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春秋沒到十分鐘,就做出了一首抒情類別的詩。
詩中表達出英雄氣概的豪情壯志,每一個用詞都拿捏的恰到好處。
“好!”
當易春秋唸完整首詩,司敬鳴直接拍手叫好。
臉上充滿了自豪開口誇讚起來,眼神卻看向了嚴正誠,
“春秋啊!你這首詩作的實在不錯啊!回頭回了學校,估計隔壁學校語文系的楊老師又要找你了!”
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十分偏袒易春秋。
好像在說,這首詩,你們學校的學生,恐怕做不出來吧?
嘶---
不得不說,易春秋這個南城音樂學院第一才子的名號還真不是蓋得!
他這一首《英雄志》確實還真不錯!
饒是莊焱使用詩詞技能來賞析了一番之後,也是小小的驚豔了一下。
不得不說,這個易春秋還真是有幾把刷子。
而旁邊,方來南還是緊鎖着眉頭,沒有出聲,似乎還在思考。
看到這一幕,司敬鳴和南城音樂學院其餘的幾個學生臉上的得意更加毫不掩飾。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眼看着從上臺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鐘了,而方來南的詩還沒做好。
嚴正誠和張校長的臉色越來越凝重,
這一輪不會連詩都做不出來就結束了吧?
司敬鳴更是毫不掩飾的笑道,
“老嚴啊!你們帝都音樂學院是不是故意讓着我們啊?”
“還是說你們已經不把這個聯誼交流會放在眼裡了?就隨便派一個學生來?”
“看來這明年全國音樂院校的排名,你們又要落在我們之後了啊!”
嚴正誠聽到這話,眼皮子跳了跳,
“司教授,孩子還在思考呢,這些玩笑話,咱們就先別說了,別打擾到孩子。”
又過了五分鐘。
方來南額頭上冒出了薄薄的一層汗珠。
下一秒,她終於露出了笑的表情。
“黃河遠上白雲間
一片孤城萬仞山
羌笛何須怨楊柳
春風不度玉門關。”
轟!
待方來南尾音緩緩落下。
現場所有人都驚住了。
“這首詩,名叫《涼州詞》。”
噔!
一首《涼州詞》讓莊焱心中爲之一振!
他的目光猛地看向臺上的方來南!
這首詩!莊焱再熟悉不過了!
這正是地球歷史上有名的唐代詩人王之渙的詩啊!
這個姑娘....難道.....
一個可怕的想法在莊焱的腦海裡冒出。
莊焱整個人怔愣住了。
“好!”
“啪啪啪.....”
現場響起了掌聲。
嚴正誠拍着手,眼中盡是讚賞之色。
這一首《涼州詞》真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好一句“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
щшш ▲тTk Λn ▲c○ 張校長也是摸着鬍子面色喜悅的說道,
“好一首蒼涼慷慨,悲而不失其壯的懷鄉詩詞!詩句中雖然激勵的渲染士兵不得還鄉的怨情,卻絲毫沒有半點頹喪消沉的情調!”
司敬鳴的臉色也變得十分複雜,但身爲一代文人的他,不得不承認,這首詩確實是非常好!
你寫讚賞戰場上英勇無比的將軍?那這一首詩,則是表達了之萬千士兵心中的愁情,懷鄉之情!
在無意中,似乎悄悄打了南城音樂學院易春秋的臉。
分析了一通,臺上易春秋的臉色也是複雜起來。
不得不承認,這首詩,真的就完全吊打了他的一首《英雄志》!
“怎麼樣?司教授,是否可以開始投票了?”
張校長微微笑着問道。
司敬鳴微抿着脣,臉色並不輕鬆,剛準備說開始,就聽到臺上傳來了一句。
“不用投了,我認輸!”
譁!
話音剛落,南城音樂學院其餘的幾位學生直接站起了身。
“易春秋!你說什麼呢你!”
“是啊!這還沒開始投票,你怎麼能就認輸了?”
司敬鳴也是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了易春秋,幾秒後,司敬鳴嘆了口氣。
易春秋這孩子,他知道,這孩子心性高,性子倔強無比,十頭牛都拉不動。
他說了認輸,旁人再說什麼都沒用了。
於是司敬鳴緩緩道:“哎,張校長,這一輪,確實是貴校更勝一籌。”
“哈哈哈!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投票了!”
兩人緩緩走下舞臺。
帝都音樂學院這邊幾位學生都是笑逐顏開,而南城音樂學院那邊一個個臉色黑沉,尤其是易春秋,自他下臺坐下,就沒說過一句話。
“好,那第三輪,就是大家期待已久的音樂交流了。”
“嚴老師,這一輪咱們誰上啊?”
被問到的嚴正誠看向了莊焱,這一輪他挺想讓莊焱上的,如今比分一比一,平局,這一輪可以說至關重要,事關他們帝都音樂學院的尊嚴問題。
但是看到身旁幾個躍躍欲試的學生,嚴正誠又忍住了。
“莊焱?莊焱?你怎麼了?!”
嚴正誠正想說話,卻看到沈子珂抓着莊焱的手臂在輕輕搖晃,臉上有些着急,似乎是出了什麼事。
“沈小姐,莊焱怎麼了?”
“嚴老師,我也不知道,就非常突然他就變成這樣了!不知道怎麼了!”
“莊焱!莊焱!”
“師兄!莊焱師兄!”
“我的好師兄,你怎麼了?”
一時間,幾個人圍住莊焱,頻繁的叫着他的名字。
可是莊焱好像被定住了,一動不動,也不說話,連眼睛都不動一下。
好一會兒,莊焱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但他下一秒狠狠攥住了一旁方來南的手,凌厲的眼神死死盯着她,
“說!你是什麼人!”
“莊....莊焱....”
“師兄....你怎麼了?”
幾個學生完全被莊焱這氣勢震住了。
方來南微微一愣,隨後臉上閃過幾分害怕,
“師兄,你在說什麼?”
莊焱依舊緊皺着眉頭,死死地盯着方來南,那眼神十分滲人!
“莊焱!”
沈子珂心驚,她一把抓住了莊焱的手腕。
莊焱的臉色這才慢慢緩和了下來,只是周身的氣勢還是有些令人害怕。
就那麼一瞬間,莊焱瞬間從一個和善的師兄變成了一個令人害怕的“陌生人”。
“你怎麼了?”
沈子珂一臉擔憂。
莊焱微微張嘴,下一秒鬆開了抓住方來南的手。
“對...對不起....”
“嚴老師,我有點不舒服,抱歉,我先走了....”
“莊焱!”
“師兄!”
“奇怪,師兄這是怎麼了?”
在所有人奇怪的目光下,莊焱急忙離開了小禮堂,甚至仔細看,他的腳步還有一點慌忙。
沈子珂愣了愣,抓起了包急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