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汐冷冷的掃了眼默不做聲,但眼中分明有着不甘的羅恆一眼!他表面上看起來順從,儒雅。可是,他眉眼中的戾氣,卻太明顯了。雖然,他努力去掩飾!而他,也掩飾的很好,若不仔細去看的話,真的很難發現。
“青當家,我可先把醜話講在前頭,若是,再有人忍不住插嘴,打斷我的思路,我的話。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我知道,有些人,看我年紀小,不服氣。以爲我是仗着我爹地的身份,威名,才能站在這裡和你們這些身經百戰的大人物說話。”芸汐故意將大人物幾個字咬的特別重,還若有似無的看了眼默言不語,在那當啞巴羅恆一眼。
如果,她剛纔沒有看錯的話,羅恆在她說這些話的時候,總是若有若無的投來極不滿極不屑的鄙夷眼神。
好,很好!很不錯!一個小小的黑手黨第一把交椅也敢給她臉色看!很好!她倒要看看,他能把她怎麼樣。
他若是有本事,就最好別讓她安全回到法國,回到巴黎,否則,她發誓,定會讓這個什麼羅恆從這地球上消失!永遠的消失。
“是!是!蕭小姐說的是!我會管理好手下的,不會再讓先前那種類似的事情發生!”青蛟暗自替羅恆捏了把冷汗。眼前這小祖宗,年紀輕輕,脾氣倒是不小嘛。
嗯!
芸汐冷冷的應了一聲,“青當家,依我看來,這是你們內部的人員做的。而且,還是與你關係密切,你身邊最信任的人做的!或許,你會覺得我這話空穴來風,而青當家也一向爲人公正,怎麼會有這種事發生呢?身邊,又怎麼會有這種人呢?”如果不是最親近,最信任的人,又怎麼可能一下子就除掉黑騎,紅騎這兩名身手不凡的人呢?
如果是外人,像黑騎,紅騎這種槍林彈雨裡走過的人,又怎麼可能那麼沒有警覺心呢?豈會讓一個陌生人,輕易接近。
不管怎麼想,怎麼去分晰,都不可能合理呀。除非是熟人,纔會令他們那樣喪失警覺!而且,是非常熟悉的人,否則,他們不可能那麼輕易的就被人暗算。
“這個……”青蛟沉吟半晌,擡頭看向芸汐,緩緩的說道:“蕭小姐的分晰聽起來也很合理,這個可能性還是蠻大的。只是,有些地方我還是不太明白,是什麼人,可以下得了這樣的殺手呢?大家都是兄弟,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呢?”
雖然,他也不是沒見過世面,沒有經歷過這些腥風血雨,只是,這,讓他有些難以接受。雖然,或許他對敵人絲毫不手軟,但是,他對於自己人,一向很寬容大度。
如今,聽芸汐這樣說,多少有些難以接受。有些不敢相信,可,理智卻告訴他,這個可能,不可以排除。畢竟,能當上一方老大,也是需要些真本事,令人折服的手段的!不可能,是一個空有其表的草包。
“怎麼不可能呢?”芸汐笑了笑,有意無意的瞥了眼站在一旁的羅恆。略帶譏諷,意有所指的道:“青當家有沒有想過,別人爲什麼就都心甘情願的臣服於你。別人憑什麼就死心踏地的跟着你,上刀止,下油鍋,替你掃清等在你前面的一切障礙?你有沒有想過,這個位置,除了你,也還有其他人想坐上來呢?而,一山容不得二虎,黑手黨中有沒有實力和你相當,有此野心的人,想必,青當家比芸汐這個外人更清楚!”
不論是在哪個時代,哪個國家,哪一行,哪一業,都會有那麼幾個這樣的人。能力不比別人差,卻不得不忍氣吞聲,活在別人的鼻息下!那麼,他又怎麼會心甘情願,心服口服呢?
那個人的心裡,多少會有些不舒服。沒野心的人一輩子也就這樣算了,而那些有野心的人,則是會使盡心機,努力去爭取,擠下站在他上面,阻擋他成功道路的人。
大多數的人,還是不想活在別人的鼻息下,而是想自己,站在世界的最頂端,最高峰。俯瞰睥睨世間萬物。
而,掃盡一切阻礙他前進腳步,則是他們最需要去做的事。而首先要掃清的則阻礙他們前進道路的人身邊的那些得力助手,左膀右臂!
因爲,他們,也是阻礙他成功的一部分,而且是,最重要的一部分。
“蕭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青蛟還沒有開口,羅恆已經先忍不住,隱忍着怒火質問。
他眼中的狠厲,令人見之心驚膽顫!若不是有青蛟在,估計,他會忍不住衝上去,掐死芸汐。
見他如此激動,面容都因憤怒而扭曲變形。芸汐不由雙眉一挑,似笑非笑的道:“額!羅先生何必這麼激動。我只是在和青當家分晰這整件事情的經過而已,何必呢!我說的又不是你!”
這時,青蛟也覺得奇怪,蕭小姐這話聽起來是有些意有所指,但也沒有點名道姓說是誰做的呀!羅恆……?他這麼激動憤慨做什麼?難道……?
青蛟不由多看了他幾眼,將他的表現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笑了笑,說:“蕭小姐,這話聽起來似是意有所指呀!似乎已經知道我這黑手黨中的內鬼是誰!可否直接說出來,不再繞這個彎子!”邊對芸汐使了個眼神!
芸汐何等聰明,當下,不由微微一笑。“這個,怕就不好說了。青當家,你身邊最信任的人是誰,我都不知,怎麼知道那個人是誰呢?哈哈!不過啊,依芸汐看來,這裡面,誰聽到芸汐這番不着邊跡的推測時最激動,誰的可能性就最大。但是,這也有另一種解釋,或許是他太過關心青當家,纔會表現的如此過激,這也不是不無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