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聖明!”
姬衍全新的管理制度卻是不錯,上有內閣約束丞相,下有六部分散權利,妙計。
“咳咳,至於新任官吏....”
姬衍突然愣了一下,對啊,制度有了,好像沒人才啊...
這就很尷尬了。
現在自己手上能拿的出手的文臣,也就郭隗、孫乾還有投誠的李豐。
郭隗任左相、孫乾地方官,那麼中央...
李豐臥底身份不能暴露,這該如何是好?
姬衍突然覺得自己新政好像推行過早。
等等...我記得,公羊氏還有個郭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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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人呢?
回頭得找魏忠賢調查一番,雖說貪財了些,但能力不錯,還是可以用來解一時之急了。
“咳...軍中設伍長、隊正、屯長、都尉、裨將、偏將、殿將、少將、中將、上將等。”
姬衍的軍中制度仿照現代,例如班長、排長、連長這樣的編制,但按照現在的格局,直接用班長、排長、連長太違和了,因此姬衍就自作主張的添加一些東西。
“一伍統六人,設伍長一人;一隊二十五人,分四伍,設隊正一人;一屯七十六人,分三隊,設屯長一人;一營統五百三十三人,麾下七屯,設都尉一人。”
“一部統三千二百人,分六營,主將一人爲殿將。”
“殿將可擔任蕩寇將軍、昭德將軍、昭武將軍、建武將軍、揚武將軍、虎威將軍、平戎將軍、安遠將軍、破虜將軍等。”
“少將可擔任平東將軍、平西將軍、平南將軍、平北將軍、安東將軍、安南將軍、安北將軍、安西將軍等。”
“中將可擔任前將軍、後將軍、左將軍、右將軍、鎮北將軍、鎮南將軍、鎮西將軍、鎮東將軍等職位。”
“上將可擔任徵東將軍、徵西將軍、徵南將軍、徵北將軍等。”
“另設衛國大將軍、車騎大將軍、驃騎大將軍、輔國大將軍、鎮軍大將軍五職,非侯爵上將不可任也。”
姬衍直接開口,神情冷靜。
總而言之,殿將就是雜號將軍,可以統兵做一支小軍隊主將,少將便是四平、四安將軍,中將則爲四方將軍、四鎮將軍,最後的上將官職最爲權勢。
而裨將、偏將,說白了就是賬下湊數的將軍罷了。
“另設爵位,從上之下依次爲:徹侯、封君、卿公、郡伯、縣夫五等,凡有功,皆封。”
姬衍懶得抄秦國的二十等軍功爵制度,直接把公、侯、伯、子、男五爵改了個名字。
地方推行郡縣制不變。
“擬召令,冊漁陽君姬樂皖爲中將、任鎮西將軍,漁陽軍主將索超爲少將、任平西將軍,勇毅軍主將張飛爲少將、平東將軍,上谷新騎主將公孫瓚爲少將、任平北將軍,禁軍統領許統爲殿將、任建武將軍,漁陽軍副將穆弘爲殿將、任昭武將軍,禁軍副統領鄒丹爲偏將......”
姬衍直接來口,將軍中的職位依次冊封完畢。
“啓稟我王,漁陽軍加急軍報!”
正當姬衍猶豫怎麼找個藉口推遲文臣的官職制度時,一名風塵僕僕地太監連滾帶爬地來到大殿,呈着玉帛。
“傳上來!”
魏忠賢小心謹慎地來到嗎太監身旁,拿過玉帛後仔細檢查了幾遍,確定無誤後恭敬地遞給了姬衍。
“啓奏我王,代兵方集,恐後尋後,將陳邊,我軍如何對?請王上裁。”
大體意思就是,代國這小子最近在哪兒大動兵馬,怕是不久後就要兵陳邊,我應該如何對待,請王上下令。
“令,漁陽各縣分兵,同三千趕赴前線,由索超調遣!”
早就得到李豐密報的姬衍,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把戲,正好藉機推遲官吏制度一波。
“諸君,代兵來犯,改革之事暫且這樣,容後再議。”
姬衍表示朝政煩死了,一旁有史官記載,不能瞎說話,而姬衍對於書面用語實在是不太瞭解,每次說話都有一種半文言文半大白話的感覺。
“退朝!”
魏忠賢一本正經地開口,說來也怪,聲音明明不大卻又能讓在場大臣盡數聽到。
“我王萬年!”
大臣們一陣火熱,現在還沒定下諸多官職,那不就是說明還有表現的機會?
......
代國,蔚城百里外軍營中。
“高將軍此番出戰燕國,莫要大意!”
兩名面色英俊的代國將領互相寒暄着。
開口之人齒白脣紅,雙眸有神,生有一雙劍眉,腰寬,身上的肌肉有型。手持一柄長弓,背後揹着箭簍。
“花將軍,在下定不負王上所託!”
另一位被稱爲高將軍的將領拱了拱手,一本正經地說道。
此人姓高名亮,乃代國名門之後。代國花姓與高姓素來有怨。
高家祖上小卒出身,因戰功赫赫而受重用。從此高家世代爲將,爲代國立下諸多功勞。但正所謂將軍百戰死,高家這一代只剩下了高亮。
而花家爲公卿世家,世襲將位,平時也就三兩位子弟投入軍中,其他的都在蔚城裡爲非作歹。
而且,半年前燕代奕郡之戰,高亮的叔父高寄與燕國樂浪騎兵的交戰陷入絕境,而花家大將花冽見死不救,待高寄戰死後才率兵圍殺樂浪騎兵,此後,高花兩家仇深似海。
要不是看在眼前這人乃是花家爲數不多的熱血漢子,高亮早就拂袖而去,任他如何了。
“告辭!”高亮冷冷地對着眼前花姓將領道,身子一轉,朝着大軍道,“大軍開拔!”
“唔——”
行軍號角吹響,花姓將領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唉,是我花家對不起你高家,有朝一日高將軍出事,榮必以死相報。”
傍晚,姬衍正在努力地修改新政,突然聽到門外尖銳如鴨嗓的聲音:“代國戰書至!”
姬衍雙眼一冷,閃過一絲寒芒,皺了皺眉頭。
“召令,索超迎敵!”
........
三日後,鍚縣城牆上,索超皺着眉頭,望着城下密密麻麻的代兵。
“城上燕將聽着,投降免死!”
高亮身披烏黑亮晶鎧,背後披着披風,手持一柄畫戟,指着城上索超喊道。
“代將休的猖狂,可敢與我一戰?!”
索超也是個暴脾氣,聽着話,當即怒道。
一旁的殿將穆弘連忙開口道:“將軍,大局爲重!”
“去他奶奶的大局,老子在這城裡已經縮了三天,城裡足足八千將士,何懼城外那一萬兩千代軍?”
“你且好生守城,本將去去就來!”
索超對自己的武藝頗爲自信,大笑三聲,下了城牆。
“唉。”
穆弘嘆了口氣,只能在城上看着了。
說完,提着金蘸斧,騎着一匹雪白駿馬,率領一千步兵便出了城。
“吾乃代國高氏家主高亮,敵將通名!”
高亮畫戟略微一泠,開口道。
“吾乃燕國平西將軍索超,可敢一戰?”
索超冷哼一聲,破口道。
“有何不敢!”
話音未落,高亮已縱身衝上,長戟高舉,以力劈華山之勢,直取索超。
索超是誰?在梁山諸多武將中也能排上前十的存在,在這個世界裡更是十二歲上戰場殺敵,雖現在只有二十一歲,卻是一位飽經沙場的百戰宿將。
面對高亮的這力劈華山勢,索超面不改色,提起自己那柄重達五十四斤的金蘸斧,以擎山之力,舉斧迎向長戟。
“鏘!”
長戟與金蘸斧相撞,爆出一聲波動頗深的金屬聲。
“有些本事,吃我一斧!”
索超大笑一聲,金蘸斧繞腰而過,橫掃向高亮!
高亮面色沉重,長戟一揮,橫向阻礙着索超。
“呀!”
“鏘!”
兩人你來我往交戰七十多回合,高亮體力逐漸不支,喘着粗氣。
索超這邊也不好受,同樣在喘着氣兒。
“哼!”
高亮冷哼一聲,駕馬回營,索超見狀也不阻攔,同樣回城。
“先登者,賞五十金,官升一級!”
突然,索超聽到城外的高亮一聲怒吼。
“殺!”
重賞之下必有勇士,代軍士卒士氣高昂,戰旗凜冽,戰鼓聲、號角聲接連響起。
“索超啊,我高亮武藝不如你,可攻城略地、統兵作戰之能未必在你之下!”
“放箭!射殺高亮者,賞百金,官升二級!”
索超也下了重賞,殺敵一千不如斬將一人,這是自古以來就有的道理。
“咻咻咻!”
“啊!!!我中箭了!”
“救我!救我!”
“殺啊!”
城下不少代兵中箭,索超接着開口道:“壘木積石準備,放!”
不少頂着箭雨來到城下的代兵架起了雲梯,開始攀爬。
不過緊接着,一塊塊巨大的木塊石頭被燕軍扔下,代兵被打的頭暈目眩,就在這時,索超再次開口:“開水,糞便!”
燕軍擡上來一桶一桶的液體向城下倒去,熱騰騰地開水倒在代兵身上,頓時就哀鴻一片,糞便更不用說了。
糞便導致傷口感染,這些士兵怕是這輩子也沒法再上戰場了。
高亮嘆了口氣,高聲喝道:“投石車準備!”
代軍陣容後,六座高達三米的簡陋投石車被拉了上來。
“他還有投石車?!”
索超瞳孔一縮,在古代戰爭中,投石車的威懾能力不下於意大利炮,“全體注意頭上!”
“彭!”
一位沒注意頭上的燕國弓箭手正好被投石車投的巨石給砸中,當場砸的血肉模糊,擊碎的小石塊還飛濺着,擊傷了附近幾個士兵。
投石車的能力不在於殺敵,而是威懾與攻取城門!
大戰持續了一天,傍晚,代軍如潮水般退去,索超嘆了口氣。
戰場上斷肢殘臂隨處可見,一些僥倖未死的士兵哀嚎着,一股悲壯之氣環繞在城內。
今日一戰,燕軍損傷一千五百餘人,代軍那邊估計損傷更大。
晚上,雙方心照不宣的派人出營,掩埋屍體,以防瘟疫。
......
燕國薊城上谷君府。
姬輒抿了口茶水,望着眼前的重任,開口道:“漁陽軍已被代軍吸引,行動之時,就在今日!”
“願爲主公效死!”
魏文通、李豐等人紛紛拜道。
“隨我來!”
姬輒大笑一聲,率人出發。
李豐臉色大變,這與先前的約定完全不同。
於是李豐在衆人未曾注意之際,偷偷朝着廚房後門輕敲三下,然後慌張離去,心道:我李豐如此行徑,也算對得起燕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