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梨花看了一眼這位錦衣公子,雖然臉上的笑容不太招人喜歡,一副奸商的模樣,至少在他眼中,顏梨花沒看見猥瑣。
“這位公子又是何意?”
“姑娘萬萬不要誤會,本人慕容苔,是這家客棧的主人。”
顏梨花點點頭,見對方十分客氣,她也不是暴力之人,同樣客氣的道:“我就是單純的來住店的,只要別人不惹我,我便不會主動惹事,只住一晚,明日便離開。”
“姑娘可也是來參加這次的武林奪寶大會的?”
慕容苔倒是十分直爽,直接問出此時客棧內所有人都想知道的事。
“武林奪寶大會?”顏梨花疑惑眨巴一下眼睛,表示自己根本就沒聽過。
“我是要前往安城,所以才路經此地,至於武林奪寶大會,我沒聽過也不感興趣。”
顏梨花的回答很是真摯,有些人信了,有些人覺得這和武功高超的姑娘,就是在故弄玄虛。
“安城正在打戰,聽說北境的士兵已經佔領了安城,姑娘去安城做什麼?”
慕容苔其實已經信了顏梨花的話,所以不解也就又問了出來。
“正是爲了戰亂之事,纔要去安城一趟。”
顏梨花也不想細說,見那店夥計已經下來了,又道:“還麻煩老闆給我們準備一些飯菜,一會送到樓上便可。”
慕容苔答應了顏梨花的請求,突然攔住了顏梨花的去路,又道:“明日就是武林奪寶大會,姑娘有時間不如也去看看。”
顏梨花皺了皺眉,不明白這個男人是什麼意思。
“奪寶大會?奪的是什麼寶貝?”
整個大堂內又陷入了一片寂靜無聲,大概所有人都沒想到,顏梨花會問的這麼直接。
“是一塊白玉玉佩。”
慕容苔沒說的那麼直接,這白玉玉佩可是統領武林的象徵,所以這裡纔會聚集了這麼多得武林人士。
顏梨花還真沒聽懂,只當是什麼無價之寶,不過她這輩子見到的寶貝還真不少,況且活了兩輩子的她,真的對那些身外之物不感興趣。
“謝謝公子好意,我對寶貝什麼的不感興趣。”
說着顏梨花繼續往樓上走,跟在其身後的飛燕,見慕容苔依舊不依不饒,直接擋住慕容苔的腳步。
“我家姑娘什麼寶貝沒見過?別說是一塊白玉玉佩,就是一箱子白玉玉佩,我家姑娘也不稀罕。”
“飛燕,走了。”
“是。”飛燕瞪了慕容苔一眼,這纔跟在顏梨花的身後上了樓。
望着已經消失在樓梯間的身影,慕容苔很是疑惑。
這個姑娘到底是什麼身份?若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怎麼會有如此了得的功夫?若是武林中人,身上又帶着矜貴之氣。
這是奇怪。
因爲這家客棧本就十分古怪,她們又得罪了人,所以晚上主僕二人輪流守夜,這一夜倒也安生。
日次,天才亮,兩人連早飯都未吃,直接結算了銀子,啓程繼續上路。
無名客棧之中,不少人都在關注着顏梨花的行程,見顏梨花果然是向着安城而去,都跟着鬆了口氣。
少了一個強勁的競爭對手,絕對是件好事。
離開了無名客棧,顏梨花幾乎是轉身就忘了什麼武林奪寶大會的事,一路繼續向西行駛。
但有時候有些事就是一種緣分。
暮色時分,顏梨花主僕二人已經翻過了半個虞山,正想休息一晚,明日爭取到安城。
剛停下馬車,就遇到一個十分狼狽的男人,身上還插着一根利箭,一路跌跌撞撞,直接倒在了她馬車的前面。
“小姐,有人受傷了。”
顏梨花走下馬車,先是仔細的打量了男人一番。
三四十歲的年紀,一身深色粗布短打,手中還提着劍,此時應該是已經力截,整個人都昏了過去,進閉着眼睛,可是眉頭還死死的鎖着。
這個中年男人的方臉上帶着幾分正氣,不過顏梨花並不會因爲男人的臉判斷他是好人還是壞人。這也倒是讓她聯想到了昨夜在客棧中遇到那些江湖人士,似乎都是這樣的打扮。
“姑娘,咱們救還是不救?”
顏梨花一腳踢開男人手中還帶着血的長劍,擡了擡下巴。
“搜搜他的身上還有沒有別的武器,然後再救人。”
“是。”
飛燕在男人的身上又搜出了一把匕首,還有一些銀兩和兩瓶藥。這些或許都是江湖衆人出門必備之物,顏梨花倒是沒在意,至死都沒收了。
“姑娘,您看。”
最後飛燕還在男人身上搜出一塊白玉玉佩,原本顏梨花倒是沒在意,不過仔細一看,突然覺得和自己脖子上掛的那一塊十分相似。
等顏梨花拿出自己脖子上的玉佩一比較,兩塊玉佩放在一起,竟還真是一對。
顏梨花記得自己脖子上的這塊是在臥龍湖底找到的,被她掛在脖子上之後便拿不下來,實在是奇怪的很,完全無法用科學來解釋。
不過自從顏梨花穿越以後,她已經不會傻傻的用科學去解釋事情的原理了。
顏梨花正想把這塊玉佩還給男人,不可思議的事情又發生了,原本明明是兩塊玉佩,不過就是接觸了一下,怎麼就變成了一塊呢!
飛燕見到這等奇事,也是滿臉驚訝。
“小姐,你手裡的這塊玉佩,會不會就是那羣武林人士說的寶貝啊?”
顏梨花一愣,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
而正在顏梨花低頭沉思的時候,四周突然被火光照亮,原本昏暗的夜色,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顏梨花把玉佩收進了自己的衣衫內,然後嚴肅下神情。
沒一會,她的四周就被武林人士圍堵的密不透風。
“是蕭雄。”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衆人得目光都從顏梨花的身上,看向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男人身上。
其中一個大膽的男人迫不及待的走上前,在蕭雄的身上一番搜索,但是什麼也沒找到,於是就把目光放在了顏梨花的身上。
“人沒死,但是他身上的東西都不見了。”
衆人看着顏梨花腳邊的長劍,正是蕭雄本人的佩劍,於是無數炙熱的目光都死死的定在了顏梨花的身上。
“姑娘,可是你拿了蕭雄身上的東西?”
這是一位長鬚老者站了出來,人羣自動給他讓了一個位置,顯然這位老者在這羣人中地位不一般。
老者聲音低沉,不喜不怒的語氣,卻極具一種威懾力,讓人在他面前不敢輕易造次。