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看見太子殿下了?”一聽說女兒見到了姜暖和她兒子,蘇夏至立馬八婆上身,開始八卦扯淡的東西:“那小子長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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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爲穿越人士,自己的相公生的那麼好看,她生的女兒也那麼漂亮,沒道理比姜暖的孩子差吧?
“嗯……”一一咬着嘴脣想了想說道:“他頭髮不錯!”
“孃的意思是他個頭如何,臉長得漂不漂亮……”蘇夏至眼巴巴地瞅着女兒,就等着從她口中說出:‘還成吧,不過沒有我漂亮’的話來呢。
結果一一又仔細想了想才說道:“他肩膀不寬,看着有點瘦!”
“你怎麼淨說這沒用的?娘是問你他前臉長得啥樣,你怎麼說的都是他後面啊?”
自己這個女兒說話一向言簡意賅,像今天這樣,娘兩個聊了半天也沒聊到點子的上的事簡直是絕無僅有!
蘇夏至聽她說話急的直撓頭。
“可太子殿下一直坐在那裡低着頭練字,我就見了他的後腦勺啊……”一一也撓着頭說道。
“……”
原來是隻看見了後面,連正臉都沒有看清,難怪女兒說的都不着調的話。
從女兒說話不着調上,蘇夏至也意識到了自己這個當孃的說話也有些不着調,於是她趕緊把話題引到最早關心的問題上去:“皇后娘娘好端端的怎麼會賞你件珍珠的披肩呢?”
一一回了家趁着母親和萬皇貴妃說話,已經回了自己的屋子的換回了她平時穿慣了的男娃娃的裝束。
那些羅裡吧嗦的宮裝衣裙她也是極不喜歡的。
“那套衣裙是姑姑讓宮裡尚衣局的宮人給女兒做的,還不止一套!”說起那些衣裙一一也皺了眉:“我們從管道上下了小道,走了挺長時間才進了尚武莊,我穿的多,身上見了汗,熱的很。”
“後來皇后娘娘與萬姑姑說了話從屋裡出來就拉着女兒看了半天,還給我擦了汗,說我生的俊呢……”
這話蘇夏至愛聽!不管誰誇她的孩子們她都愛聽,連帶着她也會對那個誇自己的孩子的人生出好感來:“皇后娘娘就是有見識!我家一一就是俊呢……”
“後來皇后娘娘就讓人給我拿了那件珍珠的衫子披上,說是這珠子採自極地冰海,夏日穿着有避暑的效果。女兒穿了這一路,確實是感覺身上很涼爽,所以這好東西要給您留着。現在您身子虛,不能碰寒涼的東西,等明年入了夏,娘再穿!”
“真是好閨女!”女兒的一番話聽得蘇夏至心花怒放,越發覺得這貼身的小棉襖暖心。
雖然那件寶貝是皇后娘娘賜給一一的,她並不能收,但孩子能有這份心思她就知足。
東拉西扯了半天,母女兩個有日子沒見,都成了話嘮。
一一把跟着萬皇貴妃出去在外面的所見所聞以及所學事無鉅細地都給蘇夏至學了一遍,而蘇夏至也小聲地把秋天十月的時候小胖子要帶着媒人到家裡向嬌嬌提親這件事告訴了一一。
“姐姐要定親了?”這樣的消息讓一一目瞪口呆。
沒想到自己纔出去沒多久家裡就出了這麼大的事,小丫頭有點不痛快。
“娘啊,姐姐才十二啊,您幹嗎就那麼痛快的答應了那個姓陳的!訂了親,再用不了多久姐姐就要出嫁,我們姐妹再見可是難了……”
這樣的話題讓一一有點意興闌珊。她們姐妹三個雖然不是一個母親生的,但從小在一起長大,感情親近,平日同出同進,真要長久的分開,她心裡很捨不得嬌嬌。
“他們會把家安在帝都。”蘇夏至又把陳冠西的安排講給了一一聽,小丫頭聽了馬上愁雲散去有高心起來:“那感情好!”
“以後我們姐幾個都不離開娘,嫁人也都要在娘身邊安家……”她興高采烈的說道。
“不嫌寒磣!”蘇夏至揪着女兒的鼻子拽了拽:“這也就是當着娘,要是當着你萬姑姑,又得說你胡說八道了!”
……
傍晚時分,嬌嬌和樂樂回了家。
一直坐在紫藤下等着的一一馬上衝了過去,先規規矩矩地對着跟過來簡夫子行了禮,然後拉着嬌嬌就往後院跑:“快點和我說說,那個小胖子是如何打動你的……”
不一刻,連在廚房做飯的蘇夏至都聽見了從後院傳來的幾個女孩子嘁嘁喳喳說話的聲音。
她先是搖頭笑了笑,隨即又嘆了氣:“都大了,要嫁人了……”
“小姐們有了好的人家是高興的事兒,夫人您應該高興啊!”一旁幫着打下手的顏夕輕聲開解道。
“嫁閨女和娶兒媳心情終究不同,沒有女兒的人家是體會不到我心裡的滋味的。”蘇夏至隨口說了句,想起早晨沒說完的話,她回頭瞅着顏夕問道:“你和小武的年歲可是不小了,你跟我說句實話,若是真不想回原郡了,不如就早點把事辦了吧?”
顏夕面子薄,蘇夏至的話讓她臊了個大紅臉!
不過這回她可沒扭身兒就跑,揹着身子吭哧了半天,正在蘇夏至摸不清她到底怎麼打算的時候,才聽見她結結巴巴地說道:“聽……聽夫人的……”
“……”蘇夏至擡頭望天,好不容易忍住了差點脫口而出的大笑,過了半晌之後才帶着笑意說道:“那成,這事就聽我的吧!”
……
喜事兒一件連着一件,蘇夏至也忙了起來。
雖然小武和顏夕都是自己人,但成親是大事,哪怕蘇夏輝本人再大大咧咧,在幫着小武籌備婚事上,她也得依着古代的規矩來。
對於婚姻大事,自古就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少了這道手續,那是於禮不合的事,是會被外人笑話一輩子的。
在這點上蘇夏至也不能免俗。
小武自小就沒了父母,而顏夕的母親也早就過世,父親再娶後,她便漸漸的與家裡斷了聯繫。可以說這兩人現在都是孤苦伶仃的。
於是挑了個吉利日子,蘇夏至請了附近最有名的一個媒婆子上了門,又請了左鄰右舍家裡歲數大的長者過來做了見證,算是給顏夕和小武訂了親。
如此折騰了幾天,總算是把兩個年輕人的終身大事定了下來。
餘下的,就要等秀才回來再給他們行‘親迎’之禮,也就是定個成親的日子,再把婚事一辦,這兩個人的終身才算圓滿。
事情一件一件的辦下來,轉眼又過去了半個月,暑氣散盡,天氣漸漸涼爽起來。
吃了十來天萬皇貴妃給她新換的方子,蘇夏至病懨懨的身子也漸漸好轉,她自覺精神好了不少,手腳也不都是軟的了。於是便有動起了再開一間麪館的心思。
帝都太大了,是平縣那種地方完全不能比的。因此只開一間麪館,尤其是在麪館的好名聲越傳越開的時候,顯然已經有點忙不過來了。
蘇夏至幾次去麪館查看,見到的都是一片忙亂的景象,而作爲掌櫃的韓陸青因爲黑白天的盯在哪裡,最近眼看這憔悴起來,眼下總是掛着兩個大黑眼圈。
蘇夏至知道用人沒有這麼用的,否則早晚得把韓陸青和麪館的夥計大師傅們累死!
要想把接踵而來的客人分走一些,唯一的解決之道便是再陸續的開個幾家麪館才行。
在與韓陸青細細地商量了一番之後,蘇夏至拍了板:再開一家麪館!
做了決定之後,兩個人便開始分頭忙活。韓陸青負責新店的招兵買馬,蘇夏至則開始了在帝都裡四處遊蕩尋找新址。
她四處逛蕩的時候也帶上了顏夕,順便爲她準備着成親用的東西。知道她從宮裡出來,遣散的銀子不多,因此不管是刺繡嫁衣的錦緞還是一套金銀首飾,都是蘇夏至給出了銀子,只說是她給顏夕置辦的嫁妝。
顏夕感動的不知如何是好,背地裡偷着和小武說了幾次:“夫人待我不薄,這輩子我都跟着她啦……”
小武馬上便搖了頭:“這輩子你要跟着我……”
……
新店的地址找來找去也沒有特別可心的地方,眼看着天氣就要冷了,蘇夏至心裡也有點小小的着急起來。
原本考慮着內城的地界房價太貴,她只在外城圍着圈轉悠,一連幾天都沒有收穫之後,她吩咐小武:“今兒咱們去城裡看看。那裡繁華熱鬧就往哪裡去。”
一進了內城,來往的行人又顯得比外城多了不少,馬車的速度只能慢了下來。
透過兩邊打開的窗簾,蘇夏至目不轉睛的在街道兩邊打量着……
“這飯館食肆都是扎堆開的呢。”在看了半天之後,她自言自語道:“不如……就看看誰家的鋪子火,開在它邊上就是了……”
如此又看了一個時辰之後她樂了:“呦,我怎麼早沒想到這個呢!”
帝都裡內城的飯館食肆酒樓不少,但若說開的長久的館子也就那麼幾家。
蘇夏至轉了大半天,發現姜家的點心鋪子開的地方都不錯,都選在了附近民居多的地方。
而蘇夏至的麪館也是薄利多銷的品種,正是要選在住家多的地方纔好。於是她心裡便有了主意:挨着甜點心開就是了,還省得自己東搖西晃的去找地方!
目標定了,再找地方心裡就了譜,在看到北城的姜氏甜點心鋪子旁正好有家關門閉戶的臨街的房子的時候,蘇夏至眼睛一亮:“停車!”
扶着顏夕的手下了車,蘇夏至先圍着那處房子轉了一圈,又向挨着的人家問了問情形才慢悠悠地朝着那處房子的前門走去。
只是才走了幾步,她便猛的被一種異樣的感覺逼得停了步……
心跳的厲害,似乎,身子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抓住,蘇夏至不由自主的轉過了身去。
身後停着一輛非常不起眼的尋常馬車,趕車的是一個面上毫無表情的高大漢子,而他身後的車廂上掛着的簾子是挑開的,露出一張帶着溫和笑意的俏麗面容。
她梳着簡單的已婚婦人的髮髻,鬢角上帶着一支精巧的華勝,既乾淨利落又隱隱的帶着小小的俏皮,使她的人看起來生動極了!
兩個人的視線不遠不近的對視着,一個帶着笑,一個是滿臉的驚詫,漸漸的,不大會兒的功夫,兩雙同樣美麗的眼睛裡便都帶了溼意……
“我就知道是你。”馬車裡的女子輕聲說道:“我只看了一眼你的背影就知道是你……”
“你當我就不認識你了嗎!”蘇夏至大步的走了過去,一把抱住她探出馬車的半個身子:“你弟弟天天在我家蹭飯,還錢!一年的飯錢!”
“呵呵……”馬車裡的婦人亦是伸出雙手來抱住裡她:“誰吃的你找誰討去,不知道小本經營概不賒賬嗎,也難怪他會吃上你……”
“我不是喜歡他嗎……”蘇夏至哽咽的說道:“還不是因爲他是你弟弟。”
而她的肩上,那個女子的眼中也落下淚來:“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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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是……呵呵~
俺不說,你們也知道結果了吧~o(∩_∩)o~
大聲的告訴我是誰?
什麼?居然有人說是錢財!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