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蛾撲火

休掉絕情酷王爺飛蛾撲火

也許她註定就是適合與孤獨作伴的,雖然下場淒涼了些,可不用去再去連累別人,這樣也好!

晚清閉上了眼睛,嘴中還呢喃的道:“我好累……”

那一刻,她好像感覺莫靖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身邊,他還輕摟着她的身體說:“累了就休息吧!”

晚清彎起了笑,輕不可聞的應了一聲:嗯……

沉重的眼簾緩緩的合上了,她居然有一種解脫的感覺,彷彿剛纔的冰冷和痛苦,因爲他的到來而變得都不一樣了!

另一處,赫連城被困在上面的密室中,此刻的他就像被囚困的野獸一般,他在不停個攻擊着牆面,試圖震碎這些困住他去路的石壁,但儘管牆壁裂開了,他所見到的依舊是岩石,根本就沒有路可以讓他走!

赫連城也嘶喊了起來,他急需想要知道晚清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毒發,或者現在是不是依舊處於清醒狀態,或者她受不了這樣的打擊而做傻事了?

他在裡面一遍遍的喊着她的名字,可是晚清那裡卻一點都聽不到!

他喊得嗓子也啞了,指骨因爲用力的砸着厚實的牆面而流血了。現在的他和鬥敗的喪家犬一樣,用盡了所有氣力卻無法改變什麼,整個人都帶着道不盡的滄桑感覺。

他坐在地上,低着頭,任憑破損流血的地方暴露在外面。他的周身好像被籠罩了一層陰霾,宛如地獄爬上來的鬼魅一樣,不管過去多久都散不開!

不過赫連城也沒有就這樣放棄,他氣餒了一會,真的也就一小會,隨之又站了起來準備繼續砸開這些厚實的巖壁。

他不能用上全部的內力,否則密室坍塌的話,他自己就會被活埋在這裡,到時候別說去找晚清了,就連他自己恐怕也要等人來救了!

赫連城緊蹙眉心,先從他用雙拳震碎的石面開始,一拳再一掌,將碎裂的地方漸漸擴大,即使露出來的依舊是岩石,他也不放棄!

赫連城已經看出來了,這間密室的石頭雖然看似很普通,可是卻比玄鐵更堅固,而且整間密室都是用一塊石頭砌成的,可以想象當日建造這個地方時消耗了多少的人力和財力,再加上天下第一巧匠和田坤陣法結合而成,可以說每一間密室都是一座無形的牢籠,也是一座最爲安全的堡壘,如果不懂玄機的人被困在裡面,根本出不去,更別說可以通往密室之後的那條密道了!

幸好赫連城懂得一些五行陣法,不至於到死都被困在裡面,但是,想要在短時間內破解也並不可能!

他在這裡整整一天,不知道外面黑夜還是白晝,當他好不容易擊碎到最後一層巖壁時,他的雙手早已血跡斑斑,已經沒有了知覺了,但他仍舊不死心,心中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救晚清!

不知道又過去多久,密室外的走道上突然有聲響傳來,仔細聽好像是腳步聲!

赫連城轉身的時候,莫靖已經站在了密室的門口,兩人雙目相對,彼此眼中的眸色是一樣的!

“你在做什麼?”莫靖喝道,面色沉凝,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剛纔他進來的時候發現很多機關都被啓動了,如果晚清沒有事的話,根本就不會關閉那些石門的。

“她在裡面!”赫連城急切的回道,不顧流血不止的傷口。

莫靖瞧了一眼牆壁上的那些凹陷處,上面全都沾染了血漬,目光轉移的時候又看向了他的一雙手,幾乎手骨都快露出來了,但他的神情似乎感覺不到痛似的。

“出去!”莫靖收回視線後冷聲道,縱使這一幕很觸目驚心,但他不信任這個男人,確切的說,除了晚清,這個世上他不會再相信任何人,要知道在裡面藏着全天下夢寐以求的所有東西,他不會冒這個險的令外人窺視到!

“她就在裡面,快進去救她!”赫連城也怒了,大吼了起來,瞧得出現在的他有多緊張,即使臉上依然帶着無痕的面具,但他此刻的神情卻是發自本能的,是屬於赫連城的心情!

莫靖並沒有被他的氣場所震懾住,同樣冷道:“我讓你馬上離開這裡,馬上!”

他們兩人的聲音在密室裡迴響,如同兩頭兇猛的野獸在爭奪地盤一樣。

赫連城咬着銀牙,雙手也在一瞬間緊握在了一起,他看得出莫靖現在的樣子是認真的,如果他多留在這裡一秒,他就不會立即去救晚清。

雖然他的心裡並不想出去,他很想親眼看見晚清沒事,但是他不能拿晚清的性命來冒險,多留一秒,對晚清來說就多一分危險!

赫連城什麼也沒有再說,狠狠看了他一眼之後就踱步離開了!

他一出密室,石門就被關上,而莫靖則快速開啓了密道的機關,輕而易舉的就打開了重達千斤的石門,接着又聽到咚的一聲響,密道的門再次被關上了!

而出去的赫連城並沒有離開,他就站在外面,當他聽到響聲後也知道莫靖已經進入了密道,那時候他緊握的雙拳才慢慢鬆開,揚起了頭深吸一口氣,但內心還是又悶又澀又痛,這種感覺讓他無法說明。

在他的心裡,其實早就應該看清他與晚清之間的關係了,但他明明知道,卻依舊如同飛蛾撲火一般,朝着光明的地方不顧一切的飛身而去,哪怕最後註定會葬身火海,他也想再一次嚐到溫暖的感覺!

赫連城的心裡已經碎裂,原以爲無法再承受一點痛楚,可是眼下,他的這顆心臟遠比自己所認爲的還要堅固,至少它現在還在跳動……

赫連城沒有走,靠着石壁在門口坐了下來,他想等着晚清出來,哪怕等到自己的心完完全全的枯竭,他也不會走!

……

而如今帶着他所有牽掛的人兒已經什麼都感覺不到了,她就像睡着了一樣,螓首靠着石棺,嘴角還勾着一抹微笑,模樣很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