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
“恭喜章深選手!晉級決賽!”
“同樣也讓我們鼓勵一下遺憾沒能晉級的兩位選手,希望你們未來能夠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在大家的緊張注視下,主持人終於說出了大家最想知道的答案。
居然是章深和莊焱!
看來今天章深這一首《怒放》很是得評委們的青睞啊!
莊焱眼神沉了一下。
像章深這樣使用低劣手段晉級,對其他選手太不公平了。
他側目,看向虞鑫和沈子珂。
兩個人低着頭,燈光昏暗,看不清他們的臉色,只是感覺到他們周身散發出來的情緒好像不太好。
莊焱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從何開口。
在歌手這條路上,如果連這些抗壓能力都沒有的話,那基本很難走下去了。
他相信他們。
接着莊焱把目光收回,他目視着前方,讓人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
總覺得,最後一場決賽,並不是很好應付的模樣。
臺下熱情非常高。
觀衆們跟章深的粉絲爭執不休。
粉絲們站定章深這一邊,有的觀衆們則對莊焱很是看好。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們家深深一定會進決賽!深哥肯定會奪冠!”
“沒想到啊,深哥今天居然會拿出這麼高難度的歌曲,而且還演繹的如此震撼,我愛了愛了!支持深哥!”
“章深或許是真的有幾把刷子,但是我覺得莊焱獲勝的機率更大,我總能在這個年輕人身上看到許多前輩的影子!”
“我也覺得,莊焱身上有着無止盡的爆發力,我有信心他會奪冠!”
......
臺下的聲音比起麥克風洪亮的傳播聲,倒是顯得十分微弱,此時站在臺上,被祝賀的音樂聲包裹着,很難聽到臺下的議論聲。
莊焱此刻只想着什麼時候能下臺。
後臺。
莊焱坐在化妝桌前,任工作人員卸掉臉上保存完好的妝容。
“滴滴滴”
這時候手機響起來了,垂下眼睛一看。
是嚴老師?
嚴老師這麼晚打來電話,難道是出事了?
想到自己之前拜託嚴老師做的事情,莊焱有些擔心是不是遇上麻煩了。
畢竟這樣繁瑣的事情,他擔心嚴老師會太勞累。
“嚴老師。”
“我剛下臺,是出了什麼事嗎?”
一接通電話,莊焱問道。
電話裡傳來嚴正誠慈祥又有些蒼老的聲音,莊焱似乎都能看到嚴老師帶着笑容的臉。
“小焱啊,沒事,我就是想告訴你......”
莊焱聽到這,站起來,捂住了電話的通話口。
隨後跟工作人員示意了一下,表示自己出去接個電話。
莊焱走到樓層不顯眼的角落,連燈光都照射不到的角落裡。
外面,只能聽到斷斷續續的男人的說話聲。
一抹清麗的身影,站在電梯口這裡,靜靜看着正在打電話的人。
她沒有靠近,不想打擾這一份寧靜。
“......好,我知道了,比賽完我-會到您家裡跟您詳談。”
“好。”
聊了大概有二十分鐘,莊焱終於跟嚴正誠結束了通話。
電話一收起來,莊焱臉上爬上了點滴笑意。
太好了!
這件事情請嚴老師出手果然沒有錯!比他想象的進程還要快了十天左右!
現在只等贏得比賽,這五百萬獎金落下來了。
這樣想着,莊焱臉上開心的神色更加明顯了。
“是誰?”
他正往回走,就看見有個人站在不遠處。
難道有人聽見了他打電話?
他立馬加快腳步,想看看是誰站在那。
也不知道剛剛跟嚴老師的通話內容,有沒有被這個人聽見?
“莊焱,是我。”
有些熟悉的女聲傳來。
莊焱定睛一看。
“這人怎麼有點眼熟?”
眼前的女孩子讓莊焱莫名感到好眼熟,一時間頭腦沒轉回來,想不起是誰。
“你是誰?”
簡單想了一想,還是沒想起是誰,他索性直接開口問。
“我是顧綰啊,你不記得我了嗎?”
女孩清脆悅耳的聲音闖進莊焱的耳朵裡。
顧綰?
這不是!
莊焱的青梅小初戀嗎?
準確的來說,是原主的青梅小初戀。
原主出生在沈市,一座小城市,家裡只是一般的中產階級,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一起上學許多年,在莊焱高三畢業那年,兩人也是確定了關係。
可惜上大學後,兩人來到了帝都這座城市,這裡的生活太過精彩,社會的紙醉金迷,讓顧綰這個女孩子眼花繚亂,沒過多久就離開了莊焱,跟一個有點錢的富二代跑了。
“這特麼也算是‘他’唯一的馬子了吧!”
“這傢伙,也真是慘,被女朋友拋棄,纔剛綻放光彩,就被人毒啞了嗓子,還嗝屁了。”
“簡直就是悲情倫理劇現場啊!”
莊焱有些心疼‘他’起來。
“嗯...額...你找我有事嗎?”
又不是自己的馬子,莊焱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態度來對待她。
“你......你現在過得好嗎?”
顧綰輕聲,一副看起來很可憐的樣子。
這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顧綰這次來找莊焱,估計也不只是說說話這麼簡單。
“直說吧,什麼事。”
對於這種拜金的女人,莊焱實在是提不起什麼興趣。
看都懶得看。
顧綰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不說我走了。”
莊焱說着,邁開步子徑直路過顧綰身邊,看都沒看她一眼。
“等一下!”
顧綰急忙伸手抓住莊焱的手臂。
莊焱條件反射的甩開。
也不是因爲討厭,只是他不習慣被這種女人碰。
“莊焱,你真的要這麼絕情嗎?”
顧綰淚眼汪汪的看着莊焱,這模樣,不知道的人看了還以爲莊焱是個絕世大渣男,拋妻棄子的大渣男。
“你別這樣。”
“有話好好說,我看不得女人哭。”
莊焱還是選擇跟她保持一米以上的距離。
顧綰聽他這麼說,眼睛裡一閃而過一道光。
她以爲莊焱是看不得她哭,還以爲他對她餘情未了。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顧綰可憐的模樣裝的更像了。
“我這次來,是有些事想找你幫忙。”
“除了你,我在這個城市就沒有任何朋友了,我能想到的就只有你了......”
說着,還十分逼真的擠出幾滴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