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七長老已經不會再輕敵了,剛剛經歷過的種種無一不在刷新着他的認知。
那皓月弓也不是一般的法寶,幸虧如今它的主人只是煉虛境界修士,否則的話,他命安在!
怪不得那麼多人爭搶,只有親身經歷了它的威力才明白這是一個多麼逆天法寶!不愧爲仙器!
七長老心中一動,如果被他得去,哈哈,他此時已經將其視之爲囊中之物了!
又是一擊直接攻了出來,這一次,蕭暢不慌不忙的直接甩出了一疊符彔,剛剛用五行法陣已經摸索出了這位七長老的元力情況,再對付起來,她便可以用有針對性的符彔了,這樣一來,她便是也可以抽出來手攻擊了!
他們也想速戰速決,畢竟至少是暫時現在看來,只剩下了這麼一個敵人,往後拖的時間越久,於他們越爲不利!
七長老哪怕剛剛中了招殺了自家後輩,但是作爲一個大乘修士,對這些也是拿得起放得下,並沒有對他產生任何的心結。
兩個大境界的差距,他雙手掐出了一個法訣,整個周圍的樹木都在肆虐着,大乘修士的元力豈是他們可以想象的。
周圍的環境都在剎那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蕭暢死死地扶住耀陽,利用耀陽的力量撐住自己的身體,後退,一步兩步,這不可避免,畢竟元力之間的差距便是如此。
她能夠感覺到面門上有利刃劃過的刺痛感,不好!
條件反射一般頭往後一仰,一陣鑽心的疼痛,真疼。
數枚符彔又一次捏在手中,直接布在了兩人周圍,直到這時她才緩了口氣看向雲嘯,眼眶一縮,雲嘯幾乎是全部的擋在她前面,她已經受傷如此,何況雲嘯。
直接捏出一枚丹藥拍入雲嘯口中,人都已經暈了過去,身上更是血糊糊一片,大乘,那是大乘!
周圍有着隱隱的碎裂的聲音,這些符彔畢竟擋不住大乘,蕭暢將雲嘯往身後一推,“雲嘯,你先療傷!”
如今硬抗不行,只能藉助法寶了,能夠站在這裡,蕭暢是做好了準備的,她祭出了她的升龍鼎,鼎慢慢的變大旋轉,在她和雲嘯的周圍形成了一個防護罩,輕呼了口氣,暫時的可以擋住一刻。
七長老眼見着這麼一個碩大的煉丹鼎,有着一陣的恍惚,“你竟然還是一個煉丹師!”
這麼一句話的工夫,蕭暢趕緊抓着點時間恢復元力,她一直認爲自己身上的元力從來不曾枯竭過,但是這一次,她算是明白了一點,修爲如此,身上的元力也不是無窮盡的。
剛剛的幾個防禦讓她身上第一次經脈中元力出現了不足。
一枚丹藥進了口中,她的眉頭慢慢的舒展開,至少這幾擊沒能把他們弄死!
而這個問題顯然也被七長老發現了,對面的兩個煉虛雖然受了重傷,但是竟然可以扛得住他那麼全力的大乘一擊!可惡!恥辱!
手握成拳,一道紫色的元力在空中化成一個大大的紫色拳頭,直衝着倆人而來,蕭暢匆忙之中在升龍鼎前面打出了數道防禦,眼看着那拳頭離自己越來越近,蕭暢的頭皮發麻,升龍鼎!升龍鼎!
盤龍小小的聲音卻在這時堅定的響了起來,“別怕!我能扛住!”
轟隆一聲,他的聲音被遮掩進了那處轟鳴,蕭暢的心肺都受到了劇烈的撞擊,手卻趕緊的往那處摸去,“盤龍!盤龍!”
一個小小的鼎蹭了蹭她的手心,“我無事,不過我要睡一覺了。”
蕭暢的心稍微安了下來,將明顯受了重挫的小鼎收進了空間裡。
一隻手擋住了她,“暢兒,佈陣,我來!”
是啊,如今光靠着他們這樣防禦完全不行,只能靠法寶和陣法了。
蕭暢知道,他既然能夠這樣說,便能夠抵擋一陣,她早已經準備好了陣法,這個時候需要的只有時間。
他們倆人的對話又怎麼可能逃得過七長老的耳朵,佈陣?呵呵!天真!
手底下更是毫不留情,“那鼎不錯,赫赫,兩個小輩好東西不少啊!”
雲嘯的手中多了一把傘,七彩的光芒在周圍劃出了一個又一個圈。
蕭暢信任他,她埋頭開始推演着,手中的陣盤和陣旗已經就位,上品靈石毫不吝惜的往外甩着。
七長老目光一縮,他也是擅陣之人,怎會允許有人在他面前如此大搖大擺的佈陣!
況且就他看來,此陣法不同反響!殺了這兩個人,東西就全都是他的!
蕭暢不管他如何想,只管佈陣,手中現出了一道符彔,猛地拍了上去,又突然手中拿出了一個符刀,凝神開始畫着符紋!
這已經不止是陣法了,七長老咬牙切齒的看着那女修,陣中符!絕對不能讓她成功!
一掌一拳,又是一記攻擊,雲嘯手中的傘早已經被毀,手上卻緊緊的握着另一塊磚頭狀的法寶,他一定要撐住,撐到暢兒佈陣結束,模糊的視野中他的眼中只有那個女修認真的畫着符紋的身影。
全身的元力都集中在了手上的法寶之上,他竭盡了自己的全力也要再多爭取一點點時間。
整個人突然拔地而起,法寶不夠,那他便以身扛下來!
蕭暢咬着牙勾完了最後一道符紋,經脈中丹田中聚集了滿滿的紫色的元力,只不過等到從身體出來的時候,那紫色便已經消失了。
陣法起!
蕭暢只來得及看到一個奮不顧身撲過去的身影,她瞪圓了眼睛,雲嘯要犯傻!
“不要!”
蕭暢的手中突然多了一道道紫色的光芒,這是她身體中最爲精純的紫色元力,雲嘯倒下的瞬間,視野裡滿是紫色,還有那個紫色的女修,
“暢兒,陣法布好了麼?”
“好了。”
“那便好,我困了。”
說着微笑還掛在佈滿鮮血的臉上,整個人卻是已經歪過了頭去,而他的身上一個恐怖的黑洞現了出來,竟是被穿透了身體。
丹田!蕭暢咬着牙探着那處,神情陡然放鬆下來,只差了一絲,眼睛直接流了出來,他這是要豁出了所有來抵擋那些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