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看到這一幕,無數倒抽冷氣的聲音,在殿前廣場四周次第響起。
那十三個武道家族的子弟,心中驚恐的掃了眼再次懸在天空的白雲巨劍,再看向林陽身影時,不由吞了一口口水,渾身顫抖。
他們此刻,心中感覺,林陽就如魔神一般,人擋殺人,神擋殺神,更是在心中,無法抑制的充滿恐懼,有着無比的害怕,生怕因爲先前時候的奚落言語,引來林陽的屠戮。
因爲根本不用絲毫懷疑,面對如今此刻的林陽,憑他們微弱的武道修爲,毫無反抗之力。
畢竟,化勁宗師都隕落在了林陽一指之下。
四周丹鼎宗的弟子,甚至是高層,看到他們的宗主,身爲化勁宗師的左丹智,竟然在這白雲巨劍下,毫無招架之力,直接殞命,哪怕是殘屍都找不到一絲。
他們心中也是一寒,以丹鼎宗與林陽的過節,恐怕林陽大開殺戒之時,他們首當其衝,都不做第二考慮。
而且,看那懸空的三丈白雲巨劍,以他們對護宗法陣的理解,哪怕所有的丹鼎宗弟子和長老聯手,也不可能抗衡絲毫,更何況,那林陽本身,就是化勁宗師實力。
‘若想活命,恐怕只有一條路可走……’
他們心中一顫,目中有了屈服。
而在白家那裡,所有人喜笑顏開,感覺胸中有一口壓抑了很久的氣息,終於用力的吐出,身心愉悅。
壓寶壓對了!
白麗笑臉如花,望向林陽時,眼眸之中,有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光亮。
……
林陽一道劍指點出,巨劍升空,懸於殿前廣場上空後,看向那五丈長溝壑,嘴角勾着冷笑。
左丹智想要和他爭奪丹鼎宗大陣的控制權,有些不自量力了。
丹鼎宗的護宗大陣,脫胎於修仙者的陣法,想要催動,以修仙者所擁有的靈力最佳。
哪怕左丹智具有化勁修爲,內力強悍;哪怕左丹智噴出精血,把一切都壓上;哪怕丹鼎宗護宗大陣經過改良,內力也可以催動,但這些,在他林陽體內正宗靈力面前,依然一敗塗地。
因爲,這是質量之爭,不是數量之爭。
修仙者的靈力,比之武道修煉者的內力,在能量等級劃分中,高出了十萬八千里,根本不可同日而語,兩者相爭,結果自然可以知曉。
那麼接下來。
林陽左手託着控制丹鼎宗護宗大陣的玉龜,右手捏着劍指,目光一轉,看向那剛剛站在左丹智身後,此刻卻已經躲到了廣場一處位置,渾身上下有着斑斑血跡的金永炎和閆姓中年二人。
“斬!”
話不多說,只有一字,表露心志。
這一字吐出後,林陽就毫不猶豫,劍指擡起,劃過一道弧線,引動天空中懸着的白雲巨劍,正要朝着那二人所在之處,一指凌空,斬下。
金永炎和閆姓中年看到這一幕,臉上猛地一驚,已經有左丹智的前車之鑑,一旦林陽的劍指落下,那懸在空中的三丈白雲巨劍必然也會斬落。
然而,他們僅僅只是半步化勁,比之左丹智的化勁修爲,都差的太遠,更何況是在這把斬殺了左丹智的白雲巨劍之下,根本不可能擋下來。
明知必死,還去死,那不是英勇,那是傻逼,不是他們的風格。
“林宗師,手下留情。”
“我金永炎。”
“我閆光錐。”
“願意奉你爲尊,永世追隨,絕不反悔。”
他們二人不敢有絲毫遲疑,噗通一聲,在廣闊的青石磚廣場上,當着千百丹鼎宗弟子以及十三個武道家族子弟的面,單膝跪地,大聲高呼。
生怕晚了一分,林陽劍指斬下,即便是這句話,也不能說出。
二人聲音傳出,林陽即將斬下的劍指猛地一頓,天空中的白雲巨劍也是一顫,即將斬下的速度,重新歸零,靜靜懸浮天空,散發着強烈氣息。
“我不需要無用之人。”
林陽沉默之後,目光一眨,冰冷無情的聲音出口。
這聲音迴盪在重新變得寂靜無聲的殿前廣場上,顯得卓然不凡,讓得四周之人,身體不由一顫,不敢弄出一絲聲響出來。
金永炎二人聽到這話,眼中不僅沒有驚恐,反而還表現出極大的喜悅之色。
林陽能夠開口,他們就有活下去的機會。
所以,毫不猶豫,金永炎開口說道:“林宗師,您來丹鼎宗,想必是爲了藥材吧,我知道丹鼎宗所有的藥材庫,而且,擁有着鑰匙。
那些藥材庫,若是沒有匹配的鑰匙,沒有正確的開啓方法,一旦強行打開,就會觸動摧毀機關,整個藥材庫的藥材,必然會被毀滅,請宗師三思。”
話後,他抱拳望向林陽,眼中滿含期待。
林陽曾說出“借十車藥材”,那麼,其必定急需藥材,所以,以整個丹鼎宗的藥材爲籌碼,應該可以保下他的一條性命。
林陽聽到這話,神色平靜,看不出絲毫異常,但是,他的目光卻是從金永炎的身上移開,落在其旁邊,那執法堂堂主閆光錐的身上。
“你呢?”
林陽淡淡問道。
“林宗師,執法堂掌管着整個丹鼎宗的底蘊,上古典籍,各類神兵,各種奇珍異寶,丹鼎宗內不知凡幾,我願意把丹鼎宗所有珍寶,獻給林宗師。”
閆光錐急速說道。
話落之後,他抱拳看着林陽,心中十分忐忑。
雖然他恨左丹智後來居上,奪他宗主的機會,雖然他極其想要坐上宗主之位,但是在生命面前,一切都可以拋棄,而現在,就是生命危急之時。
“奇珍異寶?可還有那座丹爐上鑲嵌的晶石?”
林陽聽到這話,眉頭一挑,劍指一轉,指了指那尊兩米高的紫金色煉丹爐,淡淡問道。
“有,還有三顆。”
閆光錐聽到問話,頓時激動,連忙說道。
“既然如此,你們帶路吧。”
點了點頭,林陽手掌一揮,那懸在天空中,似乎隨時都準備斬落的白雲巨劍,忽然崩潰,化作無數白色雲朵,向着四周飄散而去。
見到這一幕,金永炎和閆光錐終於長出了一口氣息,擡起手臂,用袖子擦了擦額頭因爲緊張而冒出的冷汗,提起的心臟,終於平穩落地。
但是,他們也不敢絲毫怠慢,快速從青石磚地面上站起,弓着腰身,伸手做邀請狀,在頭前爲林陽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