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三道防禦被破?”
守門的二人聽到這話,臉色猛地變了,終於感覺到,什麼是天大的事情。
他們不敢遲疑,立刻側身,一把推開厚重的防彈大門:“快進去。”
“謝了,兄弟。”
八字鬍男子道了一聲謝,便是火急火燎,衝進了這座豪華的樓層。
他的眼中,對於價值不菲的裝修,根本看都沒看,便是朝着樓層唯一的一間大臥室而去。
臥室的房門緊緊關閉。
但是,八字鬍男子絲毫沒有理會,直接擡起右手,在上面輕輕的敲擊。
然而,三四下後,臥室內依然沒有動靜,八字鬍男子面露焦急,一咬牙,握緊拳頭,朝着臥室房門,重重的錘擊而去。
頓時間,沉悶而力大的捶門聲,在寂靜的十三樓,響了起來。
抱着兩名女神級美女正睡得香甜的崗村次郎,聽到如打雷一般的捶門聲,立刻從睡夢中驚醒,朝着臥室房門的方向看了一眼,眉頭一皺,眼中露出兇光。
而在這時,他懷中的兩個美女,也醒了過來,如同八爪魚一般,纏在崗村次郎肥碩臃腫的身體上,吐氣如蘭,開口貓一般說道:“崗村哥哥,誰啊,大半夜的,好討厭。”
另一個美女也是發嗲。
“寶貝兒,你們先睡着,我去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若是不給我說出信服的理由,我就請你們觀看鯊魚搶食的表演如何?”
伸出色爪,在兩名美女身上抓了一把,崗村次郎獰笑道。
在這座樓層,有一個巨大的魚缸,養着兩條鯊魚,曾經,他將他在黑龍幫內的敵人,丟進了魚缸,餵了鯊魚,那感覺,至今懷念。
“太好了,我們等着您呢。”
其中一名美女,說着話,拋着媚眼,並把一條大長腿從被子裡伸出,纖細玉指輕輕從腳腕撫摸到大腿根,那風騷的姿態,一眼看去,內火上升。
“好。”
舔了舔有些上火的嘴脣,崗村次郎從牀上爬起來,隨意披上睡衣,光着腳走向臥室房門,一把拉開房門的時候,右腳也是擡起,用盡全力,狠狠踹了出去。
砰!
光溜溜的腳掌,在瞬間,踹在了八字鬍男子的胸口之上,直接將八字鬍男子的身體踹的倒飛出去,後背重重砸在一張純實木椅子上。
頓時間,劇烈的疼痛,襲擊而來,八字鬍男子面孔都變得扭曲。
“什麼事情,讓你這麼晚,用這種方式,非要來找我?”
不看八字鬍男子一眼,崗村次郎,面色冰冷,光腳踩着地毯,來到客廳,從酒櫥中提出一瓶紅酒,打開後,把酒液倒進一隻玻璃杯中。
輕輕抿了一口紅酒,崗村次郎冷冷問道。
“嘶……哈!”
倒抽着涼氣,一瘸一拐,從地上爬了起來,八字鬍男子連忙說道:“幫主,有人破了總部三道防禦,現在正殺上來。恐怕馬上,就到了這裡。”
“什麼!”
剛把紅酒杯端到嘴邊,聽到這話,崗村次郎便是心中一驚,手掌猛地一抖,紅酒杯直接從他手中落下,掉在華貴的地毯上面,鮮紅如血的酒液,立刻灑了出來。
“你說什麼?”
沒有理會掉在地上的酒杯,崗村次郎狂奔到八字鬍男子面前,面目猙獰,一把抓住八字鬍男子的衣領,凶神惡煞一般大聲問道。
“幫主,總部的第三道防禦將破!”
八字鬍男子說道。
“是誰?是誰?是誰能夠破我三道防禦?僱傭兵小隊?日國神風隊?還是異能組織?”
崗村次郎狀若瘋狂,大聲怒吼。
黑龍幫總部的三道防禦,是他花費大量的心血佈置起來,多年以來,從來沒有人能夠突破第一道防禦,更不要說三道全部突破,沒有的事情。
但是現在,竟然有人能破,不相信,不相信。
“幫主,只有一人,一個少年!”
八字鬍男子回答。
“什麼?胡說,胡說……”
崗村次郎更加不相信,怒瞪着雙眼,大吼道。
一個少年,一個,僅僅一個,怎麼可能突破他精心設計的三道防禦?
除非……除非是十天前的那個少年。
可是,那個少年已經被導彈轟殺,難道世界上,還有第二個這樣的少年嗎?
面色極度陰沉,崗村次郎喘着粗氣,一把將八字鬍男子甩開,沉默不語中,如暴風雨到來之前,向着一處房間快步而去。
在這個房間中,擺放着一套監控設備,整個大樓內的情形,都能夠從這裡看到。
崗村次郎進入房間,非常熟練的調出十一樓的視頻監控。
他一眼看去,雙目瞪大,臉色直接蒼白。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他?他……他……他不是被導彈轟殺了嗎?怎麼沒死?”
看到視頻監控上的林陽身影,崗村次郎如遭雷擊,臉上全都是不可置信。
太驚悚了。
他以爲必死的人,在消失了十天之後,重新出現,這樣的事情,如何能讓他心中接受。
但是此刻,在監控視頻之中,林陽已經提着魚鱗劍,斬殺了最後一名中年武士,正步履堅定,朝着通往更上樓層的樓梯而去,劍傷滴落的血滴,都能夠清晰的看到。
見此,崗村次郎心中猛地一跳,臉色更加蒼白。
林陽的恐怖實力,十天前他已經領教,不能讓之來到十三樓,或者說,他崗村次郎必須要在林陽到來之前儘快離開,離開這裡。
沒有絲毫猶豫,他從監控室內狂奔而出,瘋一般的來到客廳,抓起一部移動電話,快速撥出一個號碼,手掌顫抖的看着屏幕,焦急等待着接通。
此刻,每一秒對於他,都是煎熬。
終於,電話接通。
“喂,是青木大佐嗎?你快來救救我,那叫林陽的小子沒有被導彈轟殺,現在他馬上要殺到我這裡來了,快點來救我,沒有時間了。”
崗村次郎等不及對方開口,就是急切的說道。
“是崗村幫主啊,這深更半夜的,你他瑪的發什麼瘋,說什麼胡話,那小子已經被導彈轟殺,怎麼可能還活着,好了,沒有其他事情,我掛了。”
青木川慵懶隨意的聲音從電話中傳出,沒有相信崗村次郎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