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嬌聲怒喝,楚凝萱一身錦衣,雍容華貴。
看着面前高於自己一個腦袋的青衫男子,不由怒斥。
諸葛流雲呆立原地,嘴角猛抽。
他本神很好的隱藏住了自己,打算在楚凝萱消氣之前---暫不露面,可誰成想今夜突有戰報,其他奴才又不敢上前打擾皇上與皇后私聊,害怕耽誤了軍情的及時傳送,他只好硬着頭皮擠了進來。
一擡眼,便看到楚凝萱那一副要吃了他的神情。
聽完自己的報告,皇上二話不說直接走了出去,留下他一人,可憐與楚凝萱‘單獨相處!’
滿意的看着諸葛流雲站在原地,看着他健碩硬朗的身子,楚凝萱眯着雙眼,走上前,關進房門,雙手環胸“你個膽大的奴才,倒是有臉見我,恩?”
看着楚凝萱挑眉氣憤的樣兒,諸葛流雲心知自個兒今夜很難從這裡走出去,忙配上笑臉“嘿嘿,皇后娘娘,奴才的確沒臉見您,竟然您不願見到奴才,那奴才這就離開,嘿嘿,離開!”
看着諸葛流雲轉身就要衝出去,楚凝萱眼疾手快,一個旋身邊擋在了他面前,雙手撐開平放,瘦弱的身子雖嬌小,卻也完整的擋住了他的去路。
“想走?諸葛流雲,想從這兒走過去?除非踩過我的屍體!”
楚凝萱氣勢浩蕩,雙目圓瞪,雙手叉腰,惡狠狠的盯着他有些發窘的臉,擡顎挑釁。
諸葛流雲欲哭無淚,擡手,卻又無奈放下,他此刻是奴才,她楚凝萱是皇后,讓他踩着她的屍體過去,那就等於變相的同歸於盡。
他沒事兒玩兒死亡遊戲呢?他可沒吃飽撐的,他此刻餓的要死呢!
“是,奴才不走,奴才就站這兒聽後您的……”
“用你本來的嗓子和我說話!”
‘差遣’兩個字兒還沒說出來,便被楚凝萱怒氣衝衝打斷,她只是沒想到宮裡頭,皇上身邊的人兒竟然也會僞裝。
諸葛流雲蹙眉,他向來討厭別人的命令,就連皇上平日私底下和他說話也只是和和氣氣,有商有量,哪有她這般話到一般就出言打斷!
“皇后娘娘,請您不要得寸進尺!”
諸葛流雲揚言,他脾氣雖好,可不代表沒有,惹急眼了,隨時都會發飆。
楚凝萱卻絲毫不以爲意,她只知道自己現在是在氣頭上,就必須要找這個讓她生氣的人出氣,
“諸葛流雲,你在皇上身邊當差,竟然
僞裝至此,你說這事兒萬一被皇上知曉的話,哼,你覺得你還能在宮裡頭待下去?或者說,你這條小命,還能保住?”
聽着楚凝萱的話,諸葛流雲非常想笑,鬨堂大笑。
他僞裝是爲了誰,不就是爲了皇上。
他那夜換裝‘採花賊’,是受了誰的差使?不還是皇上。
他堂堂一九尺男兒,正兒八經的男人,如今妝扮成太監又是因爲誰,是顏昊天那個從小一起長大,他的同門師兄,命運比他好一大截的皇上。
挑眉,面帶笑意,點點頭,咧着嘴,一抹壞壞的笑容展現眼前“皇后娘娘,您不笨,難道您猜不出來,奴才這樣做可是經過某人同意的,所以,您去吧,無所謂”
看着諸葛流雲聳着肩膀,當真一副不怕死的樣子,楚凝萱明白了,原來那個昏庸無道,視女人如草芥的皇上,那個自己深愛了幾年的皇上,當真不是流言那般無能,這個諸葛流雲很顯然不是真正的太監,而 ‘假太監’能在皇上身邊一直待下去,並且成爲紅人兒不被拆穿,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是一夥的。
“我明白了,也就是說,那夜,你是受了他的差使,對嗎?”試探性的問着,楚凝萱此時依然比剛纔冷靜許多。
諸葛流雲亦然收起笑容,面對楚凝萱這般,他更是不敢輕舉妄爲,而出賣兄弟的事兒他定然也不會做。
“你錯了,一切都是我的安排”
“是嗎?你,一個太監?”
看着楚凝萱一副不置信的樣子,諸葛流雲立刻目視相向“我這個太監怎麼了?皇后娘娘,別忘了你在外人的眼裡也只是一個草包!你們丞相府的那些奴才只不過是給你這個主子面子罷了!”
若不是因爲她極有可能就是靈女,她認爲她有資格站在這裡,與他對視?笑話!
楚凝萱聽聞,更是氣煞不已,剛剛平服下去的怒氣‘騰’一下便再次油然而生,錘放在雙腿兩側的手緊握成拳,‘咯咯’直響。
不是沒有人說過她是草包,但是當那人說完後,她會證明給那人看,她楚凝萱楚大小姐是真有實力,並非虛有其表。
如此,楚凝萱二話不說擡手,直接就是一羣,直直打在了諸葛流雲的側臉,諸葛流雲雖不及防,沒想到楚凝萱會突然出手,一個重心不穩,險些摔倒。
摸着被打的生疼的側臉,她的力道不大,卻依然見了紅。
“皇后娘娘,你可知道,你這樣做,是要付出怎樣
的代價,恩?”
“代價?諸葛流雲,本宮還真不知與一個奴才要講何代價!”
同樣怒氣衝衝的吼回去,在現世的時候,自大小媽媽就教育自己,就算明知道自己會輸,也要搏一搏,哪怕在氣勢上,絕對不能弱下去。
此時的楚凝萱將這一點運用的很好,個子雖矮小,可站在諸葛流雲民前她就是地地道道名副其實的皇后娘娘,高高在上的位置她就是女王!
諸葛流雲見狀,吐了口嘴中的鮮血,看着她凶神惡煞的樣子,忽然覺得自己惹錯了主,而剛剛的自己就不該逞能進來!
“呵,呵呵呵,好啊,你是皇后,自然不需和我一個奴才講理,你是嫉恨對嗎,嫉恨奴才我剛剛將皇上喚了出去,讓你再一次獨守空房了是吧,沒想到當今皇后也會心急,現在呢,是急不可耐了?原來你也不過如此!”
被打了一巴掌,若還能說出動人心絃的話,那麼他就不是諸葛流雲。
想他天下第一神偷,何時窩囊至此,這一切都要算在顏昊天的身上。
而此時,他會先和當事人解決。
楚凝萱聞言,胸口更是此起彼伏,她在內心強力壓制怒火,她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動怒,不能與一個奴才計較。
她的確是缺男人,她NND的來到這個世界十六年了,她就沒碰過男人。
她是缺啊,她是急啊。
可誰規定面對自己的夫君不能急了?
“諸葛流雲,你是羨慕吧啊,羨慕你只是一個太—監!”
咬牙切齒的話,幸災樂禍的看着對面的男子刷白的臉變了顏色,與其和他比武,不如和他鬥嘴,而再好的語句也不如詆譭一個人的尊嚴與人格。
是男人,最愛護的東西就是他的寶貝,而一個男人擁有寶貝的同時卻不能享用,那是多麼的悲哀。
而如果這個悲哀的男人被一個女人當中說出來他的悲哀,那就是更加悲哀!
諸葛流雲氣急,大大的眼珠死死的瞪看着楚凝萱,彷彿一張口就要將她整個人生吞活刮。
看着她幸災樂禍的樣子,玩味勾起的嘴角,內心很快平服,如果說楚凝萱能聰明的能看透一個男人,那麼他也可以說,他對女人的瞭解比閱女無數的皇上還要敏銳。
女人,最害怕的自然是男人的調戲,那麼現在能滿足自己的心態又能讓她閉嘴的方式就是堵住她的脣!
“唔”瞬時間,雙脣相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