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章深心裡害怕極了。
雙腿發軟的更加厲害,臉色也蒼白了。
他不斷地四處張望,想要躲避趙祥逼人的目光。
臺上這一出大戲,讓臺下的觀衆看不懂,現場又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趙祥和章深身上,大家都在觀望着這一出好戲。
章深出道兩年,發行的這麼多歌曲,沒有幾首是自己寫的。
當時,碌碌無爲的無名小卒章深,被辛妍無意中挖掘到,辛妍看上了他這張臉,把他籤回博冠娛樂。
此後,章深就開始走上當紅流量小星的路。
也不知道辛妍使用了什麼樣的手段,竟然能讓趙星燁和那幾人,這幾個曾紅極娛樂圈的幾大人物,甘心幫他寫歌,幫辛妍做事。
“你...你可別亂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的歌不是我寫的!?”
章深依舊死鴨子嘴硬。
莊焱也是很佩服章深了,這時候,刀都架到脖子上了,他居然還在嘴硬。
“真是死鴨子嘴硬。”
莊焱不屑的吐槽一聲。
冷眼看着章深。
原以爲章深只是人品不行,居高自傲。
但是當他看到那份資料的時候,也是小小的驚訝了一番,沒想到章深居然在背後做了這麼多事。
趙星燁估計也是受迫於章深。
“證據?”
聽到章深這麼說,趙祥直接氣笑了。
如果章深今晚沒有拿出這首歌,他也不會發現什麼。
但現在,這首歌就是最大的證據。
這麼明顯的作曲方式,這麼獨特大膽的變調,縱觀這麼多年娛樂圈,恐怕只有趙星燁一個人能寫的出來。
後來也有不少人模仿趙星燁的編曲作詞方式,但就算是模仿的再相像,那也不可能做到一模一樣。
一般人是聽不出來,但是趙祥是誰,他跟趙星燁生活了幾十年,他怎麼會認不出?
“趙星燁老師獨特大膽的變調方式,還有暗藏在歌曲中的音調起伏,這樣的作曲習慣,不是模仿學習能學的出來的。所謂習慣,是養了十幾年,刻在了骨子裡的東西。”
趙祥內心還被各種猜疑和各種複雜的情緒攻擊着,莊焱冷冷的出聲了。
“先不說是你,就是在整個娛樂圈裡,恐怕也找不出第二個這麼寫歌的人了。”
“章深,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個圈子裡,最容忍不了的就是這樣下三濫的手段。
“呵呵。”
趙祥回過神來,冷笑一聲。
這時候他已經控制不了自己的聲帶,他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麼。
周身的恨意止不住外泄。
一旁的主持人也是被這架勢嚇到了。
這是什麼情況?
現場的麥克風沒關,莊焱說的話,一字一句都沒有落下,傳遍了所有角落,傳到了安靜的人羣的耳朵裡。
頃刻間,人羣中爆發出陣陣驚呼,不可思議。
“什麼!?莊焱剛剛說到的,是趙星燁?是那個華語天王趙星燁?”
“好像還真是!但是趙星燁和章深有什麼關係?他們現在再說什麼?”
“章深居然是作假!?我靠,難怪我還說他這兩場比賽表現這麼超常!現在看來,果真是貓膩不斷!太可惡了!”
“抄襲作假?直接舉報到華語音樂協會吧!封殺章深!”
“封殺章深!”
“封殺章深!”
......
一時間,觀衆們怒喊封殺!
好不容易控制下來的場面,瞬間又混亂起來。
觀衆們的怒火已經燒到了臺上。
現在在場大部分人,再看向章深的目光已經變了。
章深站在臺上,衆人的怒罵聲席捲而來,讓他滾下舞臺,封殺之類的聲音震耳欲聾。
他一個沒繃住,雙腿一失力,直接一屁股倒坐在舞臺上。
臉色慘白如死灰,眼裡的光也漸漸散去。
現在已經不是證據不證據的事情了。
觀衆們已經相信了一半。
這件事情如果傳出去,發酵起來,光是輿論就能砸死章深,光是這個作假的輿論,就能讓章深在這個圈子裡混不下去,更何況還牽連到趙星燁。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章深有些失控的大喊。
衆人看他的目光只剩下鄙夷和厭惡。
“不是這樣的!我是冠軍!我是明星!”
“這些事情跟我沒關係!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面對衆人的謾罵和質疑,章深的心已經亂成毛線球,大腦好像都停止了運轉,連自己在說什麼話都聽不清了。
莊焱臉上不帶任何表情。
這一切都是章深咎由自取。
“自作孽不可活。”
系統:“主人,李老的人怎麼還沒來?”
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頂點。
“不着急,先讓章深感受一下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系統:“但是主人,照目前的形勢來看,今晚的比賽估計已經黃了,那五百萬?”
系統機械的聲音這時候聽起來居然有些呆萌的感覺。
“急什麼?還沒結束呢,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這回,輪到莊焱自信滿滿了。
這時候,一陣雜亂無章又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衆人擡眼望去,只見一羣身穿黑色的特製制服的人走來。
浩浩蕩蕩的隊伍,整齊的穿着,嚴肅的讓人敬畏。
突然出現的這羣人瞬間圍住舞臺,整齊的站好。
這樣的排場,讓嘈雜哄亂的人羣瞬間安靜下來。
在場的都好奇這突然出現的一羣人是誰,爲什麼看起來好像不好惹的樣子。
“是音樂協會的人!”
有個眼尖的觀衆看清楚制服上獨特的徽章,驚呼出聲。
這一句話又像是一顆炸彈一樣在觀衆心裡炸開了。
音樂協會的人都出現了!看來這件事情大條了!
最後出現的一個男人,略顯老態,頭髮裡忽隱忽現幾根銀絲,看起來年紀也不小,帶着銀框眼鏡。
他徑直走向評審臺。
在評審臺旁邊站定。
“抱歉李總管,我們來晚了。”
帶着銀框眼鏡的男人微微鞠躬,恭敬地對評審臺上的李善說道。
“嗯,無礙。”
李善站起來,雙手背在身後。
莊焱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四年了,也是第一次見到音樂協會的人,第一次見識到音樂協會的排場,他有些不自然的嚴肅起來。
他看着李善,往日裡看起來還蠻和善的人,這時候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周身的氣勢沒有再隱藏,鎮住了在場所有人。
李善......
果然沒有看起來簡單。
莊焱心裡不禁想到,他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李善,讓人忍不住的敬畏。
帶着銀框眼鏡的男人叫溫元基,是李善在音樂協會的得力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