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無實物表演!
對於表演而言,形體是最重要的,在沒有文字的描述下,無實物的表演無疑是最考驗演技的!
舒澄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每一個細微的動作每一個細微的眼神,甚至話語到激動的時候嘴脣的顫抖都表現得完美到極致,彷彿她的手裡真的有一瓶他們看不見的酒!
閆導看着眼前的男子將酒瓶中的酒一口灌了下去,一切明明是那樣的真實可見,明明是粗俗的動作,他做出來卻令人感覺無比的優雅。
他深邃的眼神看向遠方,嘴角沁出一抹痞氣的笑容,“呵,那你覺得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
“我是一個爛人……”他漆黑的眸子目光清澈甚至還帶着些許笑意,是無奈,是惆悵值得玩味。長長的睫毛溫順地附在他的眸子上,嘴角沁出痞氣的笑意。
顧景琛此人彷彿是一個永遠不會哭的人,他似乎生來就是堅強的代名詞,只要沒死都可以笑得張狂,越是害怕失去,笑的越肆意妄爲,而此時的舒澄就是顧景琛。
要經歷多久的忍耐,要經歷多久忘記痛苦?才能把徹骨的悲傷化作自我調侃。
……
顧景琛將深情的視線移向右邊,目光死死的抓住。彷彿有一個女生就坐在那裡,他的左手輕輕地搖晃着酒瓶,突然他湊到女生的耳邊,聲音曖昧:“親愛的女士,不會連你也信了吧?”
……
“不管在哪裡我們總是習慣於僞裝自己,但最終也矇騙了自己。”
……
舒澄緩緩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眼,眼神依舊張揚,卻多了什麼東西,很多說不清的東西——
多年以後,年老的顧景琛手執着畫筆,顫抖着,看着自己畫板上少女遠去的背影,眼神深邃又帶着笑意,肆意依舊,彷彿年齡的增長並沒有讓他失去他的張揚,只是在歲月的沉澱中,他變得更加灑脫,更加自信,他嘴帶笑意:
“我聽別人說這世界上有一種鳥是沒有腳的,它只能一直飛呀飛呀,飛累了就在風裡面睡覺,這種鳥一輩子只能下地一次,那邊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時候。”
……
舒澄閉上眼睛,顧景琛終究喜歡女主,不然他也不會說出那一句令萬千讀者動容的話,“如果世界真的不喜歡你,那世界就是我的敵人了。”果然,愛一個人是不能僞裝的
女主於他而言太過特殊,特別,他喜歡她,但他明白比起自己男主更合適她。所以因爲愛,只得做出選擇。
他可以爲她披荊斬棘,但是卻終究不是她的良人。
在他看來,他自己已經從骨子裡完全爛掉,徹徹底底的是一個爛人。
他從來不是良善之人,從來不是。
因爲是他,殺了自己的親生父母……
……
“謝謝,我的表演結束。”舒澄點了點頭面帶笑意“謝謝。”
“好!好!好!”閆導忍不住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拍手叫好,這個新人的演技還真是好到讓人驚訝,確實沒想到新人能有這樣的演技。讓他心底只有一個念頭他就是活的顧景琛!
“顧景琛這個角色非你莫屬!”一衆評委站起身來拍手,大家心裡都有數,此人的演技不輸任何一位當紅巨星。而閆導望着他的眼光更是發着光。
當然投資商塞來的那人除外,他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滿眼不屑。冷冷的笑,“閆導,你要知道這個角色……”
閆導皺起眉頭,暴怒道,“閉——嘴!”
那人不管他,眼睛直直的望向舒澄,帶着囂張得勢在必得的笑容,“舒澄,你叫舒澄,對吧?這個角色不是你的,也不會屬於你!”
舒澄望了他一眼,嘴角抿着雲淡風輕的笑,點頭“嗯……熟不知——狐假虎威?”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那人看着舒澄的眼神充滿的挑釁,笑得無比囂張“同學,這可不比學校,這是社會,懂嗎?社會!”
舒澄玩弄着自己的手指,連頭都沒有擡,語氣淡然:“閆導,好麻煩呢。我自己給您投資,您看還這麼麻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