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霍安狂他都捨棄了,更何況是區區任歌語呢,到最後霍欽明等於是完全向凌風起提出的條件妥協了。
霍欽明沉着臉在他們面前依着凌風起的要求使用了家族間特有的血緣傳信方法讓霍安狂帶着任歌語立刻趕到這裡來。他沒有耍任何花招,因爲在那之前凌風起和銀澤就已經“客客氣氣”的請他立過心誓了。
霍欽明死死的看着銀澤。如果早知道凌風起和妖族居然還有所牽扯,尤其是這樣頗有些大機緣的妖族,他必然不會爲了霍安狂走上這麼一趟,與之相反,早在這件事之前他就會自己清理門戶了。
人族是人族,妖族是妖族,沒有哪個人族的勢力願意沒事觸妖族的黴頭。
這些年來,雖然兩族之間達成了一種表面上的平衡互不干擾,但是之前混戰的時候,那可真是……
煉天宗在人族中是大宗門沒錯,但這不意味着它有能力把爪子伸到妖界中去,如果不是爲了防備妖族,煉天宗何必耗費大量心力非要安插幾個探子在妖族中呢,可就算是如此付出,那些探子的地位也不高,只能收集一些最簡單的信息。
對於他們大宗門來說,最討厭的不是人類,而是妖族,就像是這個該死的妖族之前威脅他的時候說的那樣,人族修士內戰的話,無論如何面對的都是修士,數量就是那麼多,打了一個就是少一個,然而一旦與妖族產生糾紛與瓜葛,尤其是招惹上繁殖能力比較強的什麼蟲族之類的,種羣數量巨大的它們簡直讓修士防不勝防,一對一那是奢望,被包圍那纔是常態,要是好死不死碰上的妖族再生能力再強一些,那就是沒完沒了了。修爲高的修士憑藉一己之力可以大殺四方,然而再怎麼樣他也是一個人,也救不了那些中低階修爲的修士。一個修士需要多少年的修煉纔能有強大的戰鬥力,然而很多妖族一出生就是天生的戰士,可以直接成爲戰力。當年混戰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宗門就是這樣隕落的。
後來兩族之間總體趨於和平了以後,但是偶然間還是能夠看到一些原本實力不錯的宗門就是因爲和妖族結仇,最後漸漸沒落了。這幾乎成了宗門消失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這個妖族本身並不是那些令人厭惡的種族的一員,但是現在他有號令那些種族的能力。
霍欽明又看了眼這些正看管着他的妖修們,心中氣苦爲什麼那些妖族對去幫助一個人類沒有什麼異議。
他不知道的是,銀澤一開始就對他們交代了凌風起那是他未來的伴侶,要好好對待,雖然現在事情還沒有成真不許他們亂說。對於這羣年輕的妖族來說,什麼秩序什麼常理那都是屁話,因爲他們本身都是各族的天才,性子都是有點離經叛道的,現如今看見凌風起實力超羣,容貌俊朗,都對他觀感不錯,而白狐一族在妖族中也是衆所周知的容易和人類傳桃花的種族,加上銀澤是個混血的事情也沒瞞着他們,他們連銀澤的混血身份都能接受,現在自然理所當然的覺得銀澤喜歡上個人類那也沒什麼。
甚至有不少性子活躍的妖族這個時候已經看着銀澤和凌風起在擠眉弄眼了。
不過這個時候銀澤可顧不上去搭理那羣妖修了,因爲他被凌風起用了隔音符以後委婉的表示他剛纔的話自己不是很喜歡。銀澤腦子轉了轉,以他多年對凌風起的瞭解來看,他立刻就知道問題出在哪兒……好吧,他以煉天宗無辜修士的性命威脅霍欽明,用的還是妖族的勢這是有點不好……畢竟凌風起也是人族來着,內部的事情應該內部解決不應該牽扯外族。
不過他也是因爲知道凌風起必然不會這麼做纔會說的嘛,也就是威脅威脅霍欽明那個老匹夫。銀澤有些小委屈,看着凌風起的眼神都能滴出水來。
凌風起柔和了眉眼,伸出手去溫柔的揉了揉銀澤的腦袋,他低下頭來帶着歉意的輕聲說道:“我很抱歉,明明你是在幫我,我卻讓你傷心了,是我不好。但是銀澤,儘管我真的是很努力在改變自己來更適應這個世界,有些東西我覺得我還是一輩子都改不掉,也不想改掉,因爲那樣的話,一個心中沒有一定要固守的原則的我也就不再是凌風起了。居然要讓你包容這樣固執的我,我感到很愧疚……”
聽到凌風起的話銀澤拼命的搖了搖頭,凌風起每說一句他都覺得自己心中更着急一分,就差變出耳朵和尾巴出來搖搖來逗凌風起笑了。
凌風起一點也沒有不好,他也完全不需要愧疚,因爲如果他不是這樣的性格的話,當初怎麼會救下自己又帶自己回教,自己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個角落了。他喜歡的,原本也就是這樣的凌風起。
看到這個樣子的銀澤,凌風起最後笑了笑,原本要收回的手頓了一頓,又輕輕拍了拍銀澤的腦袋。心有感動,卻無法言說。
舒牧看着那兩隻傢伙膩膩歪歪深深的嘆了口氣,粉紅泡泡都快冒出來來了你們知道嗎?真是難以想象你們兩個人居然到如今還沒有挑明,這是準備跳過表白的階段直接上本壘嗎?
趁着兩個人沉默的這一會,舒牧果斷飄到凌風起的面前奪取他的注意力。
凌風起詢問的看向突然飄過來的舒牧,就聽他說道:“嗯,我要嚴肅的問你一個問題,誒,也不對,我覺得已經不用問了……總之就是,待會收拾任歌語的時候,麻煩你對着他說聲‘我不愛你’就好,不管是以什麼形式都行,只要有這幾個字就行。”
舒牧本來還習慣性的要像是前幾個世界一樣要來引導一下,不過很快他就恍然過來這是何必呢,人家凌風起都爲了收拾渣渣做到這份上了,再問就跟討打似的。再加上他在這個世界待的時間也是最長的了,足足二十餘年,他自覺自己跟凌風起之間的革命友誼比之前幾個世界的目標人物都深點,說起話來那隨意就好嘛。
凌風起聽到舒牧的要求愣了一下,畢竟什麼愛不愛的……那種東西現在和任歌語這個名字聯繫起來讓他感覺很陌生。不過憑着對舒牧的信任,他什麼都沒有問直接點了點頭應了聲好。
如果這是舒牧需要的話,那他一定會努力去做。
銀澤看到凌風起突然點了點頭又開口說好,一下子就明白過來這是凌風起又在和那個他看不見的傢伙說話了,他疑惑的問了句什麼好不好的,凌風起看舒牧沒有反對也就不瞞他,直接把事情都說了出來。銀澤聽了心裡酸酸的,愛這個字他到現在還沒有膽子直接對凌風起說呢,更別說是讓凌風起對他說了,任歌語那個傢伙真是怎麼看怎麼礙眼啊……不過他大人有大量,看在那個愛字的前面有一個不字的份上,就不計較這些了。
很快,霍安狂就帶着任歌語踏空而來,他神情雖有疑惑和不解,但是還算平和,倒是任歌語,神情憔悴看起來虛弱不堪。
看到霍欽明確認自己沒有找錯地方以後,霍安狂直接打算下落到地上,然而也就在這個時候,任歌語看見了凌風起,他先是身子一顫,然後就開始在霍安狂的懷裡掙扎起來。他和霍安狂不一樣,霍安狂最熟悉的是霍欽明,而且注意力也全放在霍欽明的身上,看到霍欽明以後連餘光都不會分給別人,而他來到煉天宗的二十餘年間可以說基本上就是沒見過霍欽明的樣子,所以當他的目光落到這羣人的身上的時候,他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他最熟悉的那個人。
凌風起。
怎麼可能第一眼看見的不是他呢?他在任歌語的生命中曾經是相處的時間最久影響也最大的那個存在,最近的這些天裡更是被任歌語在每每失意的時候想起。
這是繼那次凌風起“死去”以後二十多年來的初見。
發生的這麼猝不及防,任歌語完全沒有任何準備。就算之前他早已經從霍安狂的那裡聽說凌風起還活着,但是聽聞和親眼看見那終究是不同的。
在發現凌風起的身影以後,任歌語的心就已經亂了,他哆嗦着身子一瞬間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就好像一下子回到了自己曾經還在正清教的時光,可是……不對,那個時候的凌風起從來不會用這樣陌生的目光看着自己。
這樣想着,他渾身一個機靈就又清醒了過來,但是莫名其妙的,現在他完全不想讓凌風起看見他在霍安狂的臂彎裡,不管怎麼樣都不想,就算知道這其實完全遮掩不了什麼也沒有任何意義,可是他還是抑制不住的想逃開,所以他開始掙扎,試圖掙脫霍安狂的懷抱,神情倉皇失措。
在任歌語的這一番異動下,霍安狂就是再遲鈍順着任歌語目光的方向他也是看見了凌風起的存在,一下子他的臉色就變了。
這個傢伙的樣子他可是記憶深刻極了,無論如何也不會忘卻,他這輩子吃過的所有的虧,基本上都可以說是這個人帶來的。
爲霍安狂點蠟,他接下來就會知道他的想法簡直就是真理般正確,凌風起就是讓他吃虧來的,而且……跟現在比,其實他之前吃的虧都不算什麼了_(:3∠)_
任歌語後面會做什麼不如小天使們猜猜?我知道你們都很聰明噠~
話說凌風起的那一段阿七想了很久還是加上了,因爲雖然很怕小天使們不喜歡覺得委屈銀澤了,但是在阿七的心裡,真正的凌風起就是這樣的,就算再怎麼改變自己,他的內心深處還是有一些原則是要溫柔但堅定的堅持着的。
在此非常感謝鬧夠了沒有小天使和生魚片拌飯扔的地雷,還有鑻嶉公嫺佷簯姑娘扔的手榴彈【我知道這一定不是姑娘的真名,但是阿七的電腦上不管怎麼調顯示的都是這個亂碼qaq,求可愛的姑娘出來冒個泡說一下名字好嗎?】阿七歡快的撲上去蹭蹭你們,來個大大的滾兒誒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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