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此最好。”
周燕珍聽到這話,眸中異樣光芒一閃,立刻點頭應道。
她沒有告訴林語天有關林陽和劉茹真實的情況,就是存心想要讓林語天和劉茹母子不死不休,等到了那時,即便林語天知道了林陽、劉茹的實力,心中後悔,也退無可退,只能依靠他們周家。
那樣一來,林輕陽的未來家主之位,她的主母之位,就固若磐石,無人能動。
旋即,不再多說,她拿了這個保證之後,轉身離開別墅,去挑選林家的武道高手,讓之前去斬殺林陽,即便這些武道高手最終有去無回,也根本無所謂。
她的目的,就是要林語天和劉茹母子之間的仇怨,不可調和。
“敢阻擋周家和林家的合併,阻擋林家的蓬勃發展,阻擋林家成爲華國獨一無二,劉茹和林陽這兩個賤人,也該死了,哪怕那是林家的血脈,又如何。”
看着離去的周燕珍,林語天一雙老眼漸漸眯起,有着森然的寒光,在眼眸之中流轉,對於林陽和劉茹二人,他終於下定了殺心。
……
洛城清晨,萬榮小區。
“小茹,跟我回林家吧。”
林育羣和劉茹不着寸縷,相擁而臥,林育羣輕輕開口,呵着劉茹耳朵,說道。
他們經過昨晚,已經盡釋前嫌,此刻如膠似漆,重回當年的溫存。
“等小陽閉關結束,我們再做打算吧。小陽的意思,恐怕是要對林家、對周燕珍,做出一定的懲罰,如果真是那樣,你會不會同意?”
劉茹忽然擡頭,直勾勾的盯着林育羣的面孔,問道。
“我當然是沒有意見的。”
林育羣呵呵一笑。
對於沒有了人情味道的林家,處處壓制他,讓他水深火熱,每天都受盡煎熬的林家,在此刻,他沒有絲毫顧慮,哪怕將整個林家拆了,也不會可惜。
因爲,他對林家的那顆心,對林語天的那顆心,早已經死了。
“只是,林家背靠周家,這些年來,自身實力恐怖,在整個華國,少有勢力能夠抗衡,想要懲罰林家,想要懲罰周燕珍,恐怕必須考慮周康劍,那可是一位華國頂尖宗師,更是在劍道之上,無人能出其右,想要對付他,何其難啊,我們能夠自保,已經不錯了。”
“放心吧,小陽的實力,不是你所能夠想象的。”
劉茹淡淡一笑,趴在林育羣的胸口。
自從修煉了《青仙道訣》之後,她開始接觸到武道修煉界,能夠感覺到,林陽所傳授功法的恐怖之處,根本不是同等境界的武道修煉者可以比擬的。
更何況,林陽自身修煉功法的品質,比之《青仙道訣》來說,只高不低,其在武道修煉者中,鶴立雞羣,層次完全不一樣。
即便此刻林陽的修爲沒有達到化氣境巔峰,也可以憑藉着修仙功法的恐怖,碾壓所有先天之下的武道修煉者。
若是這次閉關結束,林陽修爲突破,達到化氣境巔峰層次,那麼,就是武道先天高手當面,林陽也可不懼絲毫,豈是林育羣可以想象。
“是嗎?”
林育羣淡淡一笑,但是心中,明顯有着不相信。
但是此刻,他把不信藏在心中,沒有多說,只是把劉茹摟的更緊。
……
而在同時,白龜山紫竹林。
濃郁無比的靈霧,把整個竹林都給籠罩起來,看不到竹林內的紫竹樓身影。
不過,在寒潭之中,一隻碩大的白龜浮在水面,兩隻大眼中閃爍着狡黠之色,不時伸出腦袋,撕咬一口從身旁飄過的靈霧雲團。
四周靜寂,在清晨時光之中,有着別樣的美色。
然而,這種如水墨畫般的晨光美景,並沒有維持多久,便是見到,有四道身影,從四周的山峰之上,悄悄的靠近紫竹林,來到寒潭岸邊。
他們,正是周燕珍以林語天的手令,從林家武道高手中調派出的四名武道高手,此行目的,就是來斬殺林陽。
但是,他們卻是完全不知道,他們本身,只是周燕珍的棄子,最大的作用,只是爲了讓林陽和林語天之間的仇恨,不可調和。
“按照主母給的地址,就是這裡了,只要將那叫做林陽的小子斬殺,我們每人能夠得到一千萬的跑腿費,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其中一人,朝着靈霧瀰漫的紫竹樓看了一眼,根本沒有看出紫竹林的不凡,以爲這些靈霧,只是清晨的晨霧而已,不值得在意。
“說的也是。那叫林陽的雜碎,真是不知死活,身爲林傢俬生子,就乖乖的夾起尾巴做人,不要整天想着飛上枝頭變鳳凰,那樣還有活路,如今可好,主母認真了,鬧起來了,只能讓他死了。”
另外一人說道,頗有些幸災樂禍。
“少他瑪的廢話,趕緊動手,這件事早些結束,早些踏實,老子總感覺這裡怪怪的,絲毫有一雙眼睛在盯着,渾身不自在。”
第三人瞭望四周,疑神疑鬼說道。
“你那出息,一個私生子,就能夠把你嚇成這樣。”有人諷刺。
“好了,不要說了,我們趕快行動吧。”
四人中,那個明顯是領頭的人,皺着眉頭,打斷其他三人的對話。
他此刻也有種感覺,這裡的環境,這裡的氣氛,讓他渾身不自在。
然而,卻是根本不知道,在他們身旁的寒潭中,一顆碩大的腦袋,悄悄探出水面,靠近了他們。
“好,動手。”
其他三人聽到這話,點了點頭。
旋即,他們每個人都從身上抽出一把朴刀,目中綻放着殺意,看向濃霧中的紫竹林。
幾乎就在四人擡步,就要悄悄朝着紫竹林而去時。
譁!
四人身後,散發着寒冷氣息的寒潭之中,突兀潭水水面炸裂而開,森白的水花,化作一顆顆水珠,朝着四人噴濺、籠罩而去。
“什麼?”
四人聽到身後巨響,心中猛地一驚,立刻手握朴刀扭身,朝着寒潭看去。
然後,四人眼珠瞪大,更驚。
赫然看到,一頭如小山般的白色龐然大物,從水潭之中驟然衝起,朝着他們所站之處,如泰山壓頂一般,帶着無匹的氣勢,帶着恐怖的重量,碾壓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