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熊芳想到這裡,身體一顫,有些後悔起來,早知這樣,不如金盆洗手。
他不是白癡,不然也不會設計出今晚的一切。
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有林陽這樣的存在,已經不能用武道高手來形容,幾乎堪比神仙手段,擡手擡指間,神異莫測,竟然能夠擋下子彈。
這還怎麼打?
這還怎麼殺?
他感覺,在這裡多待一分鐘,就多危險一分鐘,等到林陽騰出手來,他十死無生。
旋即,不再猶豫,在三十名槍手之間,腳步輕輕往後挪,到了別墅門口處。
卻在這時,那三十多名槍手,端着機槍一通掃射後,一夾子子彈全部用盡,他們不愧是訓練有素,以極快的速度,卸掉舊彈夾,掏出新的彈夾。
可是,在這間隙,林陽忽然手指,朝着酒水形成的光幕,再次一點。
那光幕猛地一顫,直接崩碎,化作萬千細小水針。
剎那間,如漫天飛雨,水針向着三十名黑西裝槍手,疾射而去。
然後,別墅大廳中。
啊!
啊!
啊!
……
三十道慘叫,異口同聲,在整個別墅客廳內迴盪而起。
那些水針幾乎在眨眼間,出現在三十名黑西裝槍手面前,猛地刺入他們的眉心。
一滴鮮紅的血跡出現後,三十名黑西裝槍手,如同失去了力氣,全都丟掉機槍,兩眼一翻,傾倒在地,可以看到,他們的胸口不再起伏。
這樣的一幕,讓得挪到別墅門口的杜熊芳心中更驚,臉色蒼白無血。
他已經看出林陽恐怖,但是這樣的手段,卻還是出乎他的預料。
三十名好手,全部在一瞬死去,這種恐怖,足可讓人心膽俱裂。
杜熊芳沒有絲毫猶豫,帶着恐懼,直接轉身,飛速跳出別墅門,想要逃離。
www◆ тTk дn◆ c ○ 站在餐桌旁的高飛,早已經注意到杜熊芳,見到如此情況,急忙出聲:“韓兵,殺了他!”
此聲落時,韓兵手掌在腰間一抽,一把黑色手槍出現,朝着那即將消失的杜熊芳後背,扣下了扳機。
砰!
子彈飛出,直射杜熊芳後背而去。
卻沒想到,意料中的現象沒有出現,而是一條短棍憑空出現,忽然揮舞。
噹的一聲,火星四濺,竟是把那射向杜熊芳後背的子彈,直接擊飛。
然後,一條人影出現在杜熊芳的身後,面朝別墅,手中握着黑漆漆的短棍。
此人皮膚黑黃,顴骨高聳,額頭繫着一條似乎草繩一般的抹額,身上是一身短衫打扮,雖然是東方人,但卻不似華國本土,反而像是東南那一片國家的人。
杜熊芳似乎心生感應,知道後方出現了變化,他在奔跑中,扭頭一看,當看到那手持短棍之人,一愣後,臉上大喜,連忙停下了腳步。
“贊隆先生,是您嗎?”
他輕聲顫抖着問。
在見到那手持短棍男子點了點頭後,杜熊芳更是差點喜極而泣,這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當初,高飛埋伏了他,又佔據了新開市三分之一地盤後,他就在窮盡辦法,想要奪得失地。
最終,他得到準確消息,鄭純請的那個泰拳高手巴倫,在泰國還有師門。
於是,他費盡千辛萬苦,終於聯繫上巴倫的師兄,也就是面前的這個手持短棒的男子贊隆。
只不過當時,贊隆在煉一門功夫,正到關鍵時刻,沒法趕來。
沒想到現在,在這生死存亡的時刻,贊隆終於到了。
“你口中所說,那些殺死我師弟的人在哪裡?”
贊隆緩緩扭頭,冰冷的目光看向杜熊芳。
他在煉成手中短棍棍法之後,就緊趕慢趕,直接去了新開市,尋找提供殺死他師弟兇手消息的杜熊芳。
卻沒想到,被杜熊芳手下告知,杜熊芳去了江省省城,參加什麼獻金大會。
他又馬不停蹄來到這裡,由於莊園很大,人生地不熟,他就在莊園裡殺了幾個人,問出了杜熊芳所在,才最終趕上救下杜熊芳小命。
“贊隆先生,他們就在您面前的別墅裡面。”
杜熊芳聽到問話,眼睛裡面,那面對林陽時的恐懼,消失不見,再次光芒閃閃,有着激動。
據他所知,這個贊隆修爲驚人,已經達到了半步化勁的程度,與威震江省的張世平實力,都不相上下。
若是贊隆出手把別墅裡的高飛幾人滅殺,再在明天的獻金大會上爲他撐腰,到時候,不要說新開市不會易手,哪怕是洛城,他都可以拿下。
幾乎瞬間,杜熊芳心血澎湃,被腦海中勾勒出的巨大利益給激起了雄心。
“師弟,你的生死仇人,我終於找到了!”
贊隆聽到這話,扭回頭,看向別墅已經木門盡碎的門口,目中寒光猶如實質。
他直接腳步擡起,提着手中短棍,踏着別墅門口臺階,緩緩而上,走入別墅。
杜熊芳這裡看到,幾經猶豫,他咬了咬牙,在贊隆身後三米外跟隨。
……
在別墅裡,韓兵在子彈射出後,見到只是一片火花出現,杜熊芳卻沒有倒地死亡,反而出現了手持短棍之人。
他的臉上,就滿是驚愕。
能夠擋下子彈,這需要極高的武道修爲,不是一般的武道修煉者可以做到,恐怕只有距他不遠處,那坐在椅子上的林先生,能夠辦到吧。
高飛也不由看向那擋下子彈後不久,就走進別墅的贊隆,臉上凝重,知道這個人是敵非友。
倒是林陽,坐在椅子裡,眼眸平靜。
這走進來的贊隆,在其身上,他沒有感覺到多大威脅。
“你們之中,誰是殺我師弟巴倫的兇手?”
贊隆提着短棍,站在林陽三人十米處,一雙冰冷的眼眸,在林陽三人的臉上掃過。
他寒聲問道。
在話落瞬間,高飛和韓兵二人幾乎是下意識的看向林陽。
僅僅這一個動作就足夠了。
贊隆目中殺氣猛地暴漲,看向坐在餐桌旁,一臉淡然平靜的林陽。
“你殺我師弟,現在去死。”
贊隆牙齒縫中擠出陰冷聲音。
他猛地一踏別墅地面,那上好的地板,直接開裂,碎石迸濺。
然後,贊隆如同一道狂風,徑直射向林陽而去,手中的短棍揮舞而起,其上寒冷殺意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