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系統持有者,次要任務三:確保目標人物生活幸福已完成。系統持有者本世界任務完成度爲100%,所獲經驗可升級,權限提升……”
“ 恭喜系統持有者,升級成功,權限提升完成,下個世界可使用道具數量爲4個。”
“恭喜系統持有者,本世界中系統持有者完成隱藏任務:挖掘出周昌和齊朗的仇怨,獎勵可升級特別道具”凝身”,可多次消耗。”
…………
舒牧是在一串提示聲中離開齊朗的世界的,不待他理清楚聽到的那些信息,舒牧就驚訝的看到原本作爲一個小氣團的軟萌萌忽然不斷的漲大,眨眼間就變成了一個很大的氣雲。舒牧本想湊上前想去仔細看看它這是怎麼回事,卻在下一秒頓住了,原因無他,因爲這個時候氣雲開始亂七八糟的翻滾起來,就像煮沸的熱水,在它七扭八扭之間,舒牧似有似無的看見了屬於人體的四肢。
這一切發生的很快,不等舒牧想明白自己到底該做什麼,他眼前的軟萌萌就完成了變化。
它,哦不,此時應該稱呼他了,是的,那個小氣團此時此刻變成了一個人類,雖然形象還只是個孩子。
一個四歲的小男孩?看起來小小的,嫩嫩的 ,脣紅齒白,眼睛水潤,看起來馬上就要撒嬌的小模樣,唯一讓舒牧感到熟悉點的就是他那副面無表情的呆樣。曾經他想象過按照他的小系統的屬性那傢伙如果有人的表情會是情形,現在好了,他知道自己想象的一點也沒錯,因爲軟萌萌就是這個樣子。
舒牧簡直是目瞪口呆。“軟萌萌?”他試探性的喚道。
“是從歌。以前我沒有身體,你隨便叫我什麼都可以,但是從現在開始,你應該叫我從歌。”小小的孩子故作大人淡定從容的姿態顯得有些可笑。
舒牧鬆了一口氣,從歌就從歌吧,雖然沒有軟萌萌叫的順口,不過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系統本質還並沒有變實在是太好了。
“你這是怎麼回事?”定了定心神,舒牧向從歌提問道。
“因爲你完成上個世界的任務了啊,你升級了,所以我也升級了。不要大驚小怪,以後你每順利通過一個世界,我也會逐漸長大一點的。”從歌的聲音一如既往的軟綿綿,卻又加上了童音的清脆。
舒牧看着覺得可愛,乾脆把眼前小大人似的小孩子一把抱進懷裡揉了揉,從歌愣了一下,像是沒有想到舒牧會這樣做,微微睜大的眼睛看起來無辜極了,然後他就反應過來了,推搡着舒牧就要自己下來站着。
可惜他人小力氣小,怎麼可能推開舒牧。舒牧並不在意從歌的小動作,把他摟在懷裡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慢悠悠的說道:“小傢伙,依你現在的姿態以後可就沒法窩到我的腦袋上去了,不過現在我給你找了一個新姿勢,我覺得,也還是蠻舒服的,這可是人肉沙發。”舒牧在心裡暗暗吐槽,當然現在他懷裡的這個也是人肉抱枕。
從歌鼓了鼓嘴,發現自己真的是拿舒牧沒辦法之後,也只好不再管他了,直接說起正事來:“現在你完成上個世界的任務了,該進入下一個世界了,你準備好了嗎?”
“雖然沒有休假什麼的很可惜,不過沒關係,我準備好了,可以繼續下個世界了。”經過了上個世界的經歷,此時此刻,舒牧遠沒有之前那麼抗拒任務了。
這次世界的時代背景是古代,大概是一個架空的朝代,舒牧之所以這麼判斷是因爲他在腦海裡完全不記得歷史上有一個國家的名字是慶,更不知道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武功這種東西存在,原來人真的可以自在的飛來飛去,打出一些看起來很酷炫的招式。
舒牧這次的目標人物危陌塵也是一個會武功的人,準確的來說,他還是一個高手。只可惜,他現在的境遇可一點都不好,這個武功高超的人此時此刻只能虛弱的呆在地牢裡,毫無反抗之力。
更悲劇的是,讓他變成這樣的傢伙不是別人,正是他的所謂“情人”華庭。
沒錯,這次依舊是一個很狗血的故事。
本次目標人物危陌塵是魔教的左護法,不過與其他說是左護法,他更廣爲人知的另一個身份是魔教教主華庭的情人。
危陌塵沒有以前的記憶,自十歲重新睜開眼以來,他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華庭,所以他對華庭有着一種天然的好感和依賴。後來他從別人口中得知自己的父親是魔教罪人,當年叛教逃跑的過程中遇上仇家追殺,家破人亡,是教主華庭趕到伸出援手救下了他,可惜他的父母因爲傷勢太重,已經不治身亡了,這讓他對華庭更多了一份感激和忠心。
雖然從小華庭對他的態度就很不好,但是危陌塵並不在乎,因爲他覺得教主對他有大恩,不僅不嫌棄他是罪人之子,還從小培養他,教他武功,教他讀書習字,這一切都讓他對華庭忠心耿耿極了。
從小危陌塵接受的就是最嚴苛的死士訓練,但是他心甘情願,因爲他覺得自己能夠爲華庭出一份力就再好不過了。時光流逝,他的武藝漸漸高超,人也漸漸的長大,危陌塵變得受歡迎起來。
他的面容英俊,身體修長,性格又溫柔沉靜,年紀輕輕就擁有了這麼好的武功底子,未來成就不可限量,而且所謂上一輩的事情也早已過去,是以雖然大家奇怪爲什麼危陌塵對魔教一片忠心卻依然地位低下,但是向他拋出橄欖枝的人卻依然不少。
危陌塵自然是不在意這些的,但是說的人多了,他自己也奇怪起來,爲什麼自己從來無法得到重用,而且爲什麼隨着年歲漸長,他的臉漸漸長開,華庭開始會對着他發呆,一發呆就是很久,有時候華庭還會特意把他叫住在他以爲會有任務佈置下來時卻什麼也不做,就是爲了看他發呆。
因爲教主對待危陌塵的態度實在是太奇怪,教裡漸漸流言四起,然後在某天晚上過去後,流言的傳播到達了最高峰,後來又漸漸的平息了下去,原因無他,教主那麼對待危陌塵的理由都知道了,也沒有人再有好奇心八卦了。
那天晚上,危陌塵被教主拉上了榻。
再也沒有人試圖拉攏危陌塵了,因爲不管曾經的他有多大價值,此刻在別人眼裡,他就是教主的一個玩物罷了。
危陌塵震驚恍惚了很長時間,心中敬仰的恩人和教主居然和他做下那種事,他一時接受不了,畢竟他一直喜歡的是女性。然而漸漸地,隨着教主找他的次數增多,他只好咬着牙逼着自己接受,他勸慰自己,教主於他有恩,自然是他想對自己怎樣就怎樣,大不了把這當成是報恩的一種手段罷了,反正本來他也是要終於爲教主盡忠一輩子的。這樣想着,危陌塵終於能換一種態度坦然的對待華庭了。
外面的人說的很難聽,看他的眼神也帶着不屑,危陌塵明明知道事情不是這樣,畢竟真要說起來,教主纔是下面的那一個,但是他無力反駁,先不說別人會不會信他這個荒誕的事實,但就是爲了華庭的名聲着想,他也只能把這個秘密鎖在心裡,他的名聲敗了就敗了吧,反正他一個無名小卒,什麼都是教主給的,這樣也沒有關係。
然而更諷刺的是,華庭卻顯然覺得危陌塵此刻被人鄙視的處境還不夠似得,以前危陌塵不管怎麼努力都是地位低下,這一晚過後,他忽然被華庭提成了魔教左護法,由於魔教右護法的職位空缺,他可以說是一步登天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然而沒有人羨慕他,因爲混的這麼慘的左護法也是不常見的,累心累力協助教主處理教中事物也就罷了,那個上不得檯面的身份不說也就算了,還要時時刻刻承受教主多變的心情的發泄。
危陌塵處理教務的時候稍有一言不合華庭的心意,或者關心華庭的時候稍稍“言語不當”就被責罰實在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輕則換來的是一頓鞭打,重則會被鎖到地牢裡遭受一段時間的折磨,然後等他出來以後,那些積壓下來的教務還是要他熬夜處理的。
就是這樣的生活,危陌塵過了一輩子,直到他生命結束爲止。
更有甚者,危陌塵最後還是爲了替華庭擋下致命一劍而死的,當時正道魁首莫沙白帶領所有正派的頂尖高手來攻打魔教,魔教一時措手不及被他們打的潰不成軍,連教主華庭都不得不出來應戰,到最後力有不支,眼看着就要躲不過那擊向心臟的致命一劍,是危陌塵挺身而出用身體擋下了那一劍,救下了華庭,他也就此死去。
在他生命的盡頭,他覺得他終於是用生命報答了華庭的恩情了,從此再不虧欠。
屬於危陌塵的人生本該就此落幕,但是舒牧卻從從歌那裡知道了危陌塵死去之後的神轉折。
危陌塵不知道的是,在他神志不清後,刺出那一劍的莫沙白驚詫的盯着他的臉幾乎連手中的劍都要拿不住,更是顧不得正邪之別把他從華庭的身邊硬是拖了回來,急忙召來妙手神醫當場進行救治,只可惜那一劍刺的太深,神醫也無法妙手迴天了。
之前危陌塵因爲打鬥激烈一直是披頭散髮的,根本看不清面容,直到他捨身擋劍的時候才第一次靜止的讓莫沙白看清了他的模樣。
一直呆站在旁邊的華庭看到這一幕忽然放生大笑起來,笑的快活恣意,簡直像是得到了這世界上最有趣玩具的孩子一樣,在場的所有人都以爲他瘋了。
只有莫沙白滿是恨意的衝上去跟華庭廝打起來,可惜心中大震之下他的實力並不能完全發揮出來,最後還是被華庭逃脫了,讓他隱居一生。
知道了這個神轉折,舒牧覺得自己的表情都要裂了,他鄭重的彎下腰問從歌:“所以說,爲什麼那個正道魁首會那麼在意危陌塵,他們有什麼關係?”
“所以這個就是這次世界的支線任務了:查明危陌塵和正道魁首莫沙白之間的關係,完成有額外獎勵。而其他主要任務和次要任務同上個世界一樣不變,請系統持有者必須完成。”從歌面對舒牧的疑問油鹽不進,反而把任務都拋了出來,不過舒牧發誓,他絕對看到這個面癱的小屁孩的嘴角剛纔向上翹起了一小下。
這個小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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