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柳新元的女人,竟然在爲林陽這個混蛋,露出一臉擔心的模樣。
這絕對不可饒恕。
“等林陽這個小子死了,老子再來炮製你這個賤貨。”
重重的冷哼一聲,柳新元便是用力偏轉腦袋,再次看向半空中的林陽,仇恨的眸光在眼眶之中,噴薄而發。
而在同時。
林陽眼角餘光輕輕掠過疾射而來的匹練以及毒蛇,便是沒有放在心上,眼眸一眨,看向那迦楠老僧朝着他砸來的金剛杵上面。
“死!”
迦楠老僧面色猙獰,怒喝一聲,手中的金剛杵上面,爆發出璀璨的金光。
能量波動劇烈。
但是,林陽僅僅嘴角抿了抿,便是手掌擡起,劍指伸出,朝着前方,豎劈而下。
咻!
一道極致的劍光,就在劍指劈下的瞬間,從林陽的劍指之上立刻出現,化作一道丈許的精純劍芒,向着那散發着璀璨金光的金剛杵,向着那形容枯槁的迦楠老僧,狠狠的劈斬下去。
而就在一道劍指劈下後,林陽腦袋輕輕一偏,捏着劍指的手掌,五指蜷縮,化作鷹爪一般,忽然手腕一擰,朝着那疾射而來的斑斕毒蛇,迎頭而去,凌空一抓。
一股強橫的力量,隨即從掌心之中,飛速蔓延而出,化作一隻大手,直接抓住了高速飛射而來的毒蛇,將之釘在了當空,任憑其如何掙扎,也不能再移動分毫。
同時,林陽的左手也是擡起,朝着那條疾射而來的匹練,凌空抓去。
與那條毒蛇相似,匹練凝空,不能前進。
然後,他的兩隻手掌,猛然一握。
“滋滋!”
色彩斑斕的毒蛇,在林陽手掌手掌握下之時,蛇眼之中,竟是露出驚恐之色。
它感覺到,它身體四周的空間,受到一股兇猛力量的壓迫,正向它擠壓而來,似乎要將它的整個蛇身,碾壓成肉醬一般。
死亡的感覺,哪怕是冰冷的毒蛇,也在潛意識中感到害怕,蛇口之中,發出一道道淒厲的嘶鳴。
然而,林陽一臉冰寒,心如磐石,在那手掌握緊的瞬間,手臂粗細的斑斕毒蛇,直接在半空之中,怦然崩碎,化作了一團血霧、肉泥。
幾乎在同一時間,那一條陳長生揮出的能量匹練,也是在半空中,完全崩潰,化作無數的能量餘波,向着四周播散而去。
“鐺!”
金鳴之聲,又是在這一刻,忽然在林陽面前響起。
赫然是林陽劍指斬出的劍芒,與迦楠老僧手掌中散發着金光的金剛杵,在眨眼間,碰撞在了一起。
猶如摧枯拉朽一般,金剛杵在劍芒之下,瞬間便是被斬斷。
然後,劍芒雄渾,繼續朝着迦楠老僧,帶着一股兇狠,豎劈了過去。
“天吶!”
迦楠老僧看着斬斷金剛杵後,豎劈而來的劍光,老臉上突然變的驚恐,大呼一聲,便是腳掌猛地一踏腳下木樁,身體向着後方疾速倒射而去。
同時,他的身體之上,也在一眨眼時間,璀璨金光大盛,竟是將銅皮鐵骨煉至圓滿境界,此刻想要藉此,抗衡這道兇威浩瀚的劍光。
可惜,他若是知道林陽煉成晶肌玉骨境界,那麼此刻,必定不會如此。
不過,沒有可惜。
劍芒速度極快,幾乎在迦楠老僧腳踏木樁疾退之時,便是貼身而來。
鏗!
退出沒有多遠,劍芒直接破空斬下,斬落在迦楠老僧如鋼鐵一般的胸膛之上,在爆發出一道金鳴之音後,迦楠老僧的身體,便是如剛剛斬斷的金剛杵一般,整個人,直接被劍芒從胸口到胯間,生生給劈成了兩半。
鮮血在一瞬間,在從迦楠老僧的貫穿傷傷口之處,傾灑而下。
“怎麼可能這麼強?”
迦楠老僧看着身體被劈成兩半,感受到生命在疾速流逝,不由老眼中現出一絲迷茫,口中呢喃道。
他絕沒有想到,竟然和林陽僅僅一個照面,便是得了個身死道消下場。
更何況,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還有陳長生,還有納沃。
這兩人,一個風水師,一個毒師,手段都是神秘莫測,極爲驚人。
可是現在……兩人的攻擊,竟是沒有對林陽造成絲毫的影響。
帶着滿心的苦澀,迦楠老僧唯一完好的頭顱,終於停止了思考,兩眼一閉,兩片身軀,從半空之中墜落而下,砸在涼亭廢墟之上。
見到這一幕,納沃和陳長生猛地瞪大了雙眼,心中劇烈的震動,疾射向林陽的身體,也猛地一沉,墜落在林陽十米之外。
“嘶……牛逼!”
蔡元衝看到這震人心魄的一幕,徹底是驚呆了,不由倒抽一口涼氣,再用力吞了一口口水,依然難以壓下心中的震動。
林陽一人,獨面三名宗師。
他本來以爲,林陽即便能夠全身而退,也不可能毫髮無損。
然而,在這一刻,林陽的強悍,徹底打破了他心中的認知,給他上了生動的一課。
“喔???”
李顏夕瞪大了寶藍色的眼眸,玉手捂着紅潤的嘴脣,滿臉都是震驚之色。
太震撼了,這場面太生猛了。
剛剛林陽被動防禦攻擊之時,雖然表現也算是強悍,但是與此刻相比,卻是小巫見大巫。
在兩名成名已久的化勁宗師面前,生生的擊殺迦楠老僧,這樣的恐怖實力,恐怕也絕無僅有了。
“臥靠,林先生到底是怎麼長大的,那可是威震整個香島,許多人一輩子見都不一定能夠見上一面的陳大師。林先生竟然在他出手後,依舊悍然滅殺了那老僧,這份實力……莫不是比陳大師還要恐怖?”
李有天也驚呆了,驚呼之聲,脫口而出。
這林陽連翻展現實力,宛若轟炸機的連翻轟炸一般,在他的心湖中,漣漪不斷的擴大,此刻,已經翻起了滔天巨浪,嘩啦啦巨響。
而在同時。
柳新元看到這半空中的風雲變幻,佈滿傷痕的蒼白臉上,也是露出着難以置信的震驚。
甚至他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後,身體猛地一震,如遭雷擊一般,向着身後,不受控制的疾退幾步,依然內心,無法接受眼前景象。
“他怎麼可以這麼強?”
口中喃喃,如喪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