倒是可以玩玩,不過我這個人和人賭可是有一個規矩,就是賭的太小了我沒興趣。”
羽靈急的直跺腳,急忙的朝陳輝使眼色,陳輝一個連翡翠都不太瞭解,還需要她來補充知識的人,怎麼可能會賭石呢?這陳輝看着很精明,怎麼就往黃軍挖的坑裡跳了,真不是找死嗎?
黃軍一聽,一雙賊眼頓時亮如數百瓦的燈泡,搓着手,聳動着肩膀賊兮兮的笑道:“咱們還真是一見如故,我也不喜歡賭的太小了,賭的太小了的確是不夠刺激,那怎麼就來個刺激的。
不如這樣,誰先開出了翡翠,沒有開出的一方就給開出的一方五百萬。”
“五百萬啊?”
陳輝故作驚恐的張了張嘴。
“黃軍,你要是吃飽撐的,就該幹嘛幹嘛去,這裡沒人陪你瞎胡鬧。”羽靈急忙的出口制止衝動的陳輝,這黃軍明顯是給他下套整他呢,別人不瞭解她可瞭解,黃軍整天沉迷酒色,身體都被掏空了,那裡懂什麼賭石。
黃軍敢如此信誓旦旦的開出五百萬的高價,憑藉的就是骨瘦如柴的崔三眼。
崔三眼不是本地人,據說是土生土長的緬甸人,從小就在賭石坊打工當童工,幾十年下來,練就了一雙毒辣的眼睛,崔三眼真實姓名叫什麼沒有人清楚,不過大家都清楚,崔三眼堅定一塊賭石,只需要三眼就能夠敲出石頭內是否有翡翠。
黃軍的爺爺黃耀天去緬甸進原石時,機緣巧合的救了崔三眼的孫子,崔三眼處於報恩的心思就答應幫助黃耀天教導黃軍三年賭石的本事。
黃家的賭石坊距離羽家的賭石坊不遠,平時崔三眼沒少帶領黃軍來砸場子,作出挑釁的行爲,她早就恨透了崔三眼這對陰險的師徒了。
“陳輝,你要是膽怯了就直接向我低頭認輸,不過是跪下認輸,我黃軍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計較了。”
黃軍高仰着頭,排骨似的胸脯高挺着,眼神很是傲慢,她絲毫都不理睬急不可耐的奮力阻攔的羽靈,斜着賊眼刺激着陳輝,你丫剛剛不是很囂張嗎?我看你能夠囂張到什麼時候,跟本大少爺都,看我不玩死你。
“我陳輝渾身上下最不利索的就是腿了,想跪都跪不了,黃大少爺你還真是令我失望,你所謂的賭的大一點就是區區五百萬,這點錢你打發要飯的呢?”陳輝嗤笑一聲,輕描淡寫的說。
陳輝都試驗過透字能夠查看原石內部的情況了,自然要好好的戲耍一下黃軍了,你丫不是錢多燒的慌嗎,我就好好的宰你一刀,讓你知道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小子,就等着一會哭吧,嘿嘿……
羽靈的下巴差點掉地上,瞪大了靈動的雙眸,困惑的盯着充滿自信的陳輝,她極力的要撲火,可陳輝卻一再的火上澆油,這陳輝到底是想要幹什麼呢?
“呦呵,小子口氣蠻大的嗎?不過我倒是懷疑,你能否拿得出五百萬來,你要是能夠拿得出,我就不介意多加點錢,你要是一會賭輸了拿不出錢,把你賣了也不值五百萬,你還是先拿出錢來,咱們在繼續賭吧。“
黃軍覺得陳輝有可能是故意拿他消遣了,他可瞧出來陳輝這人滑的跟泥鰍一樣,他要是扭頭不認賬了,他不就等於白忙乎了?
“羽靈拿錢。”
陳輝對羽靈催促的說。
羽靈瞪大了雙眸,久久的凝視着陳輝,她以前都清楚男人一旦成爲賭徒,就會直接喪失理智了,她自認爲陳輝是一個自控能力很強的人,怎麼今天也和瘋狂逛的賭石者一眼眼紅了?
“陳輝,你連賭石都沒有接觸過,你不要開玩笑了,這可是五百萬。”羽靈深吸一口氣,眉頭微蹙的規勸道。
“你爺爺說過什麼?未來江家可是要交給我搭理的,如果我連這點權限都沒有,我還如何管理羽家?
你今天也幫介紹了不少羽家的生意,我覺得咱們也忙活一場了,我也該進行一番實踐了,你就相信我一次如何?”
陳輝平靜的說。他有些話真的講不出口,就算是給羽靈說自己能夠看透原石內部的情況,羽靈恐怕也會認爲自己是故意欺騙她。被人不理解的滋味,還真不好受,我陳輝壓根就是必贏,這就等於是彎腰撿錢,還是五百萬,不撿纔怪呢!
羽靈沉默了。
“我幫你修復過三件物件,價值不低吧?”陳輝見羽靈固執,陳輝也很是着急,這種賺錢的機會失去了就沒有了,如今黃軍的臉上可謂是寫着人傻錢多速拿,他有不能夠告訴羽靈自己百分之百能夠成功。
“你們到底賭不賭了,不賭就算了,磨磨唧唧的。”黃軍吊兒郎當的催促道。
“賭,爲什麼不賭?”羽靈見陳輝目光異常的堅定,她決定陪陳輝賭一把,無所謂的對陳輝說:“你想賭什麼就儘管下注好了,我們羽家是你堅強的後盾,有什麼問題,我跟爺爺解釋去。”
“我絕對不會令你失望的。”陳輝投給羽靈一個安慰的眼神。
黃軍對夫唱婦隨的兩個人很是不感冒,撇了撇嘴說:“別墨跡了,五百萬到底能不能夠拿出來呢?”
“五百萬,五百萬可滿足不了我的胃口,聽說你們黃家在這裡也有一個賭石坊?據說跟我們羽家的面積大小差不多?”
陳輝笑眯眯的說道。
“是的。”
黃軍愣了一下,不明白爲什麼陳輝問起這一茬,難道這和賭博有什麼關係嗎?
“我的意思很簡單,既然羽靈很討厭你,不如我們就賭一場,誰贏了,誰就拿下對方的賭石坊產業。”
陳輝高昂着頭,不屑的瞧着一再對他進行刺激的黃軍,小子,敢鄙視我,看我不吭死你。
“這個……”
羽靈正在考慮自己無條件的支持陳輝,是不是太過犯二了,自己以前可是一個理智的人,怎麼今天跟陳輝一塊犯渾了,要是讓爺爺知道了,非得責怪我不可。
正在自責的羽靈,聽到陳輝要拿賭石坊來做賭注,心臟都漏跳了一拍,如同見鬼了似的瞅着陳輝,半張嘴巴,如同一條快要窒息的美人魚……
她很想要規勸陳輝,可是剛剛自己的豪言壯語已經說出去了,要是再收回,恐怕對羽家名譽有損!
難道就有陳輝這樣胡鬧下去嗎?也許陳輝就是想要嚇唬一下黃軍,黃軍肯定會被嚇的屁滾尿流,這種大事他怎麼可能做的了主,陳輝一定是想要嚇退黃軍,陳輝都沒有賭博過,怎麼可能第一次賭石就下的如此大呢。
羽靈暗暗的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多慮了,賭博又不是一個人的問題,只要一個人不同意,這賭博也不可能賭的起來。
“我靠,這可是本年度最大的一次賭石了,羽家和皇家交往以來沒少明爭暗鬥,可是第一次如此激烈的交鋒,有看頭,有意思。”
“陳輝這不是找死嗎?竟然敢挑戰崔三眼,可惜白家的產業了,要葬送在陳輝這個愣頭青的手中了。”
“也許陳輝運氣好就贏了,誰說的準呢?崔三眼也不是每一次都成功,不然他早就成爲億萬富翁了。”
“……”
賭石坊內瞬間人聲鼎沸,各種嘈雜的議論聲響起,議論的焦點各有不同,可是目光中的期盼眼神卻都是一樣的,火熱的盯着黃軍,等待着黃軍應下這場賭博,好讓大家長長見識。
“陳輝,你是詐唬我了吧?”
黃軍聽到陳輝要賭博的條件,臉都黑了,他本來以爲陳輝也就賭個五百萬了,沒有料到陳輝口氣如此大,張口就要賭下整個賭石坊,這份魄力他自認爲沒有。
他嚴重懷疑陳輝是在故意的嚇唬他,想要嚇的他知難而退。
“我嚇唬你?我爲什麼要嚇唬你?我開始時就說了,賭博不賭大的沒意思,既然來就來一場豪賭,你要是不敢賭就回家洗洗睡吧,整天如同猴子一樣活奔亂跳,看着真是討人厭。”陳輝厭惡的冷哼一聲,打了一個呵欠說:“夥計們,該送客了。”
“陳輝你不要得意,我跟你賭。”
黃軍在別人面前驕橫慣了,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赤裸裸的羞辱呢,他怎麼可能受得了,臉色漲紅的對着陳輝吼道。
“賭?你有資格嗎?賭石坊又不是在你名下,你還是先請教一下自己家的大人再說吧,生的一會輸了哭鼻子。”
陳輝繼續不客氣的羞辱着黃軍,剛剛對方可是對他一桶冷嘲熱諷,如今他逮到機會了,自然要一股腦的全部都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