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梨花揉了揉眉心。
“女人多的地方,果然叫人省不下心來,這才一個就不叫我安生,我倒是突然懷念起以前在九王府的日子了。”
“皇后娘娘,先皇后是先皇的人,咱們皇上不會……”
飛燕有心想勸勸皇后,免得皇后心情不好,才一張嘴就被皇后打斷了。
“那先皇后的心思卻在皇上,不過也無妨,只要她不找到本宮面前來,本宮才懶得理她。”
顏梨花的眼前又出現了系統文字,已經不想再說這些了。
飛燕見主子閉上了眼睛,知道主子這是要休息了,也閉上了嘴。
顏梨花研究了整整三天,在滿月宮的所有奴才們看來,皇后就是混混沉沉的睡了三天,因爲皇上的冷落,傷心難過到了極點。
皇宮內暫時就這麼一個女主子,滿月宮有個風吹草動整個皇宮都知道,自然也就吹進了皇上耳朵裡。
“皇后心情很不好?”
玉容皺了皺眉,他以爲皇后只會生會氣,冷靜下來就好了,等皇后冷靜幾天,他在找皇后談談,實在是沒想到顏梨花會這樣傷心。
“回皇上的話,皇后這三日,整日躺在榻上睡覺,具滿月宮的那些奴才們說,皇后也不是真睡着了,就是那麼躺着。”
玉容這倒是有些擔心了。
“晚膳去滿月宮。”
“是。”
而顏梨花這三天可不是白躺的,終於在數不清的說明書中找了一張她感興趣的技能,隱身技能。
相比較雷神火神之內呼風喚雨點豆成兵的技能,隱身技能可以說是相當低調了,只是,由於是初級基因改造液,這隱身技能只能隱身一分鐘,一分鐘後失效,一分鐘後才能再次使用,不過這也是關鍵時候逃命的利器了。
大概是用過中級基因改造液的原因,顏梨花用這五千積分眼睛都不眨一下了。
把飛燕叫到身邊,仔細的交代了一遍,說自己要睡上兩三天的時間,任何人都不要來打擾她,然後就躺在牀上服下了基因改造液。
飛燕雖然很是擔心,但是她知道皇后娘娘身上有很多秘密,也不敢多問,努力保護好主子就是。
而顏梨花服下初級基因改造液之後,這一次的基因改造並沒有想以往那般的痛徹心扉,但依舊痛,可能只是她習慣了這種痛吧!
不知不覺之間,顏梨花還是暈了過去。
華燈初上,晚膳的時間到了,可是滿月宮卻冷清的很,內殿的燈都未點兩盞,四周漆黑一片,異常靜謐。
等皇上走進滿月宮的時候,當即就皺起了眉心。
“人呢!”
一聽是皇上駕到,滿月宮的奴才們都出來接駕,唯獨一直守在皇后身邊的飛燕,扭頭看了一眼皇后平靜的臉,均勻的呼吸,並沒有動。
大殿外隱隱傳來皇上的問話聲。
“皇后呢!”
“皇后早已經休息了,之前皇后吩咐過,叫任何人不準打擾她休息。”
回話的是池魚。
“晚膳皇后可曾用?”
“不曾。”
只聽皇上哼了一聲,緊接着便是一陣腳步聲。
“皇上,皇后說就是您來,也不要進去打擾她休息。”
池魚敢這麼跟皇上說話,也算是厲害了。
皇上自然是腳步不停,直接推來殿門,大步走進皇后的寢殿,向內殿這邊一步步帶着急切走來。
而飛燕此時已經跪在皇后的牀前。
“皇上金安。”
玉容看向躺在牀上,面色發白的顏梨花,此時是真的擔憂起來,這才幾天不見,皇后怎麼會變成這樣。
“皇后。”
輕輕的喚了兩聲,玉容握着顏梨花冰冷的小手,終於擔心了。
“梨花,梨花。”
見無論自己怎麼呼喚,顏梨花就是沒有睜開眼睛的意思,玉容終於急了,瞪着眼睛看向飛燕。
“皇后這是怎麼了?”
感受到皇上的怒氣,飛燕驚恐的伏在地上,解釋道:“皇后說她要睡一兩天,叫奴婢不要打擾她。”
想起顏梨花曾經一個多月不曾醒來的經歷,玉容望着顏梨花沉睡中,依舊皺起的眉頭,似乎在承受什麼痛苦,心中又是擔心又是無奈。
“你先下去吧!”
飛燕擡起頭掃了躺在牀上的主子一眼,最後只能退了出去。
寢宮的內殿只剩下昏睡的顏梨花和滿臉擔心玉容,緊緊拉着顏梨花冰涼的小手,玉容最後只能無奈的嘆氣。
“真是拿你沒辦法,永遠都是這麼任性。”
最後玉容還是住在了滿月宮,直到早朝纔不得不離去。
而皇上離去之後,飛燕又守在內殿,池魚守在門口,一整天的時間,皇后誰也不見。
等皇上一忙完,第一時間就來了滿月宮,當天都就沒有再出來過。
這下宮裡留言的風向瞬間就變了。
“聽說皇后生氣絕食,皇上立馬就跑去了滿月宮,這兩天又打鬥睡在了滿月宮裡。”
“還是皇后手段高。”
“可是皇上還賞賜了先皇后一塊暖玉呢!”
“東西重要還是人重要,只要皇上心在皇后那裡,是幾百塊暖玉都比不了的。”
“你說的也對。”
一直都不曾走出了有德宮的先皇后,難得今日天氣晴朗,想要出來看看有德宮前面的那片梅林,此時是不是開始發芽了,就聽見不遠處幾個小宮女在一旁鬥嘴。
“主子,奴婢這就去教訓那幾個嘴碎的奴才。”
“回來。”
只見乾枯的梅林間,站着一個傾長消瘦的雪白身影,女人披着頭蓬,闊大的帽子遮住了她的臉,只有一雙潔白無瑕的玉手露在外面,手裡小心翼翼額捧着兩根枯枝。
“宮裡什麼時候都不缺翠嘴的奴才,如今我已經不是皇后了,再也不用管這種事了。”
“可是主子,那些奴才竟然敢妄議您。”
“無妨,當聽不見就是了。”
那傾長單薄的身影轉身想往回走,只是沒走兩步就晃了一下,幸好身邊侍女及時扶住。
“主子,雖然有了這暖玉,但外面還是冷,您還是回去吧!”
“哎!我還以爲,有了暖玉,我以後就可以親手摸摸外面的雪了呢!可似乎還是不行,倒是白瞎了玉容的一片心意。”
女人感慨了一聲,由丫鬟攙扶着,緩緩移動的身子,向自己有德宮走去。
又一日的清晨,在玉容剛離開滿月宮去上朝不久,顏梨花就捂着還有些暈沉沉的腦袋醒來了。
“主子,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