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瀟瀟帶着雲夏走出殿門上了肩輿徑自回宮。雲夏倒是有些擔憂,畢竟這位皇后皇上還是很看重的,主子如此會不會惹怒皇上?
看着雲夏的臉蔚瀟瀟眯着眼嗤笑道“好了眉頭皺的跟個老嬤嬤似得,既然本宮敢做自然不怕,至於皇上會不會生氣。。”
蔚瀟瀟笑得有些意味深長“要是以前麼還真是會,現在的皇上一定不會!”
眯着眼蔚瀟瀟都還記得當初在王府見過的皇后還沒有如今的氣勢,卻不難看出實在是個伶俐人,聰慧又拎的清,現在的皇后自從二皇子去了以後,就越發偏執了。看着像是對着皇上死了心,上心的完全變成了宮權,但是卻又剋制不住自己,每每都被嫉妒衝昏頭。
昨天的宮宴即便不是皇后自己下的手,也是她給了下手人機會,別小看掌控宮權的便利,即便不是整個後宮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起碼的人事皇后是絕對捏在手裡的。
昨天的事皇后不說全部知道,該知道的卻沒少知道,既如此還讓它發生沒有皇后的不作爲和默許也不就不會。
所以今日落下她的面子還真算是輕的。
蔚瀟瀟能夠猜到的,皇上也不會猜不到,這事情就算傳到封昱耳朵裡,他也只會當做沒聽到!
“齊貴嬪如何了?”唸到齊貴嬪蔚瀟瀟眉頭皺了皺還真是相似,琦,齊,即便不是同一字,娘娘還是有些不高興。誰樂意封號和別人重着?
只不過她的琦是美好的蔚,珍貴,珍寶和她兒子的意思差不多。齊貴嬪的齊人家是姓氏好似挨不着什麼事,即便是貴嬪也是個沒有封號的。要不是昨日那一出,蔚瀟瀟說不定樂意運作一下請封昱給她個封號,如今嘛就看看這個齊貴嬪能做多久了!
“還沒有查出來,只是杯盞裡的附子粉卻不是和着湯一起下的,其它有孕的娘娘的湯裡並沒有問題”
那麼這是個巧合還是真的有人針對,那麼幾個碗還是說已經被送湯的宮女備好算好的?不過蔚瀟瀟還是傾向於這就是衝着齊貴嬪來的。並不是她替別人擋了災。
“你給齊貴嬪診脈,給有注意她的指甲?”指甲裡面存點粉末狀的東西並不難,何況這個時代護甲是很常見的。稍稍動作人不知鬼不覺的下到自己湯裡不是什麼難事,何況蔚瀟瀟還知道那位可是個重生的且有空間的人!
所以這是出苦肉計拿來算計哪個的就太正常了!
雲夏自然聽得出主子的意思,努力的想了想“奴婢沒注意”
蔚瀟瀟也不失望,狐狸總會露出尾巴來的。現在娘娘要做的就是等着。看看這位重生來的齊貴嬪想要搬到的是誰?
“無事,以後注意就是,回宮吧”雲夏輕輕的嗯了聲算是知道了,只是還是有些自責,這樣的情況竟然沒注意
天馬行空了一陣蔚瀟瀟纔想起當初的肩輿,本來要做文章的也被安妃哪一齣弄的忘記了,而錦繡到是招了個人出來“本宮以前的肩輿呢?”
“還在庫房裡”那個是充儀時候用的,當然不能和現在的比。當初才查到,主子一意孤行的還要乘用。好在也沒出什麼事,雲蘭當初查的時候還真是沒查到什麼有用的。放肩輿的地方除了擡肩輿的那四人很少有人進去,可是那天主子自己親自下了定論說不是他們。再然後出的事完全讓人沒有精力在關注這事。
蔚瀟瀟摸着下巴想了想,沒在過問直接讓系統當初做下的保護撤離,既然當初沒有用這個反捅一刀,現在說出來意義已經不大了!
回了昭純宮元寶大人已經醒了今天每次醒來都看不到麻麻,元寶表示很傷心,也不要人抱自己滾在麻麻的牀上閉着眼睛乾嚎。孟氏和雲臨手足無措的站在牀前,這位躺在牀上乾嚎,一旦被人抱起來就嚎的更大聲了,如此一來不管是奶孃還是雲臨都不敢去抱了。
只是小傢伙才一個月嗓子還嫩得很這樣只是乾嚎不掉眼淚的也是很傷人的好不好,雲臨跪在牀榻前輕輕的拍着襁褓哄着,可惜並沒什麼用。
蔚瀟瀟還沒跨進昭純宮的大門,就看見守在門口的福安,一挑眉,等着肩輿放下來,福安滿頭大汗還沒來得及擦。
“哎呦,主子你可回來了,三皇子在哭鬧呢,一醒來瞧見您不在,也不要奶孃抱,也不喝奶,就一直在哭,奶孃也是沒轍了”皺了皺眉,蔚瀟瀟也不要雲夏扶了快速進了大殿,雲夏在前面掀起簾子。
一眼就看見奶孃和雲臨一人跪在一邊拍着襁褓邊哄着,兩個人記得額上冒汗,又擔憂又心疼。小傢伙被襁褓包着在大牀中央乾嚎,蔚瀟瀟哭笑不得的又氣又心疼,粘人成這樣,這樣的脾氣到底是隨了誰?
顧不得換身衣服,伸手抱起人,好吧一沾到麻麻果然不嚎了,只是一抽一抽的這下次眼淚才從眼裡掉下來。蔚瀟瀟抱着好一陣哄,心疼得很。大一點還可以講道理現在這樣小的一點,即便是想要好好教育一番也不可能,娘娘只能抱在懷裡顛顛的又拍又哄。
等到回過氣兒來,蔚瀟瀟才解了衣衫,小傢伙馬上湊過來熟門熟路的一口含上,兩外一隻手霸道的把這。
“這麼大的脾氣,還以爲你不餓呢,下次再這樣就放你一個人在牀上”蔚瀟瀟伸手點着她的小額頭,輕輕威脅道,這樣的小人兒自然是聽不懂的,蔚瀟瀟也不過是逗着他
這麼小就會認人,氣息有那麼敏感,小傢伙的聰明是絕對的。
現在聽不懂只是很多東西需要潛移默化。於是一個月的元寶已經吃飽以後能夠睜着眼睛好一會兒了,於是娘娘開始抱着兒子靠在榻上,讓雲煙搬了琴來自己享受的同時準備好好陶冶下元寶大人的情操!
散開元寶的襁褓,在榻上墊了層厚厚的小被子,元寶穿着連體的小衣,蔚瀟瀟又幫他套了件笑馬甲捂着小肚子,讓他在榻上自己伸伸手腳自娛自樂,蔚瀟瀟坐在一邊拎了紙筆在紙上一一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